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決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臉上浮現冷厲的笑容。
“我既然是做好了考慮,就沒有考慮過你的因素。”
“可是如果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會輕鬆很多。”
“不必。”
“……”就不能說句好話?
把暗戳戳對她好的勁頭用點到明麵上來,他們倆何須鬧到這個地步?
她也懶得再舔著臉去哄他了,今天遇到江嵐就挺生氣的,加上帶兩個孩子出去也挺累的。
隨便吧,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那你自己解決吧,我走了。”
她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厲司決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
但他沒有開口。
溫卿卿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心裏默數:三,二,一!
開門,走出去。
隻是關門的時候動靜有點大,震得厲司決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晃了晃。
厲司決的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溫卿卿回到臥室後氣得不行,想摔東西,拿起東西後,看了看,又放下來了,更生氣了,隻好拿著枕頭在床上一個勁地亂捶來發泄她的不滿。
丟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是林殊夏打來的微信電話。
馬上先開錄音,再接電話。
“喂,姐姐!”
“你這是怎麼了?語氣不太對勁啊。”
“被厲司決氣的。”
“他怎麼氣你了?他又欺負你了?這個人,簡直就是禽.獸!”
“沒有,隻是跟他吵架了。”
“不說這個了,煩死了,姐姐,我問你,網上那個說他家暴的事情是你弄的嗎?”
林殊夏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卿卿,姐姐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姐姐,我膝蓋上的傷真不是他弄的。”
“真的不是?”
“不是!”
“沒關係,不重要,反正他經常欺負你,不差這一件。”
“姐姐,你想幹什麼啊?”
“傻丫頭,現在他家暴,他就是過錯方,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離婚了,你還可以分到不少錢。”
“可是他沒有家暴我啊。”溫卿卿反駁。
“反正這件事你就聽我的,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別亂說話,姐姐還會害你嗎?”
害我最慘的人就是你了!
“接下來你手機就關機,不要和別人聯係。”
“這一次我們就讓厲司決死!”
聽到這話溫卿卿抖了一下,又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一幕,頓時整個人手腳冰涼,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姐姐,你別這樣,我害怕!”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別怕,有姐姐在,先這樣,掛了。”
林殊夏利索的掛了電話。
溫卿卿重新聽了一遍錄下來的音頻。
她得把這段音頻給厲司決。
可一想到剛才自己發脾氣走了,現在又回去,著實是很不爽。
想了想還是起身打算過去。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停下來,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既可以把音頻交給厲司決,還能讓厲司決不舒服。
當即便進浴室先洗了個澡,然後從衣櫃裏找出了一條紅色的睡裙,如今她之前那些中規中矩的睡衣睡裙倒是不經常穿了,穿的多反而是這些充滿魅惑的睡裙。
看了一眼擺放著的香水,冷白的指尖落在一瓶棕紅色的香水上,瓶身是幹淨透明的玻璃瓶,但裏麵的液體和她的裙子顏色一樣,柏林少女。
在手腕噴了兩下後,又讓耳朵搓了搓,最後在裙子上也噴了點。
沒有馬上去找厲司決,而是等香水的前調慢慢過去。
時候差不多的時候,她去到了厲司決的書房。
沒有敲門直接進去的。
然而裏麵卻是沒人,她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散落開的文件,知道他還會回來。
對於厲司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他已經處理完工作不回來了一定不會讓文件這麼散落著,肯定會收拾好,厲司決是一個強迫症還比較嚴重的人,受不了淩亂。
既然會回來那就……
厲司決去洗了澡回到書房,想著繼續把事情處理完。
結果一開門,就愣住了。
他的辦公桌前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美豔的紅裙女人。
深V的領口,紅裙高開叉,露出大片的白。
她翹著腿,高跟鞋要掉不掉,虛虛地勾在腳上。
看向他的眼神眼眸半垂下。
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女王,正等著他的叩拜。
“回來了。”她開口,紅唇妖冶。
“……”這個澡白洗了。
溫卿卿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門口的厲司決。
厲司決隻來得及將門口關上,生怕泄露她任何一點美。
“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好久。”她走到他的身後,俯身貼在他的後頸,右手撫摸著他心口的位置。
“你離我遠一點!”他啞聲道,這句話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為什麼?”她說話的時候呼吸落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不受控製地紅了,“你的心跳很快。”
她的手就摁在他的心髒處,很清楚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震的她掌心都麻了。
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厲司決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甩開,他極力穩住自己的心跳,可心髒就像不屬於他一樣根本不受控製,越是壓製跳的反而越歡。
媽的!
狠狠在心裏罵了一句!
“找我什麼事?”剛才不是摔門走了嗎?
“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不然你以為我是想你了?”她依舊貼著他的耳朵說話,像沒有骨頭一樣依附在他的身上。
她換香水了!
其實在他進門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香味。
柏林少女,甜中帶辣。
病嬌女王,愛恨皆在一念之間。
她可以愛你愛的不顧一切,也可以將你無視徹底,甚至殺了你。
當她靠近你的時候,迷人的氣息會將你包裹,讓你無處可逃。
“有事說事!”別他媽的撩我!
他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剛才林殊夏給我打電話了,我把我們的對話錄音下來了,現在把錄音文件發給你。”
溫卿卿繞到了厲司決的麵前,恢複到了高冷的女王。
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放在腰間撐著另一隻手臂的手肘。
若是此時她的手裏再夾一根煙的話,紅唇輕吐出煙霧,那一定是最危險的女人。
厲司決的腦海中莫名出現一句話:喝最烈的酒,操最危險的女人!
“我發給你了,到時候你想怎麼用你自己決定。”
她走到厲司決的身側,壓低聲音貼近他的臉頰,嗬氣如蘭,“厲先生,我先走了。”
說完,紅唇快速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下。
下一秒,手腕被厲司決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