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宋牧居然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娶到金家的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娶金夫人回來嗎?就因為她是金家的外室所處,她要是換個身份,是從小妾或正房娘娘肚子裏出來的,我能有這樣的榮耀,跟他們金家搭上關係,你想的也未免太好了吧?”
宋牧看起來這樣,就知道她不懂金夫人和金銘之間的兄妹情誼,就把當初的事情同她說了一遍。
劉素欣聽後,心頭一陣發慌。
也不得不感歎一句,幸好這金夫人不受寵,否則這家裏還有自己什麼事。
“金銘今天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給宋清樂和宋致安撐場子的,也順便告訴咱們侯府,他們身後不是沒有人,隻要金銘想,咱們全家都要跟著倒黴。”
“那老爺,我們怎麼辦?”劉素欣擔驚受怕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隻能按照老祖宗所說的把事情辦好了,最好是能多鋪張有多鋪張,這樣才能讓別人看到咱們有多重視宋清樂和宋致安這兩個孩子。”
聽到宋致安這個名字,劉素欣又不樂意了,一開始隻說了宋清樂的份,現在又要加上宋致安,她不管事,自然撈不著多少油水。
多年積攢下來的錢也不過就那些,想從周魯那裏拿更是不可能。
劉素欣覺得心頭堵的厲害。
“老爺,你那番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得讓金銘瞧見我們的真心,可是您別忘了,咱們手裏的錢本來就不多,光是給宋清樂一個人置辦,就已經捉襟見肘了,現在再加一個宋致安,讓咱們院子裏麵怎麼揭的開鍋?”
宋牧緊緊的皺起了眉毛,他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可是如果隻有宋清樂沒有宋致安的,金銘肯定會覺得他們厚此薄彼,而且是因為宋清韻的事情才主動向宋清樂示好。
雖然確實如此,但也不好將事情表現的太明顯。
宋牧有些惆悵的抿著嘴唇。
劉素欣眼珠子轉了轉,想出了一個不錯的好辦法,“要不然咱們去找王雅蘭,那老狐狸口袋裏肯定有銀子。”
宋牧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劉素欣的腦子裏麵裝的是什麼,居然想去找王雅蘭要錢,王雅蘭怎麼可能給她?
她可是巴不得自己跟金銘鬧得不痛快,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絕對不行,這件事情咱們得辦的漂亮,而且要瞞著大房。”
宋牧沉著一張臉說道。
思前想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宋清韻,希望她能拿出點錢來支援一下。
宋清韻聽了宋牧的話眼睛都直了,生氣的問道,“你憑什麼給宋清樂那個小賤.人買這麼好的紅寶石,不給我。”
“這天底下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實在是太偏心了。”
宋牧憤怒的拍了下大腿,他剛剛已經把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這不是他的意思,這是老夫人安排的。
“清韻,你沒聽到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嗎?這是老夫人安排的,再者說,現在金銘已經回來了,跟我們侯府的聯係也會慢慢的變得密切,要是我不把這件事情辦好,金銘一定不會給我跟你母親臉麵的。”
宋清韻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打算把金銘放在眼裏。
“父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事了?金銘確實是非常厲害,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就算再厲害,那也不過是你的妹夫,你作為他的長輩,說他兩句,他還敢不聽?”
宋牧看著宋清韻這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怪不得她會嫁給周魯這樣的蠢貨。
“我看你真真是隨了你母親了,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你是真的不知道這金銘有多厲害,還是存心惹我生氣?”
“這一百金銘有多厲害?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現在我這個做父親的就要你一句話,這個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宋清韻冷著一張臉回答道,“要是其他事情,父親您說句話,我一定會幫,但是這件事情連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可能掏錢給宋清樂和宋致安這兩個賤.人買東西的。”
宋牧狠狠的咬了咬牙,直接去旁邊拿了鞭子出來。
“宋清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如今是真的長了本事了,自從嫁給了周魯,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連我這個做父親的話都不聽,你不過嫁了一個芝麻小官而已,要是真的嫁了什麼王侯貴族,你還不得把自己當成天上的王母娘娘。”
劉素欣看宋牧要動真格了,立刻護住了宋清韻,委屈的淚珠滾滾。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你可別忘了,清韻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你難道真的要為了那兩個小賤.人,打死咱們的孩子嗎?”
“更何況咱們的孩子現在還做了母親,你看看她的肚子,你真的忍心對她下手。”
宋牧冷哼一聲:“都怪你,要不是你宋清韻怎麼可能被教成這副德性?你不是說這是你女兒嗎?那你就跟你女兒好好說道說道,讓她把錢吐出來。”
“劉素欣,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讓宋清韻把錢拿出來,我就一封休書休了你。”
反正辦不好這件事,老夫人就沒有自己這個兒子了,到時候還留著劉素欣和宋清韻做什麼?
給自己惹氣嗎?
宋清韻委屈的大哭,她從小被劉素欣和宋牧捧在手心裏,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父親,你變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宋清韻委屈的雙眼通紅。
劉素欣吸了吸鼻子,緊緊的攥著宋清韻的手,說道。
“清韻,你不明白他們金家有多厲害,也不明白那金夫人跟金銘的關係有多好,總之金家是我們惹不起的,這不僅關係到侯府,也關係到你們周家。”
劉素欣聲音低婉,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仔細的想一想,你在周魯麵前就已經夠抬不起頭了,要是在一個不小心把金銘給惹到了,他隨便一句話就夠周魯罷黜,貶為庶民。”
“他們家的日子已經這麼不好過了,要是再沒有了官職,以後隻能靠老做過日子,你怎麼過,你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