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疑雲

蘇清淺看了四周,感覺好像是哪裏不對,附近有人監視。

扯了下男人的袖子,兩人回房。

“淺淺,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男人帶上了蘇清淺送的三菱刺,這些人不是從京城跟來,但動機不純,說不定就是江南那幫人在京城裏有幫凶。

蘇清淺不會功夫,跟著也隻會添亂,囑咐裴渙小心。

裴渙下樓,就見跑江湖的那個女子抱著琵琶在門口站在,看他下樓來朝他拋了個媚眼。

“公子,長夜漫漫您一個人喝酒不覺悶的慌嗎?要不要奴家唱個曲兒,給公子解悶?”

說著,自己進來,挨著裴渙坐下,嬌滴滴地問道:“公子想聽什麼曲兒,奴家從小學藝,也記得幾百首。”

裴渙品著酒,“聽說江南的曲兒不錯,你唱一個。”

那女子掩口輕笑,“公子口味可真好,也罷,奴家就唱一個。”

裴渙不動聲色地朝初五使了個眼色,初五會意,走到了門口去,花語往閣樓去。

那女子唱著,頭卻不住地往樓上瞄,裴渙替那女子倒了一盞酒。

等唱完,遞到女子麵前。

“喲,可不敢,公子的夫人還在樓上呢!萬一讓夫人知道,奴家可是要挨打的。”

裴渙輕笑一聲,“怕什麼,我讓人守著,你說你在外唱,唱一年能賺幾個錢,倒不如跟了爺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世榮華富貴。”

那女子輕浮地拍開裴渙的手,妖妖調調地睨了男人一眼,“你們這些男人呀,見一個愛一個,樓上那位還不是美人兒,還來惦記奴家。”

裴渙笑不達眼底,“嗬嗬,玩膩了想換種口味。你就說,想要多少銀子?”

那女子表麵輕浮,卻是半點便宜都不能讓人占,裴渙隻是摸一下手女子露出了難以忍受的表情。

顯然,這個身份是假的。

“公子是人中龍鳳,說什麼銀子不銀子的話。隻是,奴家向來膽子小,您那位夫人看樣子不是善茬兒,奴家實在害怕,看來還是有緣無分哪!”女子故意幽怨地歎氣一身,起身要走。

裴渙拉住了她,“怕什麼,她若敢吃醋,爺休了她娶你如何?”他雙眼微微眯起,“莫非你還有相好的?不打緊,爺什麼都沒有,就是銀子多。”

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回頭滿臉媚笑,作勢打了男人一下,“你們這些男人呀!”

說罷,湊到裴渙跟前悄悄說道:“你若真有心,奴家也不是個狠人,一會兒到城東的廟裏相會,那個地方沒人。”

裴渙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女子臨走時故意吃了一把豆腐。

等到女子走遠,裴渙的臉色冷了下來,手帕將手指擦了又擦。

蘇清淺下樓,朝門外看去,回頭問:“怎麼樣了?”

“先解決一幫人再說,初五你跟我上樓。”

初五苦著臉,無奈地上樓換上裴渙的衣服,四處看了看,往城東去。

身後不知多少人跟在初五身後。

初五無聲地歎息著,他這命是真苦,為什麼這種差事要他來做。

到地方,初五還要學一副猥瑣的聲音,“大美人兒,爺來了。”說著才,朝屋裏的黑影撲了上去,看似擁抱,手中藏著蘇清淺給他的針,說是上麵加了東西。

那身影一閃,幾個黑衣人將初五團團圍住,裴渙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做了個攻擊的動作。

幾個暗衛一起上,這些人的武功在暗衛這裏,根本不入流,很快這些人都被拿下。

“你們是什麼人?打劫我們這些江湖賣藝的算什麼!”

好一個賊喊捉賊!

就在這時!

黑暗處響起了一道慵懶的嗓音,帶著微微的不耐:“一身黑衣,連毒都用上了,到底誰打劫誰?”

當這些人看清來人後,幾個人變了臉色。

計中計,初五將那個引誘裴渙的女人拖了出來,“主子,幸不辱命。”

那女子眸孔一縮,直直的看向裴渙,男人的眸光冷如千年寒冰。

“把人倒掛起來,放血。”

所有人被倒吊了起來,手臂露出,暗衛們割開他們的手臂。

鮮血順著他們的手臂流了下來,很快整個破廟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

“誰派你們刺殺我的?”男人薄唇勾出冷冷的弧。

他閑適地坐在椅子上,就算在這破廟之中,也難掩貴氣。

“我們隻是求財而已,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帶頭的人忍著疼哀求道。

“主子,這些人的包袱裏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迷香,還有毒藥。”

看樣子果然是玩仙人跳的,裴渙一個眼神,這幾個人被放了下來。

“把那個女人帶走,其餘人綁好了。”

裴渙指著那個引誘自己的女人,讓初五等人帶走。

希望,是真的誤會吧!

蘇清淺等著裴渙回來,芍藥端了茶進來,“夫人,喝點安神茶早點睡吧!”

朝門口看了兩眼,裴渙的實力擺在那,她也不用擔心,喝了兩口,蘇清淺放下,扶著芍藥的手回房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躺下蘇清淺就覺得不對勁,天旋地轉,房子都翻了個個。

門打開,蘇清淺隻能依稀看到進來的是個女人,但到底是誰,腦子裏亂哄哄的也聽不清楚。

明晃晃的刀朝蘇清淺臉上劃了過去,一陣門響,那女子收起了刀,站到了門口去。

等蘇清淺醒來,隻覺整個身體沉沉的,便知中了招。

“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誰來在這裏?”

蘇清淺的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裴渙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

“不是這個,我好像被人下了迷藥。”

蘇清淺指了指桌上的水,應該隻是普通的迷藥,喝點冷水,再休息會兒就好。

下藥?

“花語,昨晚夫人喝的茶哪來的?”

花語進來,“咱們喝的茶都是自己泡的,芍藥服侍的夫人睡下。”

芍藥在外頭聽見裏頭說話,趕緊進來,“爺,茶是奴婢泡的,水也是我自己燒的。”說罷,抓起桌上的茶就喝。

蘇清淺要攔著也來不及了。

喝下但芍藥一點暈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不是茶水,那又是什麼呢?什麼無色無味的迷藥?

不可能,古代都是純植物的,植物提取的方法也遠不如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