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斬殺南越郡馬
就連被吹得神乎其神的荊州騎兵,也都是軍紀散漫,解甲坐地,根本就沒有強軍的樣子。
“就這種軍卒,有何懼哉,金舍烏力蠻王居然還……”
範仲言尤未了,忽然手下人一陣驚呼。
隻見護城河邊忽然多了一匹戰馬,馬身棗紅色,四個蹄子卻是漆黑如鐵。
這匹馬叫做鐵腳棗騮駒,能日行一千,夜走八百。
承重兩千斤,依然能行走如飛。
馬上一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滿麵長須,狀若雄獅。
手上托著一口長刀,刀鑲七星,刀背上金光閃閃,刃薄背闊,此刀名為七星金背斬馬刀。
馬上持刀人,正是荊州名將黃忠。
南越僻處邊荒,鮮有人物,驟然見到黃忠如此彪悍的形象,一時都是目瞪口呆。
範仲還沒看個仔細,鐵腳棗騮駒已經到了近前。
他知道不好,連忙想要回身躲避。但是身後南越軍正在源源不絕出城,擋住了退路。
黃忠馬快刀急,一聲斷喝,將區景人頭,一刀劈飛。
夕陽之下,南越郡馬的官帽脫離了人頭,飛向更高處。
南越軍立刻就亂了套,上萬人馬擠在城門,已經出城的大半軍卒想要回身進去,裏麵沒出城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還在往外擠。
一時自相踐踏,擠倒了不少人。
這時關銀屏大手一揮,三百荊州騎兵,拉韁上馬,不備鞍不穿甲,掄著長刀就衝上來砍人。
剛剛出城,第一眼就看見郡馬的頭在天上飛,然而這時進退不得,
隻好喊到:“出城的都不要怕,陣型展開,準備迎敵。”
南越眾軍慌亂之中有人指揮,又見荊州騎兵也不過三百人而已,軍心這才穩下來。
不過這時候已被荊州騎兵趁亂砍殺了數百人。
黃忠一聲呼哨,當先遁走。
三百騎兵回馬,繞到自家步兵身後,備鞍穿甲。
舍烏力蠻王見就在自己眼前折了郡馬,恨的咬牙切齒。
不過兵事一敗。自己身為統率,不敢單身冒險,回到城裏,想了半夜,命人收拾東西,悄悄出城撤退了。
劉琦等人第二天才知道信息,立刻派人進城安民。
這天路上就遇到一群百姓。
劉琦揮手命軍馬停下。
百姓們立刻跪拜祈禱。
一位上年紀的老者走到近前,深深鞠了一躬。
“荊州牧幫我們出兵殺敵,還不向我們要錢要糧,真是活菩薩啊。”
其他人也都紛紛說:
“小王爺,你是保衛我南海的大英雄!”
“小王爺大慈大悲,把我們從南越賊軍手裏拯救出來。”
“我們以後就跟著您了,您可比區景好太多了。”
劉琦微笑招手,“大家都去我桂陽郡吧,我那裏有糧有田,第一年不收稅,免費給糧吃。”
“這……王爺這麼大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請受我等一拜!”
這些百姓田地被毀,糧食被搶,孔嵩卻如同不見,劉琦此舉,真的是恩同再造。
黃忠和劉玲瓏看著淳樸的百姓,也都暗暗自責,覺得主公做的實在對極了。
劉琦歎了口氣,“讓你們百姓流離失所,如同亂世,錯在父母官,我要是成了你們父母官,發誓絕不讓百姓吃苦,挨餓,我要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多謝王爺!”
“王爺千歲,千千歲!”
告別百姓,桂陽郡軍的軍士們都覺得自己的人生不一樣了,肩上有擔子,自己人民的愛戴使得他們對自己的責任也有了認識。
如果說之前上陣舍命衝殺,隻是為了軍餉和士兵的天職,那麼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作為士兵的真正意義所在。
而此時的劉琦,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此時的番禺,城內已經基本沒人了,大部分被南越軍殘殺,其餘的都已逃到了桂陽郡。
桂陽郡軍這晚宿營時,全體將士的心都是冰冷的,同時也是火熱的。
造成這場劫難的南越,必須要付出更高的代價。
“報!啟稟主公,啟稟戚將軍,我們的人已經哨探了,南越軍雖然退出了番禺,但是並沒有遠走,就在前邊虎山鎮,就有一股南越賊軍,大約一兩千人。”
“再探再報,把眼線撒到更前邊,兩國邊境處。”
聽完了哨探報告,劉琦和關銀屏對視一眼,臉上都是笑意。
有魚吃了,雖然不大,有吃總好過沒吃。
“關將軍,等我招出謀士來,就把桂陽郡軍徹底整編一下,你來做元帥,為我打下一片新江山。”
“主公有命。誓死不辭!”關銀屏激昂的抱拳發誓。
劉琦對於操練新軍,還有很多前世的新想法,不過現在時刻不對,等大功告成,回到桂陽郡,再和關銀屏慢慢探討。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拔營起寨,向前方進軍。
哨探來報,那支南越軍依然盤踞在前麵虎山鎮。
劉琦與關銀屏商量一番,令旗一揚,兵分兩路,將安順悄悄圍了起來。
虎山鎮內,一支巡邏小隊打著哈欠,扛著武器,沒精打采的沿著鎮子巡邏。
這支南越軍馬,正是之前被劉玲瓏秒殺的督糧官範大彪的屬兵。
因為範大彪被殺,加上南越軍折了不少將領,很多隊伍成了無主之兵。
郡馬區景和舍烏力蠻王,在南越朝中各有勢力。
胡亂吞並會引發勢力間的大衝突,所以這支無主之兵就被派到虎山鎮戒備。
這支督糧隊,原本有兩千人,幾仗下來折損了些,還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我還說到了督糧隊是享福,沒想到現在是在受苦啊。”
一個小頭目邊走邊抱怨。
“原以為跟著範將軍,吃香的喝辣的,誰成想他會被人家女將給秒殺掉。”
這是另一個小頭目也說:
“要說中華上國,就是厲害,居然女人也能做將軍,還那麼勇猛。我原以為以範將軍之勇,就算到了華夏,也該是上將之選……”
“別提了,現在咱們是沒主的苦孩子,給別人當炮灰,人家都回了南越,就咱們還孤軍陷在敵國,說什麼前哨……你還有心思提別人家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