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倆對視一眼,丁老爺說道。
“年紀大了點。”
丁夫人立刻說道。
“大是大了點,不過願意娶我們女兒就好,更何況,他長得還是不錯的。”
丁老爺連忙點頭。
“對對對,長得還是不錯的,再說了,我們女兒也不年輕了。”
本以為老兩口能穩重靠譜一些,沒想到他們比丁姑娘還心急招一個女婿。
他還沒說話,這一家子人便已經將他當成了未來姑爺。
丁老爺和丁夫人上下其手,像檢查物品一樣將月流言檢查一番,不住點頭。
“嗯,不錯,雖然看起來瘦弱,但這身子骨也還算結實。”
“是啊是啊,比村東頭的劉屠夫強多了,模樣也還算清秀。”
就算是村東頭那滿身橫肉的劉屠夫也不願意娶丁家這位老姑娘啊,女兒家以嬌柔溫婉為美,誰願意娶一個喊聲如雷的女子呢。
丁姑娘總算是插上了話。
“爹,娘,夫君的護衛受傷了,你們趕緊給請個大夫瞧瞧。”
聞言,丁老爺連忙說道。
“既然進了我家們,自然就是一家人,趕緊的去城裏請最好的大夫。”
接著又看向月流言,熱情的問道。
“姑爺還沒吃飯吧?來人,趕緊備飯,為姑爺接風洗塵!”
滿府上下一派歡慶,眾人忙著準備晚宴。
自從跨進丁府大門那一刻起,丁府上下就將他當成了未來姑爺,月流言根本沒機會解釋。
試著幾次開口都被丁老爺夫婦打斷,他們熱情的商議著。
“得尋個良辰吉日將婚禮辦了。”
“對對對,得宴請全城。”
“這丁府內外也該掛上紅綢子,紅燈籠,喜慶。”
“還有喜服,也得量身定製了。”
一旁的月流言聽得實在無能為力,他們都沒有過問過他的意思,就這麼將婚禮定下來了。
那丁姑娘自從進門起,麵上的笑意從沒有停過,時不時的拿眼睛看一看月流言,真是越看越滿意。
“對了,你夫君叫什麼名字?”
他們終於想起問他的名字了,丁姑娘說道。
“月流言,好像還是個大人。”
聽到月流言的名字,夫婦二人愣住了,笑意也漸漸從麵上消失。
丁姑娘或許不知道月流言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丁老夫婦卻是知道的,這可是辰國第一權臣。
瞧著丁老爺夫婦神色不對,丁姑娘還不解的問道。
“爹娘,你們怎麼了?”
顧不上丁姑娘了,丁老爺來到月流言麵前。
“你是月流言月大人?”
迎上丁老爺試探的目光,月流言慎重點頭。
“對,我是月流言,皇城月府的月流言。”
果真是皇城那位第一權臣,丁老爺子雙膝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月流言眼明手快扶著他。
“老爺子當心。”
丁老爺和丁夫人的神情凝重了許多,連忙對月流言彎腰致歉。
“月大人,小女不懂事,衝撞了月大人,還請月大人贖罪。”
瞧著爹娘方才還滿心歡喜,現在卻誠惶誠恐的給月流言道歉,丁姑娘不明所以的走上前來。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他是你們的女婿,你們用不著跟他道歉的。”
看著自家無知的女兒,丁老爺一把拽過丁姑娘,低聲道。
“你闖大禍了,這位可是辰國第一權臣月流言月大人,你怎麼把他給拽回來了?”
“月大人?”丁姑娘狐疑的看著月流言。
她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丁老夫婦對她寵愛如掌上明珠,外麵的風風雨雨,丁姑娘還真沒有經曆過。
丁老夫婦連聲道歉。
“月大人贖罪,小女無知,還請月大人贖罪。”
月流言本就不喜歡擺著官架子,此時他扶起老夫婦,溫聲道。
“二老不必惶恐,你家小姐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們。”
此時丁姑娘在一旁說道。
“我救了你的性命,你便該以身相許,話折子裏都是這麼寫的。”
本來丁老夫婦已經站起來了,聽了丁姑娘的話,雙膝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月流言眼明手快扶著他們。
那黑衣人沒有完成任務,回到假皇帝身邊,將遇到丁姑娘的事情跟假皇帝說了,假皇帝眼神淩厲。
“廢物,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要你何用!”
說罷,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頓時肝膽俱裂,身子倒飛出老遠,重重落在地上時,已經氣絕身亡。
他對付不了君淩霄和蘇染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月流言都殺不了,假皇帝越發憤怒,打了個響指,從四麵八方過來三個黑衣人。
“主子,有何吩咐?”
假皇帝聲音陰沉。
“去將月流言給我殺了,提著他的頭來見我。”
三個黑衣人應一聲,迅速遠去。
丁府中,因為幾名護衛要養傷,月流言便暫時住在月府。
丁老夫婦把他奉為座上賓,一刻也不敢懈怠,那丁姑娘即便知道月流言是辰國第一權臣,看他的眼神依舊滿是欣喜。
一心想著將眼前人變成自己的夫君,沒辦法,丁老爺隻得讓丁姑娘回到房間。
這丁姑娘曆來嬌生慣養的,如今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她怎麼可能聽話回到房間乖乖呆著。
當丁老爺和月流言說話的時候,她便趴在窗戶處,將窗戶開了一條縫,朝裏麵看著。
一個二十歲出頭,生的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一蹦一跳朝這邊走來。
他來的丁姑娘身後,冷不丁出聲。
“大姐,你在看什麼呢?看的這麼認真。”
這是她弟弟,丁公子,丁家就她和丁公子兩人,偏偏她生的無比健碩,丁公子又天生癡傻,為了他二人,丁老夫婦算是操碎了心。
此時丁公子的聲音響起,裏麵談話的二人也被驚動了。
丁老爺歉意的看向月流言,月流言輕笑。
“無妨。”
於是丁老爺便沉聲喝道。
“你倆在外麵幹什麼?快進來給月大人賠個不是。”
丁姑娘帶著丁公子走了進來,低聲道。
“爹,他是我夫君,我為什麼要給他賠不是?”
她一口一個夫君,丁老爺隻覺得有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他頭頂上晃來晃去,連忙說道。
“月大人贖罪,小女無知亂說,還請月大人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他在月府吃喝,月府還請了最好的大夫給他的護衛診治,月流言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