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溫卿卿,你屬狗的吧

厲司決低頭看她。

她身上的水珠不斷往下滾動,一顆又一顆。

令原本就口幹的他想將這些水珠全部舔掉來緩解這份灼熱。

“不要說這種話!”他警告,語氣裏透出危險的意味。

“怎麼?你怕了?”溫卿卿嬌笑起來,“如果我被別人睡了,你肯定接受不了是吧?”

“閉嘴!”他冷喝道。

一想到許澤宇和她單獨待在那個房間裏待了將近十五分鍾,他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

“我偏不!”溫卿卿嘴角依舊噙著笑,讓她看起來像一朵在晨露裏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

厲司決注視著她,眼中醞釀著風暴。

他一把拉過溫卿卿吻了上去。

瘋狂地汲取她的水分,像一株幹涸了已久的植物,一旦觸及到水分,便會瘋狂地伸出自己的根係將所有的水分都奪走。

水珠隻能被無情地碾碎,吞沒。

他悶哼一聲。

嘴唇被咬破了,口中的水分混合上了血液。

但他不管,依舊瘋狂地掠奪水分。

溫卿卿用力將他推開,她的唇上沾上了他的血。

“別碰我,你不是覺得我髒嗎?”她低聲吼道,眼神凶狠。

厲司決沒有回應,再次將她拉回來牢牢地抱住。

這一次,不隻是口中的水分,還有身體的水分,都被這株草的根係瘋狂吸收。

但溫卿卿掙紮,她還有怒氣。

可她的力氣敵不過,被厲司決反壓在牆壁上,厲司決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令她不能動彈。

“既然洗不幹淨,那就覆蓋,用我的氣息,我的痕跡覆蓋。”

“混蛋!”溫卿卿罵道,身體卻漸漸軟下去。

浴室內熱氣氤氳,兩個人好似身處於雲霧繚亂的仙山之中,正在進行最古老最原始的儀式。

虔誠中帶著瘋狂,瘋狂中又極盡溫柔。

當兩個人再次出現在餐桌前時,厲司決麵上依舊是冷淡風,看不出之前做過什麼。

溫卿卿就不一樣了,她像個小鹿一般,臉頰紅彤彤的,眼睛濕漉漉的,眼尾卻又有來不及消散的嫵媚。

她的頭發還沒有幹透,披在腦後,低著頭吃東西,沒有說話。

“先生,我吃好了,先下班了。”周折很主動。

靳疏和司機也趕緊接上,三個人消失在了餐廳,隻剩下厲司決和溫卿卿。

“你鼻子都快掉進碗裏了。”厲司決見溫卿卿一直低著頭提醒道。

“閉嘴!”溫卿卿學厲司決的語氣說話,隻是她說出來難免有些軟綿綿,特別是剛才還被厲司決欺負了一頓。

厲司決失笑,“學的不夠像!”

“誰說我學你了,走開,不要跟我說話!”

“脾氣還挺大。”

“不要以為就你有脾氣!”說完後,溫卿卿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弱了,幹脆就不說了,還是閉嘴比較有氣勢。

煩死了這個狗男人!

“你被林殊夏弄去就吃了一頓,別吃太飽。”他提醒。

溫卿卿沒有聽他的,繼續吃。

直到……

厲司決把她的碗給搶走。

“厲司決,你是不是有病?飯都不給我吃,要餓死我?”

“嗯,餓死你得了!”他伸手拿掉了她嘴角上的一顆飯,“這麼大個人了,吃的滿臉都是。”

“明明就隻有一顆!”溫卿卿不服氣地反駁。

然後伸手就要去搶他手指上的那顆飯,但厲司決的手更快,已經塞進了她的口中,她張嘴就咬,咬住了他的指尖。

“你今天是屬狗的。”他嘴唇上的傷口還在,吃東西時時不時就痛一下。

“因為你太狗,隻有狗可以打敗狗!”

厲司決失笑,伸手想去捏她的臉,想到她臉上有傷就改成了捏鼻子,怎麼這麼可愛?

凶巴巴的樣子像極了炸毛的貓咪。

“過來。”他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向沙發,“坐好。”

溫卿卿剛微微起身一道淩厲的眼神就掃過來,她嚇得又坐回去。

隻能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這麼慫!

厲司決從醫藥箱裏拿處理傷口的碘酒。

“手張開。”

“幹嘛?”溫卿卿故意將手握成拳頭。

“不疼嗎?”厲司決看著她,眼神溫和,沒有戲謔,沒有霸道。

她鬼使神差張開了手,露出了手上細小的傷口。

厲司決低著頭,在她的傷口上塗上碘酒。

她看著他的黑發,心又柔.軟下來了,忍不住低聲嘟囔,“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哄哄我?”

永遠做的比說的多。

說的永遠都那麼毒舌。

厲司決抬起頭,對上溫卿卿紅紅的眼眶,這次心髒不隻是被貓腳掌踩了一腳,還被伸出來的爪子勾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靠近她,在她的眼睛上親吻了一下。

她閉眼的瞬間,眼淚滾落下來。

被厲司決的舌尖一卷,吃進了嘴裏。

“鹹的。”他低醇的嗓音敲擊在她的心口上。

“不然還能是甜的?”她沒好氣地說。

“要不你嚐嚐我的?”

“那你哭一個給我看。”

厲司決沒有接話,他拿過冰塊給她的臉頰冰敷。

再用藥膏擦在她下巴處的小傷口。

“被林殊夏的指甲弄的?”他問。

“嗯,她嫉妒我的美貌,總想毀我的容。”溫卿卿冷笑一聲,“我把許澤宇毀容了,看他們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我倒是沒想到許澤宇會認下這個啞巴虧。”

“距離他們結婚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的他,臉上的疤遮都遮不掉。”

想到這件事,溫卿卿的心裏暢快了不少,這一次的綁架事件,讓許澤宇和林殊夏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一定會把前世受過的傷吃過的苦全部都還給林殊夏和許澤宇!

“你是怎麼知道許澤宇和林殊夏要綁架你?”厲司決將她的傷口都處理好後,繼續用冰袋冰敷她的臉。

溫卿卿眨了眨眼睛,想著說實話還是編故事。

編故事有點困難,說實話吧。

“許澤宇有個秘書,叫卓文婷,之前他們倆經常睡,卓文婷經常在他的住處,我讓卓文婷在他家裏放了竊聽器。”

厲司決有些詫異。

“放臥室?”

“是啊,不隻臥室,還有客廳,這樣我們可以了解的更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