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告白,破釜沉舟?

��\�T�池歡的神色先是微微一僵,精致的五官隨即綻開徐徐的笑,但是很淡,她踩著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自男人身畔走過。

“你可能說對了,雖然人人覺得我是個任性得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要這麼說也沒錯,但我還是比大部分人明白這個世界的現實和殘酷,愛情隻能是錦上添花,不值得孤注一擲。”

她之前雖然也算是拒絕了白老,但其實心底還是猶疑的。

風行低低笑著的嗓音仿佛縹緲得不真實,“你如果能綁著他,最不用體會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實和殘酷。”

…………

池歡今天穿的是一條一字肩的裸粉色短裙,臉上的妝很精致,讓她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的明豔立體,唇紅而膚白,露著筆直而細長的腿,踩著高跟鞋格外的有小女人的嫵媚味道。

她出現的時候,引發了一陣小小的轟動和驚豔。

因為她畢竟是最近熱議的話題人物,最近又一直消失在媒體的視線裏,大部分人都猜想她應該過得不上很好。

沒想到她非但是沒有呈現落魄之勢,反倒是仍然美麗如初。

當初,除此之外,這驚豔也因為池歡身側站著的男人。

將近一米八七的身高,他那一身西裝本應該是很正式的,但他似乎很隨意,透著從骨子裏溢出來的散漫,單手插在褲袋裏,眉眼輕慢。

池歡向來不怎麼在意別人的注視,隻偏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墨時謙讓我見的人,在哪兒呢?”

風行順手從路過的服務生端著的餐盤裏拿了塊蛋糕,“吃東西,待會兒他自然會找過來。”

池歡,“……這不太好吧。”

他低頭瞥她一眼,“是找我,不是找你。”

池歡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沒吃晚餐,的確也挺餓的,遂找了個地方,吃東西。

風行坐在她旁邊的另一張單人沙發裏,除了開始拿的那塊蛋糕,他吃的少,基本都在漫不經心的喝著酒。

池歡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有人過來跟他說話,他雖然不是墨時謙的冷漠臉,但基本不正眼看人,別人好像都不怎麼敢打擾他,“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麼?”

男人端著酒杯,瞥她一眼,輕嗤,“他怕你被人欺負。”

池歡愕然,“就……隻是陪我?”

“嗯,他今晚有事,抽不開身。”

池歡咬了口蛋糕,慢慢的咀嚼著,模糊的道,“你對他可真挺好的。”

風行端起高腳的玻璃杯,淡淡的嗓音很是不在意,“欠的。”

欠的?

池歡突然想起來,墨時謙說他曾經入獄,而他當她的保鏢,跟當初她那個昔日的市長爸爸有關。

她沒說話,端起杯果汁想喝。

剛送到唇邊,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她擰眉,看一眼才發現,竟然是一偏玫瑰花瓣……

正想說話,眼角的餘光看到光線充足的整個大廳如慢雨般的飄著玫瑰花瓣。

她仰起頭,看著不知道用什麼裝置從水晶吊燈裏下出來的花瓣雨,眼角抽搐……什麼玩意兒?

樂隊組停止了演奏,純鋼琴曲緩緩的響起。

富二代們每次告白都是這麼別出心裁的高調,池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換了杯果汁,繼續淡定的喝。

池歡原本對這種戲碼沒有興趣。

但客廳裏的大部分人自動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而那人又剛好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她叉著蛋糕喂自己吃時,還是抬頭看了過去。

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如果說在場還有誰能豔壓池歡一籌,那就隻有她了,但她其實也不能,因為她美雖美,色調卻是又清冷寡淡。

不似池歡明豔逼人,她站在燈光下,白淨得過分。

黑色的長發,紅色的抹胸式長裙更襯她膚白如雪,隻是此時她蹙著眉頭,有些茫然,還有些……嗯,不明顯的不耐。

可能是因為所有人盯著她,讓她不悅,所以眉眼愈發顯得冷淡。

池歡當然認識她,她是楚惜。

有個年輕的男人朝著她走去,已經踩上了階梯,使得這一出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池歡撐著下巴,歪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不悅的道,“她怎麼那麼白,簡直比在場所有的女人都要白,比我還要白。”

風行幾秒後才側首睨了過來,嗤笑,“比你白你也要不高興?”

“比我漂亮的我都不高興。”

“……”

池歡興致缺缺百無聊賴,感歎道,“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家道中落,也還是很有市場的,想一想我真是便宜墨時謙了。”

“想從你手裏把他搶走的,今天晚上出現的就不少。”

啊?

池歡四處巡視了一番,誰,季雨,還是那個什麼白芸?

季雨和白芸她都沒瞄到,倒是看到白頌了。

她站在不遠處,朝他們這邊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風行,眼睛裏裝著愛戀,更多的是……緊張和忐忑不安。

池歡默默的收回視線,再看風行。

他此時也看著樓梯上的那兩個人,俊美的臉一片淡色,漫不經心的喝著紅酒。

不出池歡所料,這花瓣雨和鋼琴樂,都是告白的前奏。

浮誇得不行。

那富二代手裏拿著戒指盒,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出一片情深的癡戀,“惜兒,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嫁給我,好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告白,破釜沉舟?

池歡高中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當著全校的麵向她告白的男生……嗬嗬。

旁邊兩個婦女在嚼舌頭。

“那女孩哪家的,我怎麼沒見過?”

“不就是楚家那個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咯,這可是新上任的市長的兒子,命還真好。”

“不過我可聽說這個新市長的兒子不是什麼安分的角色,沾花惹草得厲害。”

“那又怎麼樣,她隻要一點頭,別說她自己,整個楚家都能雞犬升天,她能不答應?”

風行微微垂著漆黑的眼眸,瞧著酒杯裏蕩漾著的猩紅色液體,薄唇掀起涼薄至極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輕的晃了晃。

再抬起眼,眸底倒映著那一抹顏色冷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