幸村希白的火氣其實一出會場就不見了,因為迎麵穿著正裝手挽手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國中後來出國的滄離和跡部景吾,因為兩人出現的時候過於閃亮,所以很自然的幸村希白就認出了他們,兩人相攜著從豪華轎車的後座下來,跡部景吾還是莫名其妙就有著一種王者之氣而當年最後那樣子鋒芒畢露的滄離卻變得像個真正的貴婦人一樣有著高貴的氣質和不凡的談吐,可是幸村希白怎麼看就怎麼覺得難受。
伸手拉住她,“hi,阿離。”鸞紫色卷發的少女就這樣拉住幹練而不失溫柔的女人。
跡部景吾並沒有認出來幸村希白,隻是在詫異自己身邊滄離的微微顫抖,“怎麼了?”他湊到滄離耳邊這樣問。
“hi,atobe~”幸村希白這樣子對著跡部景吾笑了笑,逆著光的時候少女的白色牙齒顯得意外地清晰。
“滄離姐,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啊,都不叫我們……”幸村希白坐在柔軟到一定程度的沙發上,拖了鞋子,兩條腿盤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腦袋,很鬱悶的看向很優雅的坐在自己對麵的滄離。跡部景吾秉持著自己一貫的貴氣風格坐在了加了毛皮的靠椅上,聽見幸村希白這樣問於是挑了挑眉,“以本大爺的美學怎麼可能會在東京這種一點都不華麗的地方舉行結婚典禮呢,我們去了……”
“因為景吾他飛機票買錯了,所以我們去了歐洲。”滄離揚起一個很柔和的弧度,說的正high的跡部大少就青了臉色。
“哦,soga。”幸村希白也就點點頭,表示了解。
跡部大少爺揉了揉眉心,然後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再度響起,“話說,希白,你是怎麼弄成這幅狼狽的樣子的?”
幸村希白嘴角一抽,其實遇見他們的時候自己確實是有夠狼狽的,穿著香檳色的小禮服本來挺好看的,結果衝出來的時候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撞到了來送酒的服務生,於是從頭發上開始一直到高跟鞋裏都殘留著酒紅色的液體,簡直是慘不忍睹。
到了跡部宅之後跟著滄離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套以前跡部景美穿的運動衫,現在才能這樣悠哉的坐在沙發上…
“這個嘛,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滄離麵不改色的橫瞥過來一眼,“希白別大舌頭。”
“……”跡部景吾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在和滄離的相處時間之中已經變得相當強大,但是很自然,時間一點點過去,跡部景吾總覺得果然自己還是Mada Mada Done…
“看電視就知道了…”幸村希白低著頭,也不想要說些什麼,滄離也就不再問了,隻是伸手打開了電視。
“喲,原來仁王君他姐姐嫁給夜尹了啊。”跡部景吾看見從超大電視屏幕上出現帶著金邊眼鏡的溫文儒雅的夜尹和仁王明星的時候這樣感歎。
“怎麼,你認識?”滄離轉頭看向他。
“唔,以前很熟。”跡部景吾這樣回答。
電視裏仁王明星臉上照例掛著一幅令人怒氣陡生的笑臉,可是這回身邊也占了一個和她相似的家夥,於是坐著的三個人這樣異口同聲,“好一張麵癱的夫妻臉。”
“……喂,這算是共識吧…”跡部景吾這樣子對著滄離說。
“勉強算半個吧……”你到底有多委屈…
電視機裏夜尹接過記者的話筒,“剛才那一幕隻是我的弟弟仁王雅治和準弟媳幸村希白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至於剛才雅治提到的財前君,完全屬於路人甲,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恩,就是這樣。對,我夜尹什麼時候騙過人了呢。”
“……這家夥真的是睜著眼睛說謊話呢……”滄離這樣說。
“似乎夜尹的毒舌功力又上了一成……”跡部景吾摸著下巴這樣說,雖然那裏並沒有長胡子,但跡部景吾覺得摸那裏就有種商業家的氣質感覺。
“重點完全不在這裏吧,重點是她說我是準弟媳!!!!”幸村希白直接站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開始咆哮化。
滄離整個人就開始隨著幸村希白的跳動而起伏,上下一抖一抖,跡部景吾看的頭頂三根黑線下垂,幸虧本大少爺有先見之明沒坐在沙發上…
“好了,希白別跳了。說說,你和仁王怎麼了?”滄離伸手招了招她,示意她坐下。
坐下之後就一臉委屈,“他說我和別的男的很般配…”
“呃……”兩人呆愣。
“那個男的是誰呢?”跡部景吾這樣問,突然就萌生了一種其實現在正是FBI審查犯人的時候,吾輩名為名偵探跡部的感覺…
“叫做仁念,是在大阪認識的家夥……”說著說著,幸村希白就覺得不對了,“唉?雅治他怎麼會認識仁念的啊!”
滄離搖搖頭說不知道啊,然後轉過頭就對著跡部景吾眨了眨眼睛。跡部景吾馬上意會過來,“我去上廁所。”
--------男人之間的對話---------
男人之間的對話往往特別有深度,比如說現在…
仁王雅治用一種有點帶著調笑的感覺說話,“喲,跡部大少爺可難得請我吃飯了。”
跡部景吾也不惱,“恩,仁王君看起來似乎是很疲憊的樣子啊。”
“唔,是啊,最近總是很累,快要累死了。”仁王雅治微微抱怨。
“頭發都掉了不少呢。”跡部景吾又這樣說,於是一開始摸著頭發的狐狸少年就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之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了啊。”
跡部景吾點點頭,“希白已經有所了解了,你最好想好怎麼和她說,她和我說說是仁王你不要她了。”
一拍桌子,“簡直就是胡扯!”
跡部景吾微微歎息,“聽小美說,希白原來國文是不是特別差……”
“……”所以你想說我早就想到了這句話嗎…
“總之,謝謝跡部君今天下午照顧希白了,晚上我來接她,希望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產生在我手上。”仁王雅治最後右手勾著小辮子走出了跡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