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關門,關機

同樣的話,同時傳到付阮和蔣承霖耳中,區別隻是聲大聲小。

付阮跨在蔣承霖腿上,拿著手機,眼睛看著他,她確定蔣承霖一定聽到了,但他表情完全沒變,仿佛他根本不姓蔣。

付阮盯著蔣承霖,停頓片刻,聲音平靜:“人還活著嗎?”

戚赫微輕笑出聲:“活著,他想死我也得讓他撐到你親自見他為止。”

付阮:“麻煩赫微姐多看他一晚,封醒明天去夜城,我們今晚有聚會,明天我找你。”

戚赫微:“不麻煩,跟你打聲招呼,你先忙。”

輕描淡寫,電話掛斷,蔣承霖依舊沒出聲,付阮也沒什麼明顯情緒,收起手機,她不辨喜怒:“有什麼要說的?”

蔣承霖直視付阮的眼睛:“幹嘛明天才找戚赫微?”

付阮目不轉睛:“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選,如果戚赫微手上的人跟你有關,你現在承認,我給你解釋的時間。”

蔣承霖毫不遲疑:“我選另一種。”

昏暗車內,付阮眼裏反著外麵透進來的光亮,專注又偏執,像是狩獵的豹:“現在回家,我給你男朋友的身份,如果我查出跟你有丁點關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蔣承霖猜到付阮不會盡信戚赫微,也不會盡信他,她心裏一直有杆衡量情感的稱,親人要如何對待,朋友要如何對待,敵人要如何對待,每個人被清楚的放在對應的位置上,對方給與她多少,她就回饋多少,對方傷害她幾多,她就報複幾多。

伸手扣住付阮後腦,蔣承霖揚起下巴,四片唇距離很近,他出聲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他早就準備好跟付阮死磕到底,早就準備好接受所有唱衰他跟付阮之人的挑釁,早就準備好肯定會旁生枝節,他甚至準備好,付阮不會輕易相信他。

付阮是多疑,但也不會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哪怕不小心被動了,也一定要在察覺時化被動為主動,不能戚赫微說一句,她馬上就掉頭去找戚赫微;更不能蔣承霖天天這麼勾著她,她就幹看不上。

按下中控,付阮道:“敬一,回家。”

她鬆開按鍵,蔣承霖瞥了眼窗外,他已經看到翠樾城的樓:“馬上快到了,去我那近些。”

付阮:“我要讓外麵人知道,不是你帶我回家,是我帶你回家。”

蔣承霖瞬間揚起唇角:“這你也要比?”

付阮看著蔣承霖近在眼前的笑臉,他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種,但是眼尾很長,笑起來就像狐狸偷到腥,抬手摘下他的眼鏡,付阮一言不發親下去。

剛剛停下的火,重新被點燃,她伸手,隔著薄薄的料子,丈量。

這裏距離付阮家還有二十分鍾路程,蔣承霖呼吸發沉,按住她:“等等。”

付阮膽大,無所顧忌:“這就不行了?”

蔣承霖想說你試試,貼在她脖頸處,沉聲道:“你不懂。”太難受了。

他的手壓在她的手背上,人是從動物演化的,人性就是獸的一部分,蔣承霖越不讓她動,她越想動。

有誌者,事竟成,付阮手指修長,蔣承霖繃得像石頭,另一手緊緊地箍著她,呼吸粗重:“別鬧。”

付阮主動吻他,某一瞬,蔣承霖徹底放棄阻止付阮…

後座有紙巾,蔣承霖先給付阮把手擦幹淨,然後才去擦褲子,幾乎是剛收拾完,車駛入地下車庫。

付阮想從蔣承霖那邊下來,不知是跨久了還是怎麼,差點栽下來,蔣承霖攬住她的腰:“沒事吧?”

付阮覺得丟人,紅著臉道:“沒事。

兩人平日隨行都有十幾人跟著,今天封醒歡送會,知道封醒,小龍和許多都會喝高,他們身邊保鏢加倍,一輛接一輛的車駛入地庫,付阮和蔣承霖從車上下來,她有意無意地擋在他身前。

一幫保鏢也全都下車,地庫裏呼啦啦站著四五十號人,付阮從沒覺得這事有什麼難為情的,這是她的主場,她直接對陳敬一說:“我倆上去就行。”

蔣承霖沒說話,就是默認,兩人一同進了電梯,上到頂層,出電梯,進家門,蔣承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關機,付阮見狀,剛想調侃,蔣承霖伸出手:“你的手機。”

付阮忽然共情到蔣承霖的執著,他等這天等了太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再阻止他們。

付阮沒把手機給蔣承霖,自己關了機,蔣承霖抬手把防盜門又鎖了一道,兩人站在玄關,連燈都沒開,像是做足一切準備的叛逆學生,背著老師,背著家長,背著所有人,不聽任何道理,隻遵從本能。

蔣承霖把付阮打橫抱起來,付阮高,常年健身,看著修長,但是不輕,可在蔣承霖懷裏,她依舊隻是個女人,一個需要在他抱著走到主臥的女人。

付阮的床,蔣承霖不止第一次上,他被她打過,踹過,砍過,如今也是,摸過,量過,扒過。

不等他脫她,付阮先把蔣承霖的襯衫扒了,將他抵在床頭。

付阮常年健身,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腰臀比穿著衣服都讓男人偷瞄,有些人,光是抱著就要了半條老命。

皮膚,可以滑膩的不可思議,人體的骨骼,也可以舒展到令人驚奇,這一晚兩人沒說幾句話,主要集中在蔣承霖問付阮有沒有哪裏不適上。

當然,付阮也嫌他囉嗦,說出了那句蔣承霖記一輩子的話:“半分鍾之內,你不讓我滿意,以後別想進我家門。”

付阮家裏住頂層,爬窗戶肯定是進不來的,蔣承霖本想當個溫柔紳士,但付阮非逼他不當人,那他就沒辦法了。

蔣承霖是真沒當人,付阮當了一晚上煎餅,正麵,反麵,煎餅還不能側煎,但是人能。

他送她的小方盒,付阮放在抽屜裏,她帶他回家,也不是非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才是主導者,她是怕蔣承霖家裏沒有,她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隻是這場仗太難打了,攻下一城又一城,一城又一城,她不服軟,對方也不叫停,盒子裏有十二個,一晚上隻用了兩個,中途還有幾次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