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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付阮和沈全真剛從VIP通道口出來,等候已久的付兆安笑著迎上前,“阿阮,全真。”
他手裏捧著一大束‘大麥花’,遞給沈全真,沈全真臉上一半尷尬一半假笑:“三哥這是?”
付兆安:“歡迎你們來夜城,南嶺一定‘大賣’。”
沈全真不是剛知道付兆安在付家不招待見,也不是因為孫月芬才戴有色眼鏡看他,實在是付兆安真的很沒有腦子,這都不是沒分寸,南嶺現在花落誰家還沒公開,大家這次來夜城,都是來做階段彙報的,明裏暗裏這麼多雙眼睛互相監視,付兆安上來就送‘大賣’,別人看到會笑話付家沒城府。
笑話付家,跟嘲笑付阮有什麼區別?
付兆安捧著花,沈全真在看‘腦殘片’,兩人一個遞,一個沒法伸手接,正僵著,付阮說:“全真對麥子過敏。”
付兆安滿臉意外,沈全真險些笑噴,張開嘴,慢半拍說:“是,我對五穀雜糧過敏,尤其是大麥。”
付兆安更驚訝了:“那你平時吃什麼?”
沈全真:“……我對生的過敏。”說完,她當場咳嗽幾聲,伸手堵住鼻子。
付兆安趕緊慌裏慌張的把花遞給身後人,三人一起往外走,付阮道:“三哥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全真也不是外人。”
付兆安:“就是知道全真跟你關係好,才更不能怠慢了,夜城這邊我熟,你們在這的時間,衣食住行我來負責。”
沈全真微笑:“謝謝三哥,不用這麼麻煩,夜城我也挺熟的。”
付兆安:“你再熟一年能來幾次?我來這三年了,每年隻有過年才回岄州住一個禮拜。”
沈全真維持微笑:“我在夜城住了十年。”
付兆安滿臉驚訝,沈全真也懶得聽他發問,直言道:“我媽是夜城人。”
付兆安持續震驚:“我一直以為你是東北人。”
沈全真:“我混血兒,我爸是春城的。”
三人上車,付阮和沈全真坐在後座,付兆安坐在副駕,剛開始的二十分鍾,付兆安一直在沈全真的混血兒身份上打轉,問東問西,樂此不疲。
付阮手機響,是條微信,低頭看,沈全真發來的:【知道你三哥情商不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泡我。】
付阮麵無表情,打了兩個字:【暈車】
她都沒打裝字,下一秒沈全真已經演起來,她將車窗開了個十厘米的縫隙,付兆安扭頭:“熱嗎?把空調開大點?”
沈全真擺手:“不用,有點暈車。”
付兆安怪埋怨司機開快了,一會兒教人怎麼踩刹車,一會兒又要下車給沈全真買暈車藥,沈全真心力交瘁,因為有些人你不能說他心眼兒不好,就是沒什麼眼力見兒,做的事讓人不舒服,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往往開口的後果,就是自己不識好人心。
付兆安:“阿阮,我訂了一家飯店,先帶你們去吃飯?”
付阮:“我們吃過了,直接去酒店就行。”
付兆安還是有些怕付阮,跟沈全真話多,付阮一開口,他馬上就說好。
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付阮沒讓付兆安繼續送,付兆安隻好站在原地:“你們放心住,酒店裏裏外外我都安排好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付阮:“謝謝三哥。”
付兆安:“一家人不說這些,你們快點上去休息吧。”
付阮和沈全真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封醒和許多,四人一起上樓,付阮和沈全真進了一間房,沈全真剛要說話,付阮給她使了個眼色,沈全真當即閉口不言,兩人坐在沙發上,等了能有五分鍾的樣子,有人按門鈴。
付阮開的門,沒讓封醒進來,而是帶著沈全真跟他一起出去,三人走的酒店員工通道,出門直接上了輛黑色馬自達。
車子往外開,付阮問:“你之前想說什麼?”
沈全真慢半拍:“現在能說話了嗎?”
付阮:“之前怕酒店裏有竊聽。”
沈全真:“你懷疑你三哥?”
付阮:“我不懷疑他會往我房裏裝竊聽,我隻是懷疑他檢查的不夠仔細,別人裝了,他發現不了。”
沈全真:“我正想跟你吐槽,同樣都是戴眼鏡,同樣都是金玉其外,蔣大頭戴眼鏡,讓我覺得他就是太賊,想用眼鏡壓一壓他眼裏的算計和精光;付兆安戴眼鏡,就是腦子裏空空如也,想找個配飾提升一下氣質。”
付阮總結:“都是花裏胡哨。”
沈全真半真半假的感慨:“大智若愚和大愚若智,非讓我選一個,我還真有點兒選擇困難。”
付阮:“跟誰學不好,跟他你學不到好。”
沈全真:“要不說還得是你,我以為你跟蔣大頭合作,暫時能放下屠刀冰釋前嫌,沒想到你對他防備心這麼強,我還以為你真要住你三哥安排的地方,結果你倆人都不信。”
付阮:“小心駛得萬年船。”
沈全真:“我什麼時候能有你這樣的意識?”
付阮:“被人多騙幾次。”
沈全真突然不說話了,因為被騙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付阮被騙的經曆,哪一次不是衝著要命去的?外人隻看到付阮的心狠手辣,沒見過別人對她的斬草除根,隻見她處處算計,沒看到別人對她一步一個坑。
沈全真半晌沒出聲,付阮問:“想什麼呢?”
沈全真回:“晚上去王老五吧,好長時間沒回夜城,想他家的土豆片和煎實蛋了。”
提到王老五,付阮先是想到溫仕言,隻不過溫仕言的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逝,緊接著,她又想到蔣承霖,當時店員進去上菜,房門推開一半,她一走一過,跟房間裏麵朝門口的蔣承霖四目相對。
短暫走神,付阮應聲:“我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