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寧弘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
“沒讓她知道。”南木瞟了一眼踮起腳尖想要看他身後是否跟了人的寧弘明,卻被南木無情的破滅。
“那我們一起進去?”
“隨你。”對於這大半夜的來問話王翠枝,南木並沒覺得哪裏不妥。
畢竟還要避開寧將軍的視線。
“她以前也住我們村,往常見她也並不壞,她這次會出現在這裏,估計也是被那群人利用了。”
南木一邊說一邊推開房門,他聲音不輕,似是刻意讓王翠枝知道。
原本還想著南木不會替她說好話,沒想到南木卻一開口就幫她說了好話,這讓心裏有著怒火與不甘的王翠枝微眯了眯眼,等著南木靠近。
“原來是你們村的,難怪你要來親自問問了。不然我父親那裏還真不好交代。”
“寧公子,你就這麼怕寧將軍嗎?我們都是老實人,往日又不幹害人的勾當,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南木說著神色一轉,邊聲色也有些淩厲,問的寧弘明直在心裏給南木豎大拇指。
這樣的男人,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能為了他的小妹放下身段,來會會這個令人惡心的女人。
“南公子,你快救我出去,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聽到南木聲色變厲,王翠枝也顧不得那麼多,她怕這個叫寧公子的人會讓人對她用刑,她跟著封娜與齊家那姑娘這麼久,就是為了能見到南木。
“你什麼都沒做,那為什麼會在那麼隱秘的地方被本官的人給搜到?”
南木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門口處,靜靜的看著她,似乎一副愛莫能助,無能為力的樣子。
“什麼本官?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我是去找人,不小心進到那裏去的。”
見南木不敢說話,還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王翠枝從地上站起來,瞪著寧弘明就喊。
南木輕咳一聲,喚道:“王家姑娘,你別激動,這位是大理寺卿,奉皇上旨意在外辦案,沒想到遇到一些人要害他的妹妹,這才讓人循著線索去那裏找謀害寧將軍之女的罪人。”
說到這,南木又是略帶擔憂的瞟了她一眼,好心地道:“王姑娘應該是不小心進到那裏,然後被困在那裏了。”
王翠枝聽著南木在替她說好話,心裏早已是感激不已,她恨不得現在就能解了綁,抱著南木大哭一場,將她受的委屈全都說給南木聽。
“哼,現在知道本官是誰了吧,還不快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本官將此事稟告給皇上,小心你腦袋搬家。”
看到王翠枝在那瑟瑟發抖,寧弘明總算明白南木為什麼要過來了,之前不管他用什麼恐嚇的法子,這人就是不開口。
誰料南木一開口就幫她洗脫嫌疑,她立馬就開口為她自己辯解起來。
“王家姑娘,在大理寺卿麵前說謊可是要誅九族的哦,你還有小弟,他那麼可愛,你一定是不小心進到裏麵去,聽到一些害怕的對話,所以才不敢逃出去的,是嗎?”
南木循循善誘,他現在這張臉溫雅的很,這會心裏又懼又怕的王翠枝聽著說謊腦袋會搬家時,早已沒了防備,南木一問,她立馬點頭。
“南大哥,我是真的不小心跑到那裏麵去的,我也沒想要和她們去謀害蘇傻子。”
“蘇傻子?”寧弘明一聽她罵蘇月影是傻子,眼一瞪,挑著眉就要去拿一旁的皮鞭,嚇得王翠枝立馬喊:“不是,她是蘇姑娘,不是蘇傻子。”
南木聽著也微微眯了眯眼,但在她改口後這才將眼裏迸發出來的怒火壓了下去。
“南大哥,她們說蘇姑娘有可能是寧家要找的流露在外的女兒,說她們之前沒能一舉將蘇姑娘弄死,現在失手,還害欽差大人失了性命,她們得趕緊逃。”
王翠枝用綁著的手袖抹了抹眼淚,一臉害怕。
她沒想到蘇月影居然會是寧將軍的女兒,想著之前她對蘇月影做過的事,躲在暗處偷聽的她竟然一時沒了力氣,又不敢讓封娜與齊茵知道。
“我不敢逃,又不敢讓她們知道我藏在那裏,隻好等她們出去後,再想著想辦法出去,可沒想到我被困在那裏了。”
說到這,王翠枝又是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南木,緊張地問:“南大哥,他們不會因為這事要砍我腦袋吧?”
南木在甘源村住過一段時間,他知道眼前這個人迷戀他,而她所做所為,也皆由他而引起,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他是來與她做個了斷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得看這位大人怎麼查,如果你能證明你沒有挑唆他人去害我娘子,那應該不會要砍你的腦袋。”
“我真沒有,我隻是想跟著她們看看,看看蘇姑娘究竟會被她們怎麼弄死,我在她們麵前是什麼主意也拿不上台麵。”
王翠枝早已嚇得跪在了寧弘明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她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不然我也不好替你求情。”南木將心底的不悅隱下去,繼續勸說著王翠枝說出她所知道的。
有些事,他能猜到,但還需要有人證明才行。
所以王翠枝是個突破口,哪怕是要他使些手段,他也樂意。
“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南大哥,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
此刻的王翠枝早已沒了怨恨蘇月影的心思,她一直以為蘇月影就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可沒想到會是受盡萬人敬仰的寧家遺失在外的女兒。
因為有了寧家軍在邊城守護,所以他們才在生活平安,這是祖輩們傳下來的訓話,一定要尊敬寧家所有人。
她是不喜歡蘇月影,可看她在村裏為村民們做了那麼多好事,村民們都喜歡蘇月影,她心裏就更是不舒服,她嫉妒蘇月影,一度想要她死。
可得知蘇月影是寧家女後,她這心思改變了。
等南木與寧弘明從柴房裏出來時,倆人相互一視,從各自的眼裏看到了凝重。
“在方尚書身後還有一個人,據王翠枝說,那個人從未露過麵,一直住在客棧裏,你今天可有讓人去搜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