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先是錯愕隨即有些惱怒道,“這些人也太能造謠了吧?能給我看看嗎?”
江嵐示意朋友將手機遞給溫卿卿看,溫卿卿看了之後,頓時更生氣了,“就憑著這樣一篇小作文也有人相信?無語了!”
“這麼說來,厲司決沒有打你?”
“當然沒有。”咬,算不算?
“那這張照片是你嗎?”
溫卿卿一眼就看到了這張照片,自然也就知道是誰搞出來這件事。
“還真的是我,但這是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跪在地上才有的傷。”
江嵐眸光卻是變得銳利。
“像這樣的照片不是一般人能夠拍到的吧?”
溫卿卿抬眼看她,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江嵐穿了高跟鞋,就顯得溫卿卿矮了一點,可她的眸光冷厲,絲毫沒有被這身高差衝淡。
“江醫生這是在懷疑我?”
“我這是合理的詢問。”
溫卿卿嗤笑一聲,“江醫生以什麼立場質疑我?想讓我退位讓賢?”
她們倆站在電梯這邊說話吸引了很多目光,電梯這邊進進出出的人都忍不住往她們這邊看,兩個人的顏值都非常的高,加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朋友,甚至都有人偷拍他們。
“我隻是作為朋友多問一句,厲太太的反應這麼大莫不是心虛?”
“是有點心虛。”溫卿卿點點頭。
這個反應出乎江嵐的意料。
“擔心有人挑破離間,趁虛而入。”溫卿卿揚唇一笑,她今天化了妝,飛揚的紅唇盡顯明豔,原本算得上美女的江嵐在溫卿卿的麵前瞬間失色了,“江醫生,我就不跟你寒暄了,得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了,阿決在家裏等我們。”
說完剛好電梯開了,溫卿卿牽著兩個孩子進了電梯,張媽跟在後麵。
江嵐回頭對上溫卿卿的眼神,在空中交鋒,都不服輸。
“媽咪,那個阿姨是誰呀?”西西問道。
“是一個醫生,媽咪因為上次落水的事情有些害怕就去看醫生了,她就是那個醫生。”溫卿卿解釋。
西西沒有再說話,而是伸出手,“媽咪抱抱,西西困困了。”
溫卿卿彎腰將西西抱起來,西西趴在她的肩頭揉了揉眼睛。
“柚柚,你困了嗎?”
“不困。”柚柚搖搖頭,“你抱著妹妹,不用牽著我了。”
一隻手抱妹妹一隻手還要牽著他,太累了。
“那你牽著張媽,一會去地下停車場有點危險。”
柚柚牽住了張媽的手。
電梯到了停車場,他們找到車後就開車回去了。
溫卿卿要開車沒辦法看手機上的內容。
到家後,就在客廳看到了厲司決。
“西西睡著了,我先抱她回房間。”
柚柚卻是沒有跟著去。
他跑到厲司決的麵前,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厲司決看。
“有話就說。”
“江醫生是誰?”
厲司決皺眉,“怎麼問起她?”
“剛才在商場遇到了,她,是不是喜歡你?”
“……”
這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
“你為什麼這麼問?”
“回答我的問題!”柚柚執拗地看著他,小眉頭皺了起來,這張奶萌奶萌的臉此時卻是嚴肅的很,頗有厲司決的威嚴。
“你這個臭小子還管起我的事情了?”
“我是家裏的一份子,凡事和家庭變動有關係的事情,我都要管。”
柚柚說的理直氣壯,儼然不像一個孩子的口吻。
“她喜不喜歡我,我不清楚,但我不喜歡她,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喜歡我?”
聽到厲司決說不喜歡,柚柚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和媽咪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太好,很明顯她不喜歡媽咪,媽咪也看出她喜歡你!”
所以,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嗯,我知道了,你去洗澡睡覺吧。”
柚柚點點頭,跑回自己的房間。
溫卿卿剛要去找他看到他進來,就問他,“我給你去放洗澡水。”
“不用,你出去吧。”柚柚拒絕。
爹地在等你!
溫卿卿卻是心裏一刺,柚柚還是很抗拒她。
她要怎麼做才可以彌補過去對柚柚的傷害,讓柚柚將她當成媽媽呢?
會不會柚柚想要一個新的媽媽?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小心點。”柚柚很小就會自己洗澡了,可以獨立完成很多事情。
因為從小不被溫卿卿喜歡,他就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懂事,以為這樣就會被喜歡了。
溫卿卿越想越心疼,柚柚還這麼小,卻懂事的讓人心疼,明明是愛玩愛鬧的年紀,和西西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
她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厲司決。
“去書房。”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書房。
“我還沒來得及看網上的內容,還是江嵐跟我說你家暴上熱搜了。”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摸手機。
“你應該知道那天你穿了那麼短的裙子去到林家,一定會被他們看到。”厲司決臉色沉沉,眼神在溫卿卿身上打量。
“你那天不是也沒阻止我嗎?”她反問。
“哦?你知道我不會阻止?”
溫卿卿走上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微微俯身。
她今天穿的衣服領口比較高,就算俯身也不會泄露風光。
可厲司決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十五的月圓,仿佛能發光,罪惡的光,令人不由自主沉.淪的光。
她定定地看著厲司決,嘴角上翹。
“我知道你在試探我。”她眼中一片了然,反而顯得更為坦蕩,倒是讓厲司決有些心虛。
“所以,總裁大人,你現在該怎麼收場?”
她改變姿勢,原本手掌撐在桌子上的動作改成前臂壓在辦公桌上,人更加往前傾,拉近了和厲司決的距離。
孤傲的玫瑰香又將他縈繞。
他發覺最近她用的都是無人區玫瑰這款味道,又甜又傲。
“你如果要聯合林家弄我,這個結果我還真的是無法收場。”他往後靠和溫卿卿拉開距離,臉上表情平靜中透出嘲諷,心跳卻是比平日裏快了不少。
“嗯,你說的對。”溫卿卿站直身體,“不過你似乎是不打無把握的仗,若是沒有準備怎麼會任由那樣出現在林殊夏的麵前,是吧厲先生?”
最後三個字,明明很普通,無數人都這麼喊他,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充滿了繾綣的味道,像是在她的唇齒之間糾纏了一圈後才輕輕吐出。
不打無把握的仗嗎?
他這輩子打過的唯一無把握的仗,就是娶她。
“林殊夏很快就會來找我,你要不要趁現在好好爭取我一下?”她輕舔了一下嘴唇,笑容嫵媚,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