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下的石凳,搞不懂墨夷釗神神秘秘又想搞什麼鬼。而墨夷釗,在找酒的時候皇上要召見他,將他美好的願望打破了,隻能讓小桃照顧好即墨旬,自己去麵見皇上。
小桃把墨夷釗被皇上召見的事情告訴即墨旬,她便去熬藥了,讓打掃庭院的月河照顧他。
然而這兩個人是最沒有辦法溝通的,月河說不出話,即墨旬又看不見,這讓月河有些不知所措。即墨旬知道月河為難,就對她說:“沒關係月河,你忙你的吧,我有事再叫你。”
就這樣,即墨旬隻能一個人欣賞這看不見的落葉。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傳來了說話聲,即墨旬本來以為是小桃在跟月河說話,可聽上去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
看不見的好處是能聽得很清楚附近的聲音,平常人聽不清的距離,對於現在即墨旬來說卻輕而易舉地能夠聽到。
男子像是在與月河對話:“月河,隻要我做出讓三皇子滿意的衣服,我就可以讓他把你交給我,你再等幾天。”聽這個聲音再加上內容,即墨旬一下子想到了葉洛。
可惜的是,月河無法說話,她用手比劃的內容即墨旬完全不清楚。她告訴葉洛:葉洛,我真的沒辦法跟你一起走,三皇子對我有恩,我若是不報完就走,太對不起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了。
葉洛沉默,他有些失望地點點頭:“那好吧,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走,我都可以帶你出去。”
“謝謝你,葉洛,等我報完恩,我一定跟你出宮,每年都同你看落葉。”月河比劃完,趕緊讓葉洛回去,免得被小桃看見。
果然葉洛一走,小桃因為聽到了聲音就走出來,問道:“月河,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和你說話?”
月河擺擺手,既然她不想說,那小桃也不想逼問,這女子單純善良,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即墨旬坐得無聊,又看不見,他對月河說:“月河啊,我想要回房間了。”
月河走過來,扶起他帶他慢慢走回房間,即墨旬忍不住就問:“月河啊,剛剛和你說話的人是誰?”
月河一愣,身體情不自禁顫了一下,即墨旬笑起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沒辦法告訴我。”
月河被嚇得都忘了自己不會說話,而即墨旬根本看不見的事實。沒想到即墨旬壞起來還真讓人防不勝防。
回到房間還是一個人,本來就害怕無聊的即墨旬現在因為看不見而更加無聊,他想起了電視裏看不見的人都喜歡到處摸索,要不然自己也嚐試一下,用記憶去尋找方向,熟悉周圍的事物。
他先把房間摸索了一遍,偶然間摸到了一片柔軟的葉子,上麵好像寫有東西,他很仔細地想摸出這些字的內容。花了很大功夫終於摸出幾個字:若你能好,我答應,陪你看萬物,若你不好,我便是你的雙眼。
葉子落在地上,即墨旬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想笑,可是眼淚卻不自禁地流出來,沾濕了白綾。
墨夷釗回來,看到他在哭,關心地問他:“旬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乖,對眼睛不好。”
“釗,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一點?”
墨夷釗一愣,又輕笑:“小笨蛋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你是我的皇子妃,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是,也得有個限度嘛。”
他沒有說話,捏住他的鼻子,又將他摟在懷裏。
“旬兒,如果我告訴你就算二哥當上皇上我也暫時不能帶你走,你會不會恨我?”
“不會。”
“對不起,父皇告訴我,就算二哥當了皇上,也一定會受到威脅和傷害,我的任務是協助他坐穩皇位,隻有那個時候,我才能安心離開。”
“嗯,我明白,隻要有你在,無論是哪兒都可以。”
墨夷釗把他抱起來,丟在床上壓了上去,剛想要好好啃吻一頓,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旬兒,你的父皇,駕崩了。”
即墨旬並沒有很傷心,因為他連自己的父皇是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在他記憶裏,父皇對他隻有恨,沒有過愛,就因為他小時候調皮不小心撞到了父皇最愛的妃子,當時那個妃子懷了身孕,也因此而流產。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即墨旬入南湘為質。
墨夷釗知道即墨旬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說道:“旬兒,我知道你恨你父皇,但是你大哥的登基典禮,你必須去。他幫了我們太多忙。”
“大哥,對啊,父皇駕崩,大哥就登基了,我,我,釗,你會陪我回去嗎?”
他在害怕,墨夷釗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召見他就是要他陪同即墨旬回一趟西啟,他怎麼可能忍心讓他一個人回去。
“嗯,旬兒,我陪你。”
第64章 回歸西啟
十多年,差不多忘記了西啟的所有事情,隻有那個少年,還清晰的烙印在腦海裏。如今的少年,已經是翩翩的男子,而且成為西啟的皇上。
他穿著印有神龍的金裝,頭戴冕旒,霸氣地坐在最為尊貴的龍椅。所有人都為他低頭彎腰,他如今有最高貴的權利和地位。可是為什麼,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麼高興。
“旬兒……旬兒……我想見她……”
即墨旬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晶瑩的汗珠,急促的呼吸中他慢慢緩下來。
外麵依然狂風亂吹,墨夷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桃,我們走後,如果葉洛把衣服送來,就讓他把月河帶走吧,月河做的已經夠多了,告訴她不用再牽強自己,跟葉洛走出皇宮她才能真正安全。”
“是。”小桃恭敬地回答完,又說道:“三皇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墨夷釗點頭,走進房間裏看到已經醒來的即墨旬,還滿頭大汗像是做了噩夢,便走過來安慰他:“旬兒,怎麼了?”
“我夢到大哥了。”
“那肯定是因為旬兒你很久沒有見到他的原因吧。”墨夷釗一邊把他抱起來,幫他穿衣服梳頭,一邊說:“沒關係,我們很快就要見到他了。”
“嗯。釗,大哥當了皇上就要建立後宮對嗎?”
“怎麼?旬兒害怕大哥不要你?”
“才不是!”即墨旬嘟嘴,撒嬌一般蹭著墨夷釗的衣服:“我還有你呢。”
整理好一切,該出發去西啟了,這一路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他們帶了六個侍衛和四個影衛,應該是安全了吧。而且幻紫靈和即墨旬的兩個影衛也要陪同他們一起回去西啟。
幻紫靈一開始就心不在焉的,騎上馬一句話也不說。即墨旬坐在馬車裏心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於是他就問墨夷釗:“釗,西啟離南湘有多遠?是不是又要走上好幾天?”
“沒錯,旬兒,我們要去西啟估計要走上兩三天,這幾天就委屈你了,我讓老太醫把藥給你準備好了,說不定去西啟我能找到幫你把眼睛治好的方法。”
“我沒事。”即墨旬掀開車簾,涼風透了進來,冬天果然不是出宮的好時間,古代沒有溫室效應也不是一件好事,真的實在太冷了。浩浩蕩蕩規模不算盛大的隊伍就此出發。
趕了兩天的路,才終於進入西啟的領土,隻要再走一天就能到皇城。大家吃的東西已經差不多吃完了,而且馬匹也累了,於是在西啟的一個小鎮上,墨夷釗決定在這裏先休息一晚。
侍衛找到了一家客棧,墨夷釗扶著即墨旬先下馬車進入客棧。這裏的老板娘是一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子,一看到墨夷釗那麼年輕的美型公子進來,忽略了即墨旬就迎上去。
“哎呦,這位公子,歡迎,歡迎來到本客棧,本客棧有吃有喝,各種山珍海味還有美酒。公子是要住房還是吃飯?”
墨夷釗看出了老板娘對自己有意思,故意把即墨旬摟的更緊。老板娘這才注意到墨夷釗懷裏的美人兒,一身白衣,又嬌小又可愛。
侍衛拴好了馬走進來,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我們要五間房。”
老板娘看到墨夷釗帶有這麼多人,個個都是盛氣逼人,身上都帶有刀,斷定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妖媚地笑起來,說道:“真是對不起,公子。本客棧不接帶刀劍的人。”·思·兔·網·
“你說什麼?我們隻是帶上以防萬一,又不會傷害到人,憑什麼不接?”侍衛憤怒地對老板娘大叫。
老板娘心平氣和的說:“我不確定你們定會傷害到人,但是你們帶了刀劍,我總得防著點吧,要是你們傷害到了什麼人怪罪到我們客棧怎麼辦?”
侍衛無話可說,墨夷釗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另找客棧吧。”
這時候幻紫靈走進來,對老板娘說:“我們是要去見皇上的,不是能夠造成傷害的人。”
老板娘又笑:“小姑娘,這可不是你說了是就是的,不要以為你們帶了那麼多人就是要去見皇上的,那麼說來,所有人都可以冒充去見皇上的。”
幻紫靈不想和老板娘廢話,拿出了一塊玉牌,老板娘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跪倒在地:“是民女有眼不是泰山,原來是幻家二少主。”
幻紫靈冷冷道:“你不識我便算了,這位白衣少年,就是當今皇帝最摯愛的胞弟五皇子。”
“啊!”老板娘更是嚇得不知所措,連忙認錯:“民女該死,是民女的錯,民女真沒見過五皇子,所以才不知情的。”
即墨旬累了,他隻想快點睡一覺,便說:“畢竟她不認識我們,還是趕緊給我們開幾間房,大家也好休息。”
老板娘忙叫店小二:“對對對,小二,快帶各位爺上樓去。”
即墨旬聽到各位爺這種稱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好像進了什麼妓院。
墨夷釗在走上樓的時候,對老板娘說了一句:“你們這裏可有熬藥的罐子?”
“有。”
“那好,我這兒有些藥,你幫我熬好端上來。”
“好。”老板娘的視線還是沒有從墨夷釗身上離開,這個男人太有魅力,總是很容易就吸引住別人的視線。
上了樓走進房間,終於安靜了,即墨旬坐在床上歎氣,墨夷釗故意捉弄他:“旬兒,你坐了一天的馬車,還累嗎?是不是太嬌生慣養了一點。”
“是啊!”即墨旬不但沒反駁反而傲嬌地說:“你慣出來的。”
“是嗎?那就再慣一點吧。”墨夷釗調♪戲般輕啄他的嘴唇:“旬兒,來到西啟你就是西啟的五皇子,在這裏,你有你的身份,也不要像在南湘一樣調皮。”
“我知道了,釗,如果我被立為王,是不是就該你當我的王妃了?”
“你想得美,我不會讓你留在這裏的,如果你不願意回去,我就把你綁起來帶回去。”
“開玩笑啦!你個壞蛋。”
墨夷釗蹭著他的鼻子:“那就當壞蛋給你看吧。”話畢開始親吻他的臉蛋和脖子,一路往下。
第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