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道歉吧!”
正好人多,有人幫著壓場子,蘇清淺讓這兩人順便道歉了,免了以後再扯出別的事兒來。
“你想得美,賤人,你害了我兒子性命,還要羞辱老身,告訴你,就算是死也絕對不道歉!”寧國公夫人本來昏死過去了,不知道被什麼人紮醒,一醒來就被逼著道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蘇清淺轉眼望著堂上的大人。
“不道歉,那就服刑兩年,來人——”
“別,我道歉。”
寧世子夫人識時務,直挺挺地跪下,給蘇清淺磕頭,“三夫人,是我嫉妒夫人,誣陷夫人,請夫人大人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態度還算誠懇,蘇清淺原本也沒打算對這個女人怎麼樣,便道:“世子夫人知錯能改,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隻要夫人不來招惹我就成。”
寧世子夫人道謝起身,扶著丫鬟的手,連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夫君婆婆,自己個走了。
“娘,救我啊!我是寧家唯一的兒子,娘,你要救我啊!”
寧國公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拖下去,自己卻還有兩個衙役等著打她的板子。
“寧國公夫人,你若再不賠禮道歉,便同你兒子一同去牢裏吧!”
在三催促下,寧國公夫人不得不跪下來道歉,隻是眼神凶狠,壓根不是真心道歉。
不過,意思到了就行了。
“行了,既然已經道了歉,剩下三十大板,本夫人就不監督了,多謝大人主持公道。大人公正廉明,想必很快會高升,先恭喜大人了。”蘇清淺向堂上那位道了謝,連看也不看寧國公夫人一眼直接走了。
堂上那位歡喜不已,本來想起身送蘇清淺,旁邊師爺朝他使了個眼神,才沒跟上去。
外頭一輛熟悉的馬車正等著,蘇清淺鍍步走過去,馬車裏伸出一隻手來,便將手交到那隻手上。
“如何?”
男人遞上一盞熱茶,他人不在公堂之上,不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蘇清淺說了半晌的話,正渴著呢,接過茶一口喝完,放下後對裴渙豎起了大拇指。
“你是不是早安排好了一切?”
小林氏知道裴渙在馬車裏,提起裙子快步跟上,“夫君,姐姐等等我。”
可車裏誰也沒把她當回事兒。
“裴渙,你的工具人想蹭車。”蘇清淺不傻,裴渙讓她跟小林氏一塊兒出席,永寧侯府和寧家沒有交集,請她們來擺明了是做好的局。
“你也知道是工具人,用完了還有留著的必要嗎?”
窩草,無情!
蘇清淺看裴渙還沒換朝服,“你這是才回來?皇上給你什麼差事?”
大楚親王不能入朝做官,更不能掌握實權,按理說就算進宮請安,也沒必要呆到下午。
男人輕輕的咳了幾聲,涓涓如水的嗓音,又帶著特有的低沉和威嚴:“沒有差事,隻是那位想要某個東西,跟我談條件罷了。”
蘇清淺微微皺眉,元啟帝想要越國大炮,整個楚國隻有裴渙會製作。
“做出來了嗎?”
裴渙不答,馬車出了城,到郊外兩人換了馬車,到分路口都會換馬車,之前的馬車照舊往前方跑。
饒了很大一圈,又回到了第一次換馬車的郊外那個莊子上。
莊子表麵和尋常的莊子沒什麼區別,幾人來到一個古墓前,打開墓門,裏麵別有洞天,走下台階,裏麵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實驗室。
製作大炮的人都是從各地挑選來的,他們以前都做過煙花,算是有經驗。
炮彈是做出來了,隻差炮門。
蘇清淺看了製作炮彈的配置單,比她之前的稍微做了些改進,威力雖然不如她設計的,不過因為古代搬運主要靠馬力和人力,改進安全性更高一點。
炮門還需要七天的時間才能做出來,元啟帝那邊等不及了,要不是蘇清淺突然出意外,怕是要把整個京城和周邊翻個個兒來找。
蘇清淺看著眼前一排箱子的炮彈,不禁佩服古人的智慧。
現在,元啟帝以為裴渙是不肯交出大炮,目的是牽製他。
不過,裴渙的確有這心思,他將半塊虎符放在蘇清淺的手心裏。
是蘇清淺用來換自己性命的那半塊,“你和他做交易了?”
裴渙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笑容狡黠,“是皇兄主動送給我的,我什麼都沒答應。”
“改天試試,咱們的功勞,怎麼著也要聽個響。”
從古墓出來,關上門,蘇清淺圍繞著古墓轉了好幾圈,如果不是知道真看不出來這個墓是假的。
“十年前受傷路過這裏,剛好幾個盜墓賊打開這裏才知道是個財主藏寶地,因為是無主之墳墓,我便把這一塊買了下來,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你怕是傳說中的神算子吧!
蘇清淺留在莊子上,她不想和上官雲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是鬥不過,累!
莊子上好玩多了,抓最鮮的野味,攆最烈的狗,連萱草都被被帶歪了,兩人把莊子鬧的雞飛狗跳。
蘇清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小宅子裏無處發現的哈士奇,一下子放出來,拚了命地宣泄自己的精力。
果然,四四方方的宅院是關不住一顆向往自由的心。
愉快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很快七天過去。
炮門推了出來,這些工匠師父們個個緊張的不行,一定能成功了,他們便擺脫了平民的身份,即便官職不高也強過現在百倍。
在官兵的包圍下,往無人處,對準一個臨時建好的小石屋。
一聲令下,隻聽見引線燃燒吱吱作響。
所有人目視前方,隻聽見一聲巨響,一朵紅雲混著煙霧分散開來。
有等不及的人跑過去看,小小的石屋變成了一堆亂石。
成功了!有個這個東西,楚國再也不用怕誰。
所有人都在歡呼,慕容廣麵色變得有些詭異,扯出一抹笑來,“我楚國大炮威力遠勝越國,秦王功在社稷,父皇必定重賞,恭喜秦王了。”
他的目光中露著不甘和隱忍,一個私生子,憑什麼出這樣的風頭。
老天真是不公平!
裴渙眯了一下瞳:“本王就是見不得小人當道,做著玩兒,榮王別放在心上。”說著,拍拍慕容廣的肩膀,與他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