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
顧母也來了興趣,看看顧北淮又看看唐初夏。
唐初夏不看顧北淮警告的眼神,笑容燦爛:“當然是因為北淮哥哥最喜歡紅姨做的飯菜,隻要是紅姨做的飯菜,他都會吃得差點哭出來!”
顧北淮:……
顧母:……
總感覺這話不對勁呢?
果不其然顧北淮還沒有來得及打斷,就聽見唐初夏繼續說道:“所以紅姨呀,你就讓北淮哥哥多吃點!”
她還有些遺憾地歎氣:“可惜我是吃飽了,若是我在家沒有吃的話,肯定也會吃紅姨做的飯菜!”
顧母被哄得很開心。
示意唐初夏不用客氣,讓她去旁邊吃水果罐頭,而是把桌子上的菜夾給顧北淮。
顧北淮磨牙。
他都吃撐了。
明明那麼難吃。
可他還不能說。
更氣人的是唐初夏在他對麵坐著,還對著他吐舌頭。
明顯就是挑釁。
偏偏他什麼都不說。
這麼明顯地撒謊,顧母都不揭穿,還讓唐初夏吃罐頭。
過分!
吃過飯,顧北淮一刻鍾都坐不住,站起來就拉著唐初夏出去。
“我有點事情找唐初夏聊聊!”
顧北淮拉著唐初夏跑了,後麵是顧南枳的怒吼!
可這些對顧北淮來說毫無作用,他已經沒有了身影。
唐初夏被他拉出院子,甚至都有些氣喘。
“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跟你沒有話說!”
唐初夏防禦姿勢做得很到位,可在顧北淮看來,毫無威懾力。
就她那樣子,顧北淮還不放在眼裏。
“坑我?”
唐初夏放下手,笑眯了眼。
“怎麼會,人家也是為了你好!”
顧北淮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好好說話,再捏著嗓子,小心我讓你徹底說不出來話!”
唐初夏:……
忘記了!
兩個人是不對付。
唐初夏被打,不反擊回去,可不是她性格。
若是曾經的唐初夏,那肯定是一個過肩摔把顧北淮打翻,現在的唐初夏哪裏會用那麼不淑女的辦法。
她踮腳掛在顧北淮的脖子上。
雙手在他後脖頸交叉勾住。
“北淮哥哥,打什麼後腦勺?那裏肉又不多!”
她眼神示意,顧北淮竟然看懂了。
一向是對唐初夏很淡定的顧北淮,耳根瞬間紅了起來,就連脖頸都蔓延上緋色。
唐初夏甚至還怕暗示得不明白,她一隻手順著顧北淮的脊椎緩慢地移動。
就那個速度,說快吧,她一節一節地順著來,若是說慢吧,可她的手指卻在跳躍。
在撩撥人心上,唐初夏確實有一定功力。
一雙懵懂雙眸裏卻裝滿了柔情。
試問有幾個男人扛得住這種滿心滿眼裏都是你的女人?
特別是這個女人還特別地漂亮,又特別地坦誠,似乎要把自己的所有愛意都送給你。
顧北淮感到血液在血管裏奔騰而出,恨不得破開血管跑出體外。
那種血管急速擴張收縮的感覺,讓顧北淮感到身體開始不受控,他垂在兩側的手指開始不斷地收緊。
若不是意誌力夠強,這會他可能已經要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可唐初夏還嫌棄不夠威力,她踮腳貼近了顧北淮的臉頰,兩個人的鼻尖甚至都觸碰在一起,就在兩個人氣息糾纏在一起時,唐初夏的手指也終於落到了尾椎骨。
熟悉人體弱點的人都明白,尾椎骨是什麼樣子的存在?
那絕對是不可輕易觸碰的地方。
顧北淮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他隻感到隔著衣服,自己的尾椎骨開始發燙。
那種熾熱的溫度快要把他的心神都給燙熟了。
皮膚灼熱得厲害,他試圖移動自己,把那種詭異的感覺丟掉,可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明明是隔著衣服,皮膚卻對那指尖的溫度貪戀。
也就是尾椎骨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想法,若是給它一點兒自由權,估計這會就如同搖尾乞憐的狗兒瘋狂地搖動尾巴。
顧北淮感覺自己很奇怪,也特別地陌生。
唐初夏看顧北淮那緋紅的脖頸,笑容燦爛,可那一汪柔情沒有褪卻,甚至更加濃鬱。
真的是能夠把鋼鐵直男都給融化。
“顧北淮~~~”
唐初夏沒有再叫哥哥,而是用甜入心坎的聲音叫著顧北淮的名字,小心思展露無遺。
似乎兩人再無曾經的不對付,如同夢中那般讓顧北淮開始不受控。
一聲又一聲近乎呢喃的聲音,正在瓦解他的心神。
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在催促他:臣服她!
眼底卷起的滔天巨浪卻都被一聲又一聲的名字給鎮壓下去,隻剩下朵朵漣漪,泛著春天的氣息。
顧北淮感覺自己肯定是喝醉了!
雖然他非常清楚,剛才的晚飯他滴酒未沾。
那種飄飄然,恨不得要把麵前的女人掌控的想法衝動不斷地湧上心頭。
垂在身側的雙手終於開始移動。
手指緩緩地打開。
也不知是他潛意識裏不想踮腳的女人感到勞累,還是不想唐初夏脫離自己的懷抱。
常年握槍的手掌裏布滿了老繭,厚實又充滿了力量感。
當他觸碰到唐初夏的腰後,明明還有厚厚的棉襖,可他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不是棉襖的冰冷,而是掌心凹陷下去的弧度。
楊柳細腰芙蓉麵!
他眼睛看到的是芙蓉麵勾人入魂,掌心攥緊的細腰讓他不舍鬆開。
唐初夏輕啟唇瓣,水光紅潤的唇瓣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她的手指在顧北淮的尾椎骨上輕輕地叩擊了兩下:“顧北淮,你是個好學生喲!”
鼻尖的碰觸若有若無,唐初夏感覺還不夠,鼻尖擦過顧北淮的鼻翼,滑動上麵的絨毛,帶起一陣陣的酥麻電流竄過。
唐初夏的下巴抵在顧北淮的脖頸側,微微仰起額頭,聲音從耳垂下方傳遞到耳朵裏。
一句誇獎,卻讓顧北淮潰不成軍。
濃重的呼吸噴在唐初夏的後脖頸,換來她眉眼彎彎。
感受到細腰上手掌的收緊,唐初夏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剛要後撤卻被顧北淮猛地捧著臉。
唐初夏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本能要逃脫。
男人那帶著猩紅的雙眸不斷地靠近,原來越危險的氣息把唐初夏給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