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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淺得意地瞥了男人一眼,這還差不多。
“前麵是裴家哪位的船,我們是雲端公主的侍從,不知船上的夫人是否方便,公主過來拜見。”
這上官雲端上輩子是曹操吧!說到就到。
不等人答複,就聽見腳步聲靠近,門打開。
上官雲端看著親昵的兩個人,眸低閃過一抹異色,隨即恢複了往日的端莊和高高在上。
“原來是秦王殿下和三夫人,本公主聽人說這幾日湖上風景正好,特意來逛逛,王爺和夫人不介意吧!”
說完直接到裴渙身邊坐下,眼看著蘇清淺,似笑非笑地道:“三夫人,酒壺在你那邊,替本公主倒一下酒好嗎?”
蘇清淺麵無表情地將酒推到上官雲端身邊,“我沒有給人倒酒的習慣。”
上官雲端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蘇清淺,掩口輕笑,“聽人說楚國女子最是溫順,對待客人或者是身份高貴的人都十分恭敬熱情,原來是謠傳啊!”
她端著天鵝頸,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蘇清淺看的非常不爽,她想起了林氏就是這麼跟長房的妾身們,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氣勢,這種輕視的語氣說話。
裴家的門兒都還不知道有沒有資格進,就擺正室的架子。
“我們楚國的女主人對待雅客,自然有雅客接待的方式,倘或是對待那種覬覦別人夫君的女人,隻配當家主母用棒子打出去。”蘇清淺不客氣地反擊道。
上官雲端嗬嗬笑了兩聲,疑惑地問道:“秦王府好像沒有王妃吧!難怪還沒有分府單過,怕是有女客登門,無主母接待,長公主最重規矩,斷然不會容許裴家人前失禮。你說是吧,三夫人。”
蘇清淺為自己倒了杯茶,品著茶突地笑了起來,“雲端公主這麼說,莫非是想當我秦王府的王妃,做本夫人的主母?”
別開電視劇裏宅鬥宮鬥多厲害,正室和妾室地位懸殊大著呢!哪怕是生過兒子的妾,當家主母一言不合,說賣就賣了。即便是夫君喜歡,老婆不點頭,不承認,那就是外室,養外室輕則罷官,重則坐牢。
萬惡的舊社會。
上官雲端滿麵堆下笑來,剛要說話。
裴渙握住蘇清淺的手,旁若無人地道:“淺淺放心,即便皇上不肯封你為王妃,你也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秦王府除了老媽子和丫頭,絕對不會再進來一個女人。”
蘇清淺搖頭,唇角微挑,認真地說道:“不,咱家兒媳婦是可以進來的,還有孫子媳婦,總不能讓孩子們孤獨一身。”
男人一挑眉,“孩子成家搬出去住吧!咱們家裏就我們自己住。”
上官雲端這一頓狗糧吃的,真飽。
她咳嗽一聲,打斷兩人的話,向裴渙說道:“渙哥哥,你還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年嗎?你活捉我三回,又放了我三回。第四次,我們忘掉我們的身份,你帶我在開滿山花的地方,我們.....”
“雲端公主,我知道你和我夫君從前玩過,不過呢!現在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男人嘛!誰還沒在外麵風流過,玩的,和成親是兩回事兒。”
說著伸出手來,他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唇角微勾,略顯得意地說道:“夫君,你說是吧!”
男人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到她臉上不爽的表情,心裏多了幾分無奈和愛憐,不由伸手摸了摸她頭說道:“對,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家夫人說了算。”
上官雲端看不過,即便是她,裴渙也不曾這麼寵過。
“天字出頭就是夫,蘇小姐未免也太過了,仗著寵愛,便不把秦王殿下當回事,若是傳揚出去,別人該如何看待秦王。”
好一個義正言辭的越國公主,蘇清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這好像是我們夫妻的事兒吧!別說外國公主,就是長公主也不能管這種事兒吧!”
裴渙起身,“不早了,本王與夫人就不陪雲端公主遊湖,靠岸。”
蘇清淺跟在裴渙身邊,兩人到船頭去,萱草端了茶過來。
“禦花園的湖不錯,下次咱們去釣魚。”
上官雲端的到來實在太掃興,加上剛才那番話,裴渙擔心蘇清淺心裏不痛快。
“聽說禦花園裏養了很多漂亮的魚,我也想見識,下次一起。”
上官雲端追了出來,看見兩人偎依在一起,心裏別提多別扭了,那個位置,她遲早要搶回來。
“那不是姐姐和姐夫麼?”
又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擾了二人。
遠遠的就看見掛著宮燈大船,船也比別的氣派很多,船上蘇韜玉夫婦正朝他們招手。
慕容桀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朝二人拱手,“三哥三嫂遊湖怎麼不叫上小弟一起?喲,雲端公主也在,正好,小王與府中妻妾遊湖,諸位若是不嫌棄,一同遊湖如何?”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與其和上官雲端別扭地對坐,還不如人多一點免得大家尷尬。
“姐姐,前些日子寒舍請客,姐姐與秦王殿下怎麼沒來?聽鎮國公世子夫人說,姐姐是做錯了事被罰,讓我好生擔心,看到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
蘇韜玉裝的姐妹情深,伸手去拉蘇清淺的手,蘇清淺側身避開。
“幾日不見,雲端公主越發光彩照人了,到底是姑母府上的水養人。”蘇韜玉順勢迎上上官雲端。
上官雲端臉上也露出了和蘇韜玉一樣的假笑,微微屈膝,“見過賢王妃,王妃還是這麼美豔傾城,人比花嬌。”
兩人商業互捧,蘇清淺跟著裴渙和慕容桀一起進了裏間。
這裏麵美貌姬妾無數,個個風情萬種比外麵的花娘逞多不讓。
“來,唱一個你們最拿手的。”
姬妾們彈琴的彈琴,唱的唱,跳的跳。
“三哥三嫂為朝廷立下大功,秦王實至名歸,小王不過白擔了賢王的虛名,真是汗顏啊!這一杯,小王敬三哥三嫂。”慕容桀謙虛和氣地向二人舉杯。
裴渙舉杯,喝了半口放下,“賢親王是天潢貴胄,封王理所當然的,無需妄自菲薄。”
“雖是如此說,身為臣子,自然是想建功立業。”
蘇清淺瞪大了眼眸,不對勁,這不像是慕容桀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