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人
“你們從新野而來，隻怕是已經勞累，這樣吧，你們今日是想要拜訪什麼人？兄長先幫你等安排一番，等你們歇息好了，再去見上一麵，談及正事，也不遲。”
劉琦不太熱情，倒不是他冷漠，而是劉備對於襄陽的了解還是太恐怖了。毋庸置疑，這都是諸葛亮的人脈，不然的話，劉備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還是做不到。
隻有諸葛亮在荊襄有這樣的關係網，能夠弄到他所想要的所有消息，哪怕一些隱秘的事情，花費心思，也能查到。
劉封見狀倒是毫無心機的點頭：“我父親讓我等前來，不過是見識一番荊襄的繁華，倒是無甚事情要做，隻是還請公子幫我登注意一下，若是此間有一個女眷胡來，倒是不要怪罪。”
“此言何處？”劉琦奇道。
那關平幹笑一聲，倒是將剛才的事情補充了一番。
劉琦這樣一聽，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一個叫做關銀屏的小丫頭，現在極有可能已經翹家了，而且大概率就在前往襄陽城的路上，還有可能會拿著請柬來拜見蒯家。
隻是關平不確定關銀屏會不會來，隻是希望劉琦見到的時候，幫助一下，不然他們幾個人生地不熟，遇到麻煩之後，也是兩眼一抹黑，沒辦法解決。
對此，劉琦自然是拍著胸脯保證，讓魏延跟他們好好聊聊，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胡來。
“謝過兄長。”尚且年輕的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劉琦新中式如何想的，隻是感動，以為見到了一個老好人，卻沒想到劉琦心中已經準備好了，如何安排他們。
像這樣優秀的年輕人，稍微磨礪一番，就能獨領一軍，鎮守一方。
又讓蒯家仆人關照了這幾個少年郎之後，劉琦才在仆人的帶領下，見到了高居堂上，正在宴請賓客的蒯越。
蒯越長袖善舞，能力非凡，此刻更是身著皂色衣衫，儀表姿態皆是不俗。
他始終讓人賓至如歸，毫無被怠慢的不快。
此刻見到了劉琦，他緩緩起身道：“大公子這邊請，我家兄長早就在等著了。”
劉琦見狀緊緊跟隨，也不多言。
他的確不太明白蒯良，這個人過於內斂，昨天仿佛什麼事情都說了，到頭來卻又什麼事情都沒說。
他很想知道蒯良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家兄長頗為推崇大公子，認為大公子抓住機會，必定能夠重新定鼎。”
蒯越直言不諱：“若是我兄長願意全力幫扶於你，我蒯家便與你劉家休戚與共，要許多晉升的機會，不再做一地土豪。”
劉琦啞然失笑：“若是異度所言的土豪是蒯家的話，這荊襄之地，誰家不是土豪？”
“在你等中原人的眼中，荊襄，江東的世家跟土豪有什麼差別？”
蒯越隻是搖頭，顯然是早年間便見過勒人情冷暖，四處碰壁之後，才回到了荊襄。
“我的計劃你應該知道。”劉琦想要岔開話題。
蒯越不動聲色的鄙夷：“這樣的計劃，我的屬下每天都會製定十餘個，可真正能夠執行這件事情的人沒有。”
“所以，我來了。”劉琦一語雙關。
蒯越嗬嗬一笑，對劉琦仍舊是沒有好感。
要是計劃真的可以實現，周瑜的入蜀，魯肅的榻上策，諸葛亮的隆中對，為什麼都失敗了。
再好的計劃都需要人執行，這才是現實。
甭管你想的再多，也得一步步的去做才行。
劉表想的不多嗎？他都逾越禮製，就差稱孤道寡，稱王稱帝了，到頭來還不是荊州都沒有跨出去。
宦海沉浮讓蒯越變得現實，他隻要對自己有利的結果。
“我讓黃忠掌控十街大營，魏延掌控襄陽老營的兵馬，作為開端．”
“州牧也是掌控整個荊襄的兵馬。”蒯越冷笑，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但至少你是用了黃忠，跟一個不知名的魏延。如果黃漢升能夠真正臣服於你，那個魏延能夠比擬文聘，守住荊襄倒是問題不大。”
劉琦頓時汗毛直立，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茬。短短已計劃，蒯越就將他的底褲給掀出來了。
他實在是沒想到那個蒯越會這樣敏銳，察覺自己的布置。
“荊州水軍天下第二，陸軍次於曹操的中原百戰老兵。”
蒯越長歎了一口氣：“早年的交手，我荊州軍跟孫家勝敗各自一半，跟曹操卻是沒有任何的取勝之機。甚至張繡麾下的騎兵縱橫，我荊州軍也隻能默默觀之，不敢出城野戰，隻能以其為爪牙，換來片刻安寧。”
“今日你縱然用了良將，能否與曹操交鋒不勝不敗，隻有天知道。”
一番對話，劉琦默然無語了。
誰都知道曹操會南下，也知道就在最近一兩年，曹操就會南下。可他們更清楚，單單是陸軍荊州是送人頭，水軍還有一戰之力。
一個黃忠，跟一個魏延真的能夠贏嗎？說實話，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計劃在多，也趕不上變化。我是荊州大公子，隻能迎難而上，若本公子失敗了，你在投降曹孟德也不遲。”
蒯越高看了劉琦一樣，他還以為劉琦會怒斥。但他就像是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講述一件平常的事情，沒有任何語氣助詞。
“我家兄長就在裏麵等你，若是可以，來日我將看著你扶搖直上九萬裏。”
這是蒯越最後的一句話，說完他就轉身，邁著公府步，再度前往前廳迎送賓客。
“大公子。”蒯良親自出門迎接，微微躬身：“今日並非是良一人，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海涵。內裏的人，已經與我暢談許久，願意跟大公子好好聊聊，談談荊州。”
劉琦聞言一怔，想要透過門縫看到裏麵的人，卻見青煙升騰，明看暗，看不真切房間裏麵的情形。
“裏麵究竟是誰？”他頗為好奇，想要知道蒯良這樣做的原因，他是絕對不會做無用功的人。
“大公子想要知道的話，進去就行了，良就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