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寒遠踢飛的徐浩洋這時爬起來,再次舉著磚頭往宋寒遠後腦勺砸了過來:“宋寒遠,你殺人償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寒遠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似的,在徐浩洋砸過來的那一刻抓住他的手,順勢將他摔倒在地。
宋寒遠放下夏飛,從旁邊一人手上奪過一根長達兩米的鐵棍,一腳踩住徐浩洋,居高臨下看著他,拿鐵棍對準了他的眼睛:“殺人償命?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那鐵棍離徐浩洋的眼睛隻有一厘米不到的距離,徐浩洋甚至能聞到鐵棍上生鏽的腥味,他驚懼的看著宋寒遠,知道宋寒遠此刻,絕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雪下得更大了!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渾身散發著戾氣,好似索命修羅的宋寒遠,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宋寒遠——”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宋寒遠的背後傳來。
宋寒遠的後背一僵,握住鐵棍的手有些木然。
可他一動沒動,仍舊將那鐵棍對準了徐浩洋。
夏青瞳衣衫襤褸坐在雪中,夏飛被當場開顱!
被欺的,是他宋寒遠!
宋寒遠自問做事從來留一線,未曾把人逼上絕路,如今……卻有人不識好歹,一再欺到他頭上。
徐浩洋該死!
宋寒遠體內的血液躁到了極限,手裏的鐵棍更是蠢蠢欲動,嗜血方能撫慰。
就在宋寒遠的殺氣越來越足之時,一道帶著暖香的微風襲來,有個軟軟的身子從後背貼向他,抱住他因為氣怒而緊繃的腰,將小臉紮在他的後背上。
宋寒遠僵硬的身體,突然就放鬆下來。
他眼中嚴酷的煞氣,在這一瞬消失殆盡。
他轉頭,看到了仰著小臉的江小茶。
雪花紛紛揚揚落在她白裏透紅的小臉上,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純粹清澈,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反而充滿了坦蕩蕩的擔憂和關懷。
宋寒遠冷著臉把江小茶拉開。
他手上的血粘在她白色的圍巾上,宋寒遠頓時有些後悔不迭。
那是他送的圍巾,卻被他親手弄髒了。
“你怎麼來了?”聲音是譴責的語氣。
江小茶脆生生的嗓音,在宋寒遠聽來有些不可思議:“我擔心你。”
宋寒遠嘴角幾不可查的動了一眼,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乖,你趕緊回家。”
江小茶搖了搖頭。
宋寒遠待要再說,便隻聽人群裏,傳來一道暴躁的嗓音:“江小茶,你給我過來——”
宋寒遠抬眼,便隻見江墨離背著書包,拖著行李箱,站在一進門的地方,隔著黑壓壓的人群,驚訝又憤怒的看著他。
江小茶看看宋寒遠,再看看暴跳如雷的江墨離,墊腳湊到宋寒遠的耳邊說:“宋寒遠,你別衝動。”
說完,便小跑著回到了江墨離的身邊。
江墨離把江小茶安置到安全的地方,這才丟下背包和行李箱,衝到宋寒遠麵前來,擋在徐浩洋的麵前。
“老大,你終於來了……”徐浩洋哭了出來,抱住江墨離的小腿:“他們!!!就是他們這些凶手,他們殺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