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老師來一個!”下麵的學生開始起哄。
幸村希白僵硬的轉過身,“那麼我們就……那什麼一下……”
仁王雅治卻突然笑得很燦爛,挑挑眉毛笑眯眯的對幸村希白說:“那我們就來一首,”複而麵向台下坐的筆直的學生們,“阿念老師我來彈,你們幸村老師來唱。”
幸村希白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後者隻是無辜的笑笑,“幸村桑唱什麼?”
好吧,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就這麼上吧,於是幸村希白思索了一番最近和遠山金太郎一起看的銀他媽之後撓了撓頭發,“那就Pray。”
Pray作為銀他媽前期的暢銷片頭曲之一,曾經是廣大少女在ktv裏瘋狂high歌的主打曲,於是台下的學生們開始議論紛紛,“哦…是銀他媽的那首歌啊……”所以果然連銀他媽這樣的猥瑣動畫片都會有這麼多人去看,所以現在的大學生啊…
仁王雅治感歎了一番之後,坐在椅子上調好位置然後仰頭問幸村希白:“幸村桑,用吉他伴奏嗎?”仁王雅治這樣問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Pray這首曲子原來是由搖滾樂隊伴奏的,但是現在確定要用吉他嗎,還是用木吉他…
“是哦,阿念快開始吧~”少女沒有低頭,隻是這樣笑著說。
於是纖長的手指開始撥動,從木質吉他裏傳出的聲音加上少女嬌小身軀裏意外的爆發性聲線,充分的演繹了這首大家廣為熟悉的歌曲。
學生們自然是動心了,於是又多了幾把吉他售出。幸村希白飄完最後一個音,然後向大家鞠躬:“謝謝大家。”少女雖然是平靜的鞠了躬,但是內心卻是怎麼都抑製不了澎湃的感覺。太過熟悉了,和仁念之間的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從小一直認識到現在為止的好朋友,甚至是比朋友更親密,就像是戀人之間的默契感覺。死死地盯著正在和學生們做告別的仁念,總覺得是哪裏不對勁…
“幸村桑,剛剛唱得很好聽哦。”仁王雅治伸出手推了推眼鏡然後笑著說。
幸村希白有點微微的尷尬,“啊,阿念也很厲害呢。”
“那麼幸村桑我們還不走嗎?”仁王雅治背上吉他,站在門口回過頭對著正在已經走空的教室裏發愣的幸村希白說。
“啊?走啊走啊。”幸村希白抽了抽跟上去。
-----------------------少年可不要想多了------------------------
幸村希白現在正捧著一杯冰果汁坐在吉他店的轉椅上,皺著眉頭正在發愣。
財前光從忍足謙也的公寓出來,正好路過店門,想來看看生意如何,進了門之後和正在忙個不停的池田滄青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往裏間走進去,結果就看見幸村希白一個人坐在轉椅上發愣,便笑了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嘿,希白。”
“艾古!”幸村希白被嚇到,連忙轉過身,轉身之後發現是財前少年又笑了笑,“阿光今天有空來啊。”
“恩。今天晚上謙也前輩的哥哥請客,大家一起聚一聚,到時候我來叫你。”財前光伸手拿起桌上被幸村希白已經畫的亂七八糟的白紙,一邊看一邊說。
“唉?可是吉他店裏……”幸村希白皺著眉頭準備站起來拒絕。
財前少年放下白紙,按住她的肩膀:“乖,我們早就想好了。我和大叔說過了,到時候一起來就好。”
“啊?你們今天晚上有安排啊,那我先回去了。”突兀的壓抑聲線傳來,兩人順著聲音逆光望去,隻見門旁邊倚著一個黑發的少年,看不清臉上的容顏,也看不清眼神,甚至看不清穿著什麼樣的衣服,但是幸村希白知道,這是仁念。
明明是仁念。
卻和記憶之中仁王雅治側著身背著網球包的樣子完完全全重合在了一起。
“是仁念啊。”財前光倒是先打起了招呼,因為在店裏遇上過幾次,所以也已經叫得出名字。
“恩,財前君。那麼我先走了。”仁王雅治說話的同時就已經轉身腳向外邁,很討厭這樣的場景,有種讓自己很惱火甚至想要直接喊出“我是仁王雅治”的衝動。
“哎!等一下阿念!”幸村希白這樣子喊出口。
出口之後兩個人都驚訝的看著她,幸村希白也是很後悔,於是抽搐了兩下以後又笑了,“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
---------------------大家一起來找茬----------------------
遠山金太郎總覺得現在的狀況分外的詭異,白石明明正笑眯眯的和小春他們講個不停,可是總感覺他眼神一直往這裏飄。謙也前輩和自家哥哥講個不停,但是似乎總在對著這邊眨眼睛。明明應該是很和諧的場景,現在可是四天寶寺畢業以來第一次和池田靜夜前輩坐在一起吃飯。可是自己身邊為什麼這麼詭異啊…
左手邊的幸村希白一反常態餐桌上什麼也不說,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夾菜吃。
右手邊的財前前輩又回到了原先那種離不開手機的狀態,右手垂在桌子下麵劈劈啪啪的按個不停。
“仁念是從哪裏過來的?”白石蔵之介終於停止了和小春他們毫無營養有關於大阪城醬油的漲價問題,轉過頭問剛做完自我介紹的仁念。
仁王雅治放下筷子,很自然地回答“神奈川啊。”說完就嗆了,這是本能反應啊魂淡…
幸村希白微微往這邊偏頭,白石於是哦了一聲之後就不再吭聲了。
過了很長一會,忍足侑士帶著關西腔問:“仁念君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呢?”
“東京大學。”仁王雅治這回很認真的回答道。絕對不可以再次出錯了。
於是幸村希白又停下吃的歡快的節奏,轉過頭看這邊,仁王雅治也是東京大學的。“哦。”於是忍足侑士也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忍足謙也拿著筷子的手和仁王雅治的手撞在了一起,於是謙也少年放下筷子很驚奇的說:“喲,仁念君是左撇子啊。”
於是少女又轉過頭看著黑發少年。
仁王雅治輕描淡寫的一笑:“有什麼問題嗎忍足君?”小姑娘於是又複而低下頭啃著食物了。
你們和我欺詐師相比,還差得遠呢。
------------------吉他是具有第二功能的---------------------
幸村希白和仁王雅治並肩走在回店裏的路上,財前少年本來說要一起來,池田滄青為老不尊的耍起了酒瘋在那裏哭嚎:“我總不能做一輩子大叔吧,廢柴也要有個盡頭吧啊……”於是財前少年作為四天寶寺裏唯一一個很正常可以依靠的五好少年就擔負了這個和池田靜夜一起護送大叔回家的重任。
池田靜夜對財前光這樣說:“麻煩你了呢,阿光。”
那麼他還能說什麼…
“喂,阿念,你家住在哪裏?”幸村希白率先打破沉默。
“我啊,住在旅館。”仁王雅治背著吉他包,雙手放在腦後,望著大阪城的夜空。
“這樣啊。”之後又是沉默。
“喂!那邊的小情侶……”路燈的映照下,幾個彪形大漢的身型被很好的顯露出來。
仁王雅治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叫我嗎?”
“不是你們還是誰!”等到幸村希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漢已經團團圍住了。
“大叔,現在這種年代不適合搞敲詐啊……”仁王雅治這樣低聲的說。苦惱皺起眉的樣子正好被幸村希白看個正著,真的很像。
很像仁王雅治。
阿念很像仁王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