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沒有去找楊英傑。
吳海鵬過來把鐺鐺約出去了,大嫂就找唐初夏商量個事情。
“你看咋樣?”
大嫂捧著肚子靠在床頭,一臉的認真。
唐初夏左右想想:“嫂子,你要是真想找,那我不反對,而且以我對阿朵的感覺,她絕對能夠照顧好孩子,隻不過你這出月子就回去,還帶著阿朵,能安頓好嗎?”
大嫂笑了。
“原本想著鐺鐺嫁人了,我也要跟咱媽說一下找個保姆的事情,剛剛聽你說阿朵的情況,我認為這人心思很細膩,隻是給她安排個工作,給孩子上學的機會,這事情好辦得很!”
原來大嫂怕自己坐完月子後,這就要開始上班,她可不準備一直在家帶孩子,阿朵這麼用心的一個人,本身也是有孩子,在帶孩子上肯定更加上心,這才動了心思。
唐初夏點點頭。
若是大嫂想要,她可以促成這個事情。
“那我跟阿朵發個電報,讓她好好考慮一下,若是她同意,過了年讓她先來咱們家適應一下!”唐初夏還很樂意做這個事情。
大嫂表示可以。
唐初夏就去給阿朵發電報去。
鐺鐺回到家裏聽說了這個事情,就有些不樂意。
“姐,你是啥意思?嫌棄我不會給你帶孩子?”
大嫂摸摸鐺鐺的發頂,“咱娘想著讓你能夠嫁人,你若是跟我回去,還咋嫁人?”
鐺鐺想到了吳海鵬,臉紅了起來。
她攪動著手指。
“那也不著急這一時,照顧你坐月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大嫂笑得不成,點頭認可她的話:“可我怕人家吳海鵬受不住!”
鐺鐺哎呀一聲就跑了。
回到她的房間,看到二丫也就是現在的甘草,她已經把床鋪鋪好,就連洗腳水都幫忙打好。
“甘草,以後這些事情不用你幫我,我自己可以的!”
鐺鐺感慨一句,果然是懂事的孩子,什麼都能夠想到。
甘草撓撓後腦勺:“鐺鐺姐,這沒有什麼的,累不著!”
鐺鐺泡著熱水,一臉地感慨:“你別那麼小心翼翼,唐家人都很好,不會欺負你,你留在這裏,就好好地做事情,對你沒有壞處!”
甘草乖乖點頭。
她自然是看得出唐家人很好相處,關鍵是這家人不嫌棄女孩。
甘草喜歡唐初夏,特別是唐初夏那種自信的光芒,讓她羨慕。
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就說起來阿朵的事情,提及大嫂要找一個保姆的事情,甘草本來想說自己也可以做到,可又聽見鐺鐺說大嫂要離開,就不敢開口。
她可不想離開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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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夏發完電報,郵局也下班了,她就溜達著回去,剛到胡同就被王愛紅叫住。
“我看著就是你!”
王愛紅下了自行車,推著自行車跟唐初夏並排走著。
“你這是幹什麼去?”
唐初夏前後看看,沒有看到其他人,王愛紅拍拍自行車:“還能夠去哪裏,上次不是說要跟老關送匾額嘛,我想著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做匾額呢!”
唐初夏一拍腦袋,她差點忘記了這個事情。
老關對她不錯,快過年了,去看看老關也是很有必要。
“那算我一份,做好了咱們一起過去!”
唐初夏掏出五十塊錢給王愛紅,王愛紅隻抽走了一張十元的!
“一塊匾額,最多十元,知道你不缺錢,我跑腿你出錢!”
唐初夏也沒有客氣,把退回來的錢收起來,這才問起來老關的事情。
上次同學聚會鬧出很多事情,她也沒有多跟老關說話。
王愛紅圓圓臉蛋,人緣很好,她也熱心腸,跟所有人的關係都不錯。
跟唐初夏說了不少,隻是在快分開的時候,她提了一句。
“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我聽說劉美娟跟胡明成可是見了好幾次,估計在算計什麼。”
王愛紅說完就告辭,騎車離開。
唐初夏揉著下巴。
她最近事情多,不怎麼關注胡明成跟唐晚秋,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劉美娟的事情。
心想,若是這倆不做什麼還好,若是真的搞事情,她不介意讓兩個人後悔。
她回到家裏,唐父也恰好進門。
唐父的私房錢被收繳後,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對唐初夏也沒有好的態度。
“又跑出去,一個姑娘家家的,像是什麼樣子?”
唐父本想擺出嚴父的形象好好地教育一下唐初夏,哪裏想到唐初夏根本不怕他,還扯著嗓子跟屋子裏的唐母喊道。
“媽,我爸欺負我!”
唐母拿著個雞毛撣子就跑了出來。
唐父瞪了一眼唐初夏,隻能進去哄起來。
場麵不要太過好笑。
小哥敲了一下唐初夏的腦門:“你就知道坑咱爹!”
唐初夏無所謂地反問:“我坑他什麼了?是他自己沒事找事!”
小哥搖頭:“算了,不說咱爸的事情,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們廠子的事情?”
唐初夏搖頭。
事情太多,她給忘記了。
唐建兵也不指望她記住,提醒她一句:“你不是答應回來就開始接單幫忙檢修機器的嗎?”
唐初夏一拍腦門:“是有這麼一個事情!”
唐建兵拿出一張紙遞給唐初夏:“這就是時間線安排,你看看若是沒有問題,我就給人家回信!”
唐初夏挽住唐建兵的胳膊:“小哥,你這有當經紀人的自覺,以後我的工作你來安排,我給你分成!”
唐建兵哭笑不得戳戳她的腦門,去書房回電話去。
唐初夏站在門口沒有回自己的屋,而是轉頭又出門了。
這次她是從正大門進了顧家。
顧北淮跟顧父還有顧南枳正對著一桌子的飯菜努力下咽。
他們看到唐初夏出現,如同看到了救星。
唐初夏一臉的疑惑。
顧南枳丟下筷子就拉著唐初夏坐下,顧母也招呼她坐下。
唐初夏疑惑地坐下,看到桌子上的飯菜,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就挽住了顧母的胳膊:“紅姨,您今天下廚房了對不對?”
顧母樂了:“你咋看出來的?”
唐初夏笑容燦爛,指著顧北淮特別不厚道地點出來:“當然是從北淮哥哥身上看出來的呀!”
顧北淮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