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禮起先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既然跟小愛人恩愛完了他就會迅速的投進工作中,轉變的很是神速。然後他這邊剛處理了幾件事,簽了幾個字莫雨果的電話就敲過來了,擺擺手讓秘書助理出去。
秘書助理自然知道他這樣的舉動肯定是情人打來的,應該全公司都知道這個新大老板的愛人是誰,那酒席上多轟動,想不知道都難。所以他們很識相的出去了,他們還沒見過未來“老板娘”啥樣子,聽見過的同事尤其是高層說那是猶如好女的絕色男子,所以公司裏飄蕩著各種新老板跟老板娘的故事,狗血的,纏綿的,生死相依的,相愛相殺的,層出不窮。
“果兒,奶奶怎麼樣了?”喬致禮在門關上的一刻問。
對麵安靜了幾秒,然後淡淡的說:“回家再說吧。”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
喬致禮還想說什麼對方就已經掛線了,他對著手機苦笑了一下,果兒永遠都是這樣,惜字如金。
他就掐著時間開車回了家,然後在電梯口等了一會果見莫雨果回來了,見他垂著頭已知情況不大好,忙安慰道;“沒事,奶奶這麼愛你肯定會接受的。”
莫雨果笑了一下,淺淺的。這時電梯也到了,兩人進去。
喬致禮隻是握著他的手,兩人無言,一直到22層,再攜手進入家。
“我怕奶奶想不通,她這麼大歲數了,還是獨自離開的,我看她氣的不輕。”莫雨果終於開口了,坐在沙發上看著喬致禮。
喬致禮知道眼前的畢竟是個孩子,順風順水的長大,沒受過什麼挫折,不禁心疼起來,將人抱住親吻他的臉頰,安慰道:“不怕,我在這呢。你說不出口的,我幫你去說。我長的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且還是鑽石王老五,最要緊的是我有顆愛你的心。這麼多加起來,奶奶肯定動心,放心吧。”
莫雨果這才有了點真心的笑,靠在他的身上說:“嗯,等奶奶氣消了,再跟她解釋吧。她也是有知識的人,所以會理解的,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這就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看,小臉皺的,心疼死我了。來,親親。”喬致禮說完就將人壓到身下來了個熱情的長長的吻。
那莫老太離開兒子家後回了自己的老人公寓,然後把自己鎖在家裏。隔壁的老太太叫她去友誼友誼她也說不去。前邊的老頭子買了兩隻鳥要給她去看看,她直接把人轟走了,還說再來就燒了他的鳥,燉湯,嚇的老頭子拎著寶貝鳥兒溜之大吉。
她不會上網,也不知道外麵都是什麼樣子的,新聞裏也沒說這個,到底合不合理,自己琢磨了半天還是理不出頭緒來。一整夜的睡不著,想著大孫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腦裏浮現出那男人親大孫子的畫麵,真正是堵了一肚子的鬱結,想的腸子都青了也想不通大孫子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最後她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應該是兒媳婦造成的,想著大孫子小時候被打扮成女孩子留長頭發,自己是不喜歡這樣,也跟兒媳婦說過,但不頂用,最重要是兒子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典型例子,被媳婦吃的死死的。最後她覺得大孫子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兒子的錯,不該這麼嬌慣老婆,不該什麼都聽她的。想想兒媳婦看的那些書,簡直不敢恭維,此時想來都是這些書害的,簡直就是歪書邪書,把好好的一個男孩變成這樣。
反正老太太想了很多,整宿的睡不著,輾轉反側。第二日精神肯定不好,還是依舊不出門。夏茗子來過一次,門沒進去就被轟走了。莫允也來了,在門口說了半天,老太太依舊不讓進,他也沒辦法在外麵解釋,這麼多人呢。老太太是一口一個罵他不孝子,說自己死後沒臉見老頭子了,哭哭歪歪的就是不開門。莫允怕老母情緒太激動也隻好走了。
公寓裏的老人基本都是相熟的,隔著門問到底出什麼事了,兒子兒媳都挺孝順的,怎麼突然就不孝了呢?老太太隻說家醜不可外揚,叫他們別問了,捂著胸口找藥吃。
老太太開始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從圖書館搬了好多書回來,在屋裏研究同性戀,可是越研究越傷心,胸口悶的厲害,這兩天藥正好沒了,她也不去醫院買,也不通知不孝子去買,就這麼熬著。
隔壁鄰居覺得很不對勁,前兩日莫老太雖不願意見人屋裏倒還有點動靜,這天怎麼一個響都沒有?老年人身體不好,說走就走的也多的事,鄰居忙翻出莫允留下的電話給打過去。
一小時後莫允趕了過來,他一接到電話也不顧別的了急匆匆向領導告了假,領導聽他說家裏老母不好了也沒多想給放了。
“阿允啊,你到底是怎麼把你媽氣成這樣的,她獨自養大你不容易啊。”一老太揪著莫允就說。莫老太守寡早,剛到三十就守寡了,這麼多年也沒找過,年輕時怕莫允受欺負不願改嫁,莫允長大了她也沒了那份心思,所以一直孤獨著。
莫允聽後是滿臉的愧疚,但也沒法對他們說“因為兒子變彎了,所以老母氣的不行”這樣的話,隻有應著說;“是是,我媽這輩子不容易。”凡是守寡的女人都不容易,寒夜孤冷誰能容易。
眾人敲了半天門都沒反應,唯一的朝外的窗都上了防盜窗,屋裏又拉上窗簾根本不知裏麵什麼情況。
“有備用鑰匙嗎?”還是隔壁老太提的醒,重要時刻還是靠鄰居。
莫允忙醒悟過來,備用鑰匙在家呢,忙電話給老婆叫她趕快帶鑰匙來。家裏柔柔剛睡著被電話鈴聲一吵就啪的一聲哭了,夏茗子也沒法隻好抱著去翻鑰匙,然後什麼也沒帶抱著柔柔出門了。
她乘出租很快就來了公寓,柔柔還是哭個沒停,因為鬧著要睡覺。
莫允也沒空理小女兒了接了鑰匙開門進去,眾人急哄哄的來到裏麵,發現莫老太仰麵躺在地上,莫允當場就要跪下了,哆哆嗦嗦的扶著癱軟的老母眼淚都下來了。
重要時刻還得看媳婦,夏茗子在當初的驚愕中回過神來,掏出手機打120,打完後叫道:“別堵著了,老太太需要空氣,莫允別愣著了,快把窗戶打開。”
得了指令各自也就動起來了,莫允也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了,抱起老母走到床邊小心的將老母放下,然後就一直守在旁邊。幸好莫老太昏迷時間不久,還有呼吸,不然莫允定要哭死在床邊了。
救護車來了,夏茗子還抱著孩子,又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別人,所以打電話叫莫雨果立刻去醫院,說奶奶病危了。
莫雨果也最怕這一遭了,沒想到還是來了,請了假立刻往醫院跑,邊跑邊打電話給喬致禮,叫他讓醫院那邊多幫忙,畢竟也在那醫院當了幾年醫生了,這點人情也是有的,更何況他的死黨秦覌正是心外科醫生。
等莫雨果衝進醫院找到莫允時莫老太已經進了急診室,裏麵他進不去所以隻好折回來看著爸比:“爸比沒事的,沒事的。”安慰爸比也是安慰自己。
此時的莫允已經冷靜下來了,即使再不冷靜也不能在孩子麵前失態,所以他正了正神,眼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有點恐怖,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嗯,沒事的,算命的說你奶奶能活到九十多呢,現在還隻有八十不到。”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在門口等,喬致禮也來了,這種關頭他自然要來。莫允看了他一眼,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
“爸你放心吧,秦覌已經進去了,他是這裏最年輕有為的心外科醫生,上次奶奶的手術就是他做的。”喬致禮說,他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秦覌,這種時候不用更待何時?
“謝謝。”莫允也道了謝。
“都是一家人,這點忙自然要幫的。”
莫雨果向他投來感激的眼神,他立刻覺得自己又威武了許多,這種時候真能成為寶貝的依靠了。
三人默不作聲的坐在走廊裏等,喬致禮握著莫雨果的手給他鼓勵。莫雨果的手也些涼,坐在位置上有些不安,時不時的看著急診室的門。這是他第二次坐在這裏,第一次是隆哥,他進去後出不來了,之後就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這次他也好怕奶奶也出不來了。
喬致禮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聲安慰著:“沒事的,別自己嚇自己。”
莫雨果勉強給他一個輕鬆的表情,要笑不笑的。
喬致禮心疼想摟著他抱著他,可一邊還坐著嶽父呢,也不敢那麼做,隻是牽著愛人的手靜靜的等著。
門很快就開了,秦覌從裏麵出來了,可門上的燈還亮著,他看了一眼麵前的三人說:“放心吧,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最近飲食不好,心情不好才會這樣,又沒按時吃藥,以後注意就是了。大概半小時後就會蘇醒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太刺激她。”電話裏喬致禮已經將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人老了思想就容易頑固,不大願意接受新事物,尤其這事還不是一般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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