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認知讓自己都嚇了一跳,結果思緒還是被粗魯的聲音打斷的,“喂,交出錢來。”一個看起來像是混混頭子的家夥這樣對著兩個人說。
幸村希白剛想要像電視劇女主人公一樣急切的對旁邊的仁王雅治說“阿念,快給他們吧啊……”這樣煽情的話,結果就聽見旁邊的家夥這樣說。
“我隻有3000塊。你們4個人一個人隻有750塊,真的好少啊。”看見對麵的一群人點頭之後居然轉過頭對著自己很認真地問:“幸村桑,還有錢嗎?”
“……”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
“如果沒有錢的話,就把這個美女留下吧!”為首的家夥這樣對仁王雅治說。
幸村希白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那一刹那之間仁王雅治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血腥,但是之後下一秒又笑的眯成一條縫,“把她留下啊……”
“那就不行了。”很疑惑的想去看身邊家夥臉上的神情,結果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推開,黑發的少年扯下背上背著的吉他就掄了過去,一個人就這樣和一群人打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是有著什麼樣的心態,總是覺得自己在仁念的身上看到了仁王雅治的影子,甚至說仁念就相當於自己原來生活之中的仁王雅治。
吉他被砸斷在路邊的電線杆上,失聲尖叫,然後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感覺到迎麵吹來的風聲,不知道少年跑得有多快,隻是覺得少年這樣拉著自己就有種溫暖的力量在傳遞。
夏季的夜晚大阪城顯得更加寂靜,黑發少年的發色在夜晚之中顯得更加漆黑,幸村希白的發絲被風高高揚起,然後跌落在白皙的臉上,側過頭去看少年,黑色的鏡框似乎是把少年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為蒼白。
然後在發愣偷看少年的家夥突然發現自己被拉著的手上有一點溫熱的感覺,低頭一看借著昏黃的燈光就看清自己手上的沾染的是紅色的液體,濕膩粘稠的感覺在掌心蔓延開來,少年穿著的黑色短袖看不出受傷的程度,隻是小臂上原本白皙的顏色現在已經連成了一片紅色。
“阿念,你受傷了。”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恩。”聲音似乎很微弱,聽上去氣息有點混亂。
“跑去謙也前輩家吧。”少女皺著眉頭建議道。
“跑回神奈川吧。就這麼決定了。”少年說著說著,就兀自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就平添了一絲紅潤的感覺。
“誒誒誒?阿念你瘋了吧。”幸村希白驚訝的看著平常儒雅的少年側臉,發現和記憶中的家夥意外的相像。
“騙你的,快到了。”到的是醫院,仁王雅治把幸村希白拉著走進急救室,然後醫生要拉上簾子的時候對著幸村希白說:“要等我。”
幸村桑,要等我。
-------------暴力事件出現之後大叔就要變身成警察了------------------
“恩恩,就是這樣了。阿光你們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幸村希白去了廁所洗完手之後就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給財前光打電話。大阪醫院似乎是很忙,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幸村希白倒也平複了心情。
“你們都沒事就好。仁念君傷得嚴不嚴重?”財前在那邊一邊穿衣服一邊臉夾著電話說道。
“看上去不是很好,不過阿念說他沒事。總之你快點過來吧,我身上沒帶錢。到時候沒錢交醫藥費了……”幸村希白說著電話的時候眼神往上飄著直愣愣的看著白色的日光燈。
“…好,我馬上過來。”然後幸村希白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之後突然就想到了仁王雅治的姐姐鬼畜仁王明星。
當幸村希白和幸村精市兩個人還很小的時候,仁王明星曾經教導他們:“幸村家的孩子們啊,如果在外麵遇上了暴力事件的話呢,就一定要找警察啊……”
幸村精市歪著腦袋問道:“什麼叫做暴力事件啊明星姐姐?”
仁王明星彎下腰來,摸了摸幸村精市的臉頰說:“就像昨天我們看的電視劇裏麥克壓倒了傑瑞一樣……”
於是幸村希白很開心的說:“哦~姐姐我懂了~”現在想起來當時仁王明星這貨昨天晚上領著兩小孩看的片子其實是g,v,來著…
總之這些過程並不是很重要,但是結果很重要,就是有事找警察~!
------------打電話給警察局甚的就省掉吧---------------
池田滄青覺得很鬱悶,自己明明在家裏睡得很舒服的時候,有個電話打進來說:“喂,滄青啊,今天我和我老婆在外麵度假,局裏有任務,你幫我出勤吧……”大意就是自己一位警察局的老友半夜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說要現在趕快去執行任務,可是這貨今天和老婆正在外麵逍遙著,盤算著自己有什麼朋友能夠勝任的,想著想著也就想到池田滄青這個萬能先生了。
於是就導致了現在在醫院過道上池田滄青和幸村希白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地步了。
“大叔,這是你第幾份兼職…”幸村希白靠在牆上問。
“我是義務勞動……”壓了壓帽子,總覺得很不習慣啊。
“警察你也義務勞動……”
“我義務勞動的明明是警察頭子……”
“有什麼本質性的差別嗎……”
“……沒有。”池田滄青撇撇嘴這樣回答。
於是池田滄青還是很盡職的帶著手下了解了一下幸村希白和仁王雅治遭遇的暴力事件全過程,最後他這樣說:“少女是準備對仁念那家夥以身相許嘛?”
“大叔你要慶幸我手機比較貴。”不然我早就一板磚拍死你了…
“好吧,這件事情我們警方…他們警方會追究的。仁念的醫藥費甚的就交給人民的警察局吧啊。”池田滄青輕咳了幾聲,這樣最下總結。
幸村希白對此表示很滿意,然後池田滄青說:“少女還不回去嗎?快要淩晨了。”
幸村希白搖了搖頭,“不了喲大叔,反正我也不累。”
其實究竟是因為仁念適才說的“要等我”,還是因為自己所說的原因幸村希白想自己也不清楚,總之自己就有這麼一種執念說要留下來。
池田滄青已經快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聽見身後少女不顧是在醫院很響的喊道:“我等他出來。”
池田滄青又壓了壓帽簷,沒有轉身,嘛,少女這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