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戚赫征二十歲參軍,沈全真十八歲跟喬旌南談戀愛,戚赫征全程目睹了兩年,跟喬旌南不能說不熟,而是很熟。
喬旌南這人怎麼說呢,年紀挺大,心眼兒挺小,明明是戚赫征先跟沈全真認識,可喬旌南跟沈全真談戀愛後,總是看著沈全真,不喜歡她單獨跟男生來往,連戚赫征都防著,生怕有人給她撬走了。
從前沈全真愛喬旌南愛的瘋魔,戚赫征隨她,可現在兩人分手這麼久,換喬旌南追沈全真,戚赫征作為娘家人,不可能讓他好過。
麵對麵,戚赫征神色如常:“昨天。”
喬旌南笑笑:“為付阮生日回來的?”
戚赫征:“付阮沒心沒肺的,誰想她啊,想全真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沈全真頭皮一麻,喬旌南更是神色一暗,眼看著臉上的假笑都隻剩下假,沒有笑。
沈全真知道戚赫征是為她出頭,戰術性喝水,喬旌南在笑容即將消失的前一秒,生生又把唇角提起來,蔣承霖說了,喜怒不形於色,別把情緒掛在臉上。
短暫停頓,喬旌南淡笑著道:“你們好幾年沒見麵了吧?”
戚赫征目不斜視:“總打電話,但我們限製時間,每次都聊不了太久。”
沈全真喝了一大口水,戚赫征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他這幾年打回來的電話都屈指可數,一年兩次頂多的。
喬旌南心裏醋火燎原,戚赫征這口吻,幾個意思?關了六年的兔子想吃窩邊草的節奏?
假笑已經變成皮笑肉不笑,喬旌南說:“談戀愛了嗎?”
這次輪到戚赫征笑,他笑容裏一半都是諷刺:“我倒是想,平時也見不著女的。”
喬旌南:“回來就好了,讓全真給你介紹幾個,我公司也有不少單身的。”
戚赫征:“我正跟全真聊這事兒,可能年紀到了,小時候我們都喜歡哥哥姐姐,現在都喜歡弟弟妹妹。”
聞言,沈全真雞皮疙瘩泛起,非常努力地麵不改色,實際上差點被一口水給噎死。
喬旌南都不是敏感,而是完美地對號入座,他才不在乎戚赫征喜歡姐姐還是妹妹,但他在乎沈全真喜歡哥哥還是弟弟,尤其沈全真身邊還真有一弟弟。
這種情況下還能掛得住臉的是蔣承霖,喬旌南掛不住,側頭看向沈全真,他開門見山,直接問:“你喜歡弟弟?”
沈全真趕鴨子上架,跟喬旌南目光相對,喬旌南不凶,隻是表情僵硬,像是她敢說出弟弟倆字,他就敢當麵心碎給她看。
年輕時的喬旌南,有一種沈全真想氣死他的混賬感,每每氣得他臉紅脖子粗,氣得他坐在書房抽煙,甚至氣得他摔門而去,沈全真都會有種變態的爽感;
現在的喬旌南,乍眼一看也是一渣男,開著二百來萬的車,戴著三四百萬的表,經營著幾千萬的公司,做不好還得回去繼承百億身家。
可沈全真再看他,隻覺得他比從前脆弱,不禁氣,以前抽一包煙還能喝兩瓶紅酒,現在感覺認真氣他,能直接給他送走。
不忍心氣喬旌南,又不能拆戚赫征好不容易搭好的台,沈全真短暫權衡,不答反問:“你不喜歡年紀小的?”
喬旌南一眨不眨:“喜歡啊,你不就比我小五歲?”
沈全真沒想到自己挖坑埋自己,一時語塞,對麵戚赫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光年紀小也不行,還得懂事兒會疼人。”
喬旌南可算找到一個反擊的點,當即視線從沈全真臉上移到戚赫征臉上,挑釁道:“多懂事兒叫懂事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的,那是家政。”
戚赫征似笑非笑:“那也比年紀大又不懂事兒的強。”
這話就差點名道姓,眼看著兩人即將從試探變成實戰,沈全真開口問喬旌南:“你怎麼這個點兒來喝粥?”
喬旌南直截了當:“我來找你。”
沈全真:“找我什麼事兒?”
喬旌南旁若無人:“沒事兒,想你不行嗎?”
明明一句疼人的話,偏讓喬旌南說的跟要開戰前的戰書一樣,沈全真噎得慌,戚赫征氣他,又不是她氣的,跟她使什麼勁兒啊。
戚赫征:“你衝她使什麼勁兒?”
沈全真的腹誹,戚赫征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喬旌南看向戚赫征,臉色已經很明顯地不好看,沈全真像塊夾心餅幹,兩邊都是護著她的人,她怕喬旌南狗脾氣再翻了臉,情急之下用手肘拐了拐喬旌南的手臂。
“你去幫我拿瓶可樂。”
喬旌南瞥了眼沈全真麵前的玻璃瓶,裏麵還有小半瓶,沈全真也看見了,二話沒說,拿起來一仰而盡。
喬旌南一瞬沒了脾氣,他看出沈全真的緊張,怕他跟戚赫征吵起來,戚赫征的確故意找茬,但他不能讓沈全真為難。
起身,喬旌南邁步往前走,沈全真放下玻璃瓶,衝戚赫征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道:“你沒事兒懟他幹嘛?”
戚赫征:“心疼?”
沈全真:“明知他年紀大,你還一個勁兒的說年紀大,戳人不戳短。”
戚赫征:“不戳短戳長嗎?他有什麼長處?”
沈全真瞥見喬旌南拿了可樂,轉身往回走,沒出聲,隻在桌子下踢了腳戚赫征,讓他點到即止。
喬旌南重新走近,他拿了三瓶喝的,把其中一瓶雪碧放在戚赫征麵前,沈全真著實意外,這是要仇將恩報?
喬旌南坐下,看著戚赫征說:“我知道你看我不爽,跟全真分手都是我的問題,我現在也正在試圖解決問題,你倆關係好,你替她說話無可厚非,有什麼隨便說,我年紀是不小,但還不至於不懂事兒。”
沈全真第一秒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喬旌南竟然開始懂事兒了;
可是下一秒,沈全真就覺得心裏難過,懂事兒是因為她,低頭也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