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氛便變得更加奇妙。
所有人都知道,宋清樂的母親金.氏才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而這劉氏,在爬上老爺的床上,登上枝頭變鳳凰之前也不過是一個侯府的下人罷了。
這不是明裏暗裏地在說這劉氏是個爬上.床不守規矩的奴才嗎?
並且這劉氏也不好直接發作,因為人家還是沒指名道姓呢!到時候又成了自報家門了。好一記悶拳!
劉氏的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的。
“您現在作為二房的當家主母,總不能自己先不守規矩吧!”
這劉氏還沒反應過來繪畫呢,沒想到宋清樂又是一句幽幽的話飄過來。
“是的是的,都守規矩。按規矩辦事吧。”劉氏隻好憤恨地應答。
香草都看傻了,這,這還是自己家姑娘嗎?這霸氣的模樣,簡直不要太解氣了呀!真是打得她們毫無還手之力並且還不損失自己分毫!
香草擦了擦眼角的兩滴淚,笑得太開心。
秦嬤嬤本就心裏發狂,十分不滿,現在又看見香草公然露出這樣的表情,捏緊了拳頭。
“憑什麼?!”
“連這主母都說了,你還敢反抗?”宋清樂毫不留情地給她了一個冷冽的眼神,“怕不是以後連老祖宗的話都敢不聽了?這樣的下人留來幹嘛?以下犯上給侯府徒增後患?”
秦嬤嬤嚇得一激靈。
這給她吧一個小小的毛病擴大成了多大的問題?到時候被老祖宗知道了那她的下場不得……?
“沒有沒有,奴婢怎麼也不敢呀!”秦嬤嬤差點嚇得跪了下來,聲音極大,夾雜著嗚咽沙啞的感覺。
“好,那藥是這主母準備的,主母念及我嬸子不會,將我當自己的親女兒,所以為我準備的藥材都極為珍貴。”宋清樂看向了劉氏,“是嗎?”
“是,是是是。”她怎麼能不承認呢?不承認不就代表著她虐待異氏,故意給人家撿一副爛方子嗎?
宋清樂得意地看向秦嬤嬤。
這副藥方雖說放了些相衝的藥材,但其餘的都算是彌足珍貴的上好藥材呢。況且還要按照十倍價格賠償,一個下人,哪裏負擔得起?隻怕不是要去賣兒子女兒了!
這一下就給眾人來了一個下馬威,但這還不夠。隻是一道開胃菜呢!宋清樂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讓那些對不起原主的人一個個償還回來!
“你呢?”宋清樂對著秦嬤嬤說。
“奴婢,遵命。”
秦嬤嬤狠得撕心裂肺,忽然間一個一直被自己欺淩在下頭,帶給自己十足存在感的人居然一瞬間發了力把她製服得死死的。她不甘心!
況且,那麼多錢,她去哪裏湊?
對了!劉氏現在是當家主母,錢財當然也在她手中。所以,到時候還不好辦了?劉氏怎麼會讓她給出這麼多錢?
“一個月之內,把那些銀兩送到我的四喜院裏。”宋清樂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般,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磨滅了秦嬤嬤最後的心存僥幸。
“什麼?家裏的財政大權都是在當家主母手裏才對,按理說應該給劉氏,怎麼要給你?”果然她發出了十分的不滿意。
“你損壞的,是我的藥。哪有欠我的東西還給別人的道理?”
秦嬤嬤焉了:“是。”
這些下人一個個看得很起勁。見秦嬤嬤這,個惡霸竟然今日被弄得這樣狼狽,心裏對宋清樂的敬佩職越發高了起來。這小小的,看上去溫溫婉婉的人竟然心思是如此慎密,說起話來如此不饒人。
對這宋清樂的印象一反之前。難道是生病生傻了?回光返照了?
“今日,你還有什麼事否?”劉氏想趁早離開,在這裏是實在待不下去了!
“哦!你提醒著我了!”宋清樂轉頭對青草說,“青草,這炊事房的肯定覺得那茶根是好東西,不然也怎麼會拿來給他們的四小姐呢?”
“這不過,這麼好的東西,還不是我一個病秧子能享受到的。炊事房的各位每日辛苦操勞,才應該享受這樣的東西才是……去吧那些茶根到時候送到炊事房裏,秦嬤嬤送的好東西,給她們每個人都喝完,就當是秦嬤嬤的好意了,是不是?”
下人們聽見這話,紛紛吧不滿的目光投向了秦嬤嬤。雖然不敢正大光明,怕被穿小鞋,所以都是暗暗的。
誰家你作惡呢,作惡還把惡果做到我們頭上來了。那茶根,苦澀又難聞,誰喝啊!也不知道這秦嬤嬤送去了多少,難道他們這幾日都得和茶根水果了?
秦嬤嬤有話難言,隻得悻悻地。慫極了。
宋清樂看得十分滿意,方才對香草說著,回四喜院裏。
見這抹事兒多的銀子離開,秦嬤嬤才一臉求救般地看向劉氏。
劉氏心裏也十分的感到不平,所以對秦嬤嬤的眼神很是不耐煩。
“說到底還是你沒用!才讓人趁了口舌上風!真愚蠢!”劉氏嫌棄的,刮了秦嬤嬤一眼就走了。
秦嬤嬤待在原地,憤恨到把牙齒都磨出了響聲。
這宋清樂,她要她好看!
轉身看了一眾歪著腦袋看戲的下人們,頓時火氣大增,剛剛憋在心裏的火一下子竄了出來。這些個人,肯定在看她笑話了!看來還得更加嚴厲才是!
“看什麼看!事物忙完了嗎?太閑了嗎?”
下人們嚇得趕緊忙活了起來,對著秦嬤嬤的印象又是一陣大跌。
這秦嬤嬤不就是個狗仗人勢,愛逞小人之誌的人嗎?
……
宋清樂會到府中後,青草簡直對她刮目相看,一臉迷戀的模樣。
“姑娘你剛剛好生威風呢!肯定將他們的士氣都頓挫了不少!”
另外一邊的粉綠畢恭畢敬地,竟然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
宋清樂坐到床榻上,好看的眉宇間,麵露鋒芒:“還早呢,這隻是剛開始而已。”
這遊戲,她可要好好玩下去,畢竟這是又一次活著的機會了。
她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