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封亭長這句話,喬霄直接讓他帶來的人將封府給圍了。
那些刺客想下地牢將蘇月影帶走,可胖子卻已入口處的石門給死死頂住,不讓人下來。
外邊有人圍剿,裏麵有人頂門,刺客們便都想先保命。
“你聽,上麵的動靜越來越小了。”
隔著石門,南木輕聲與蘇月影說著,他無時無刻不想安慰蘇月影,生怕她在他在的情況下還受了委屈。
石牢裏的蘇月影隔門石門聽著南木的安慰話語,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嗯,我聽到了,接你的人快要來了,你一會趁亂快點離開。”
南木聽著很想告訴她,其實不用這麼做,他可以帶著她一起離開,他的人都會替他善好後。
可她這麼說,他便也就聽了。
隨著喬霄的人進入地牢,南木果然與胖子聽從蘇月影話趁著人多悄然離開。
喬霄看到他時衝他使了個眼色,同時還讓他的人跟著一塊,這樣也就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封亭長,就這是從你地牢裏搜出來的小姑娘,請問她犯了何事,要被你私自囚禁於此?”
麵對喬霄的溫聲反問,封亭長又出了一身冷汗,他是直接跪在地,承認他不該私建地牢之罪,但囚禁蘇月影一事他是直喊冤,表明他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就盤問你這裏的下人好了,正好剛剛有兩名你府裏人從地牢裏搜出來,封亭長也一並來聽聽可好!”
就在此時,南木在封家門外求見,說是要請封亭長給他做主。
喬霄眼眸一轉,繼而溫和的笑道:“既然有人來請封亭長做主,那請進來瞧瞧好了。”
他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之姿,封亭看著是心慌的很。
再看著被人用擔架從地牢裏抬出來暈迷不醒,小手臂上滿是淤青的蘇月影,更是腳步不穩。
當南木看到一旁“昏迷”過去了的蘇月影,怒火上來,立馬拉過一人就往封亭長麵前喊冤。
“今天此人看到封家姑娘派人將我家妻子接到你們封府,可為什麼她現在滿身傷痕的躺在這裏!還請封亭長還小民一個真相。”
封亭長聽到南木滿是怒氣又帶著不甘的語氣,腳下一軟,直道完了,瞬間倒地不醒。
假裝昏迷的蘇月影聽著封亭長倒地的聲音,暗自竊喜。
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外人看到她是受了多重的傷,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也是為了讓外人不懷疑進去了的南木與胖子,至少在外人看來,她被抬出來時石門是鎖著的,她還是昏迷不醒的。
正在這麼想時,她突然覺得身子一輕,一隻大手抄過她的後背與膝蓋後,將她抱起。
南木身上那熟悉的淩冽清香讓她不由地將頭往他懷裏一窩,在趁人不注意時睜開眼快速地朝他眨了眨,隨後又調皮的閉上,看的南木一呆,她這是裝的?
蘇月影不想讓南木為她擔心,所以才會這麼做。
“喬縣令,愛妻如今受了重傷,還請縣令允許小民帶著愛妻先回去讓大夫醫治。”
喬霄原本見到蘇月影昏迷不醒已是心急如焚,這會見南木要先帶回去醫治,更是多了幾分擔心,連忙湊上前,小聲的詢問:“嫂,咳,夫人可還好?”
南木看懷裏閉著眼偷聽的蘇月影,一臉沉寂地反問:“大人可見過人傷成這樣還能無事的?”
言下之意是怪責喬霄來晚了。
偏喬霄對他還不能動怒,也不能因為這句話而斥責一個普通的小百姓。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隻講事實的縣令書生。
“那快去找個好一點的大夫醫治,所需費用都從封亭長的月錢裏扣。”
喬霄說著還順帶給已真暈過去了封亭長挖了個坑。
事後蘇月影再提起此事時,喬霄很是一本正經地回:“他的女兒打傷了你,就該由他來出這個錢,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沒要他命已是對他仁慈了。”
南木冷哼一聲,抱著蘇月影就往外邊走去。
蘇月影還在想他怎麼這麼快,一直到南木將她放到馬車上,她才睜開眼。
一睜開眼便見到那熟悉的臉寵,心裏這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喬霄的人將我們送出封府,我在無人的地方換了個裝。”
看南木眼裏的笑意中透著一絲心疼,蘇月影連忙伸手去覆他的眼睛:“不要用心疼我,如果沒有這件事,封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拿下。”
蘇月影安慰著南木,沒將她所猜到的挑破。
“如果他們沒想過要動你,他們也還可以安然的多過兩個月的好日子。”
南木沒有一絲隱瞞,將他與喬霄的計劃道破,他並想再瞞她任何事。
隻是這件事還沒做好,所以他不想將他們的計劃先告訴她。
“那封娜身後的人?”
蘇月影有些擔心,她在地牢裏可是聽到地麵上有喊打喊殺的聲音。
“那些人已有人去追了,喬霄如果沒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他也不配當這個縣令。”
南木說到這,聲色微微冷厲了幾分。
雖然他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淺笑,但蘇月影卻在腦海裏閃過他沒用藥的時候的怒顏。
一想到這,她又不由地打了個顫。
“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冷?”在馬車裏,南木依舊抱著她,沒有放下,她這一打顫南木自然是感覺到了。
說著還將一旁的薄毯拉到她身上,給她蓋好。
“我不冷。”蘇月影連忙搖頭,這個時候她就像靠了個暖爐,又怎麼會冷?
說完她又是不由地看了一眼馬車外頭:“現在趕車的人是誰?”
“是喬霄的人。”南木見她這麼問,大概猜到她剛才一顫是為何,怕是因為他剛說的那句話。
想到這又是不地暗歎一聲,她還是太心善了。
以後他的生活可是會隨時發生刀光劍雨,所以他現在得籌謀好,等她接受他的身份時是安全的,無顧慮的才好。
蘇月影將頭靠在他懷裏,輕聲道了句:“他對你倒是忠心。”
原本還在想著以後的南木聽到這句話後背一緊,直在那也不知該怎麼回她的話,暗自猜測,她又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