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野沒多想就衝了過去,也跟著跳了下去。
他看身形是個女人,估計是在家裏受了虐待,忍不下去投河自盡。
在湍急的河流中將人一把撈過來,單手攔腰摟著往岸邊遊。
薑知知泡進冰冷的水裏,剛覺得身體舒服一點,意識在回籠,就被人一把被摟了過去,她潛意識裏還要護著受傷的胳膊,而左手本能地去懟摟著她腰的人。她也知道對方可能是救人,可她現在不需要人救,救上去才是要人命呢。
周西野沒想到,女人看著很瘦,掙紮的力氣很大,兩人幾次一起沉沒在水底,又被湍急的水往下遊衝。
這樣下去很危險,周西野不得已另一隻手去壓著薑知知的胳膊,讓她不要亂動,卻碰到了手上的石膏,十分驚訝,竟然是薑知知!
顧不上多想,把人轉過來,緊緊抱在懷裏,然後往岸邊遊去,水淺了,他站起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
身上衣服濕透,夜裏的涼風吹來,薑知知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卻還是抵抗不住身體裏的燥熱,腦子也越來越迷糊。
這會兒感覺貼上一塊炙熱的身體,左手本能地攀附過去,摟住了周西野的脖子。
在周西野還沒反應過來時,懷裏的薑知知挺直上身緊緊貼了過來,胳膊勾著他的脖子,借著力道,抬頭親在他的臉上。
周西野蹚水的腳步一頓,低喊一聲:“小薑同誌?”
薑知知好像幹渴的人,找到了一汪清泉,再一次親過來時,很精準地親在周西野的唇上,毫無章法地咬了兩口,還是覺得不過癮,像隻小貓一樣嗚咽著,伸著舌尖要更多。
周西野哪裏和女人這麼親近過,全身肌肉緊繃,表情都僵硬起來。
嬌軟的人在懷裏,並不是一點兒感覺沒有,隻是理智占了更上風。
貼在他臉上的嬌嫩皮膚,這會兒燙得嚇人。
還有懷裏人不停的掙紮,襯衫卷了上去,露出大片白皙纖細的腰身,他的大手貼在上麵,能清楚的感覺到嬌嫩細滑,還有那不能忽視的滾燙。
周西野滾了滾喉結,扭臉避開薑知知的親吻,快步朝著岸上走去。
不過幾步的距離,卻讓他感覺格外的漫長。
胸前的綿軟,薑知知野蠻的親吻。
她一隻手的力氣非常大,他扭頭,她嬌哼著把他的臉使勁轉過來,一定親到他的唇才行。
周西野緊抿著唇角不讓薑知知的舌尖得逞,快速走到岸邊,找了個安靜幹燥的地方,把薑知知放下來。
薑知知卻不樂意,掙紮著要去抱周西野,腦子裏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周西野伸手鉗住薑知知單薄的肩膀:“小薑同誌,你冷靜一下,你怎麼中藥了?”
看薑知知的模樣,藥量下得還很猛,可是她住在村支書家,誰會給她下藥?
薑知知扭著身子,拒絕回答。
周西野看了一圈,解開武裝帶,將薑知知攔腰捆在旁邊的小樹上,這樣,他就能離薑知知遠一點,她也沒辦法往自己身上撲。
被捆在樹上的薑知知,掙紮了幾下,找不到解渴的清泉,加上冷意襲來,身體的燥熱似乎被壓下去,漸漸安靜了下來,卻又忍不住冷得直打哆嗦。
月光下,捆在樹上的薑知知,漂亮得不可思議,頭發濕噠噠地散在身側,巴掌大的小臉瑩白粉嫩,眼裏含著水光,睫毛也沾著水,顫巍巍的有些可憐。
周西野無奈,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薑知知的頭,像是在安撫:“不要做讓自己的後悔的事情,我送你去衛生院,你再忍忍,好不好?”
最後一句,幾乎是寵溺的低喃,聲音低沉柔和。
薑知知竟然真的安靜了,哆嗦著,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周西野。
……
薑知知再醒來時,入眼又是簡陋的病房,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仿佛又回到了剛穿越來的時候。
“你醒了?”
楊鳳梅的聲音傳來,人也到了病床前,一臉關切地看著薑知知。
薑知知轉了轉眼睛,想起來昨晚中藥的過程,後來被人從河裏撈了上來,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折騰的水花太大,眼睛也睜不開,都沒看清救她的人長什麼樣。
楊鳳梅幫薑知知掖了下被子:“還冷不冷了?發了半夜的高燒,天亮才退。”
薑知知搖頭:“我怎麼在這兒?”
開口聲音都是啞的,嗓子更是像冒煙一樣幹得難受。
楊鳳梅一臉擔心:“你半夜怎麼掉進河裏了?村裏馬寡婦半夜去河裏洗衣服,看見你掉進河裏,把你撈了上來。也多虧她人高馬大力氣大。她認識你,知道你住在我家,就趕緊喊了我們,我和大壯趕緊開拖拉機送你來縣城醫院。”
這是周西野交待她這麼說的,也跟馬寡婦說好了,要不傳出去,會壞了薑知知的名聲。
薑知知抬了抬受傷的胳膊,石膏還是濕的,應該是重新固定了,她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嬸子,謝謝你啊。”
楊鳳梅趕緊擺手:“客氣啥,你的衣服也是我給你換的,髒衣服我已經給你洗了,你就安心養身體,下午大壯來接我們回去。”
薑知知看著楊鳳梅,熱情並不知情,暖瓶裏的藥不是她放的?
也不可能是梁大壯和梁老頭放的,他們要是想給自己下藥,機會實在太多,不用放一暖瓶。
萬一是梁老頭和梁大壯喝了暖壺裏的水,後果可能是一樣的,他們在中藥的情況下,都可能會來欺負她。
所以,下藥的人,就是打算讓她毀在梁老頭和梁大壯手裏。
會是誰呢?
楊鳳梅見薑知知不說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薑知知搖頭:“嬸子,昨天下午灶台旁邊暖瓶的水,是你燒的嗎?”
楊鳳梅點頭:“是啊,怎麼了?”
她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知知皺眉:“我晚上喝了那個暖瓶的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難受得不行,不受控製地跑到河邊跳了進去。”
楊鳳梅媽呀一聲:“中了邪藥?不應該啊,昨晚睡覺的時候,我把暖瓶拎我屋裏了,你沒進來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