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各個角落的男子紛紛對這位運氣不好的月大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為皇朝恪盡職守,英明一世的月流言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體重兩百斤的大家閨秀手裏。
這打又不敢打,又無法掙脫,月流言哭喪著臉被丁姑娘拉著朝家的方向走去。
而那假皇帝在蘇染那裏吃了虧,差點丟了命,躲在君國某個不起眼的草叢中三天,他身上的傷才恢複的差不多了。
本以為能利用蘇染將君淩霄也拿下,沒想到竟然被蘇染反將了一軍。
不但沒有抓住君淩霄,還把到手的君國也弄丟了。
想起混戰那一幕,假皇帝氣的臉都白了,狠狠淬了一口,召喚出一名護衛。
那護衛全身包裹在黑袍中,躬身跪下。
“主子,有何吩咐?”
假皇帝麵容陰狠,眼神狠厲,一字一句道。
“你去將月流言給我抓起來,若是抓不到便就地格殺。”
對付不了蘇染和君淩霄,他還對付不了月流言嗎?
那月流言是蘇染的舅舅,若是月流言出事,蘇染一定會很傷心的,他就是不想讓蘇染好過。
護衛領命離去,在小城鎮中找到了正在被丁姑娘拉扯的月流言。
那護衛抽出佩刀便衝了上去,月流言的護衛見狀,連忙迎上前去。
月流言的護衛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三兩下便被黑衣人打趴下了,黑衣人再次朝月流言衝來。
一名護衛抱住黑衣人的大腿,衝月流言道。
“大人,快跑!”
黑衣人一腳將護衛踹飛,就朝月流言俯衝過去。
看著自己的護衛都倒在地上,黑衣人舉劍朝自己衝來,月流言心下暗想,完了,想不到他竟然會命喪於此。
那看呆了的丁姑娘此時回過神來,大喝一聲。
“哪裏來的臭玩意兒,也敢跟我搶男人!”
說罷,便撿起地上的木棍衝了上去。
沒想到她兩百斤的身子這樣靈活,一根木棍被她舞的虎虎生風,那黑衣人愣是沒有近得了月流言的身。
躺在地上的護衛和月流言都看呆了,沒想到這位胖姑娘竟然還是個武林高手。
那黑衣人被逼得急了,招式越發淩厲,好幾次都差點劈在丁姑娘身上,月流言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胖姑娘大喝一聲。
“在我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一身猛喝,將橋邊大樹上的葉子都震得撲簌簌落下,那黑衣人離得近,更是感覺聲音如同悶雷一般,愣神的片刻,被丁姑娘一棍子打落橋下。
落進水中的黑衣人被那一棍子打的七葷八素,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看一眼橋頭上霸氣叉腰等著他的胖姑娘,黑衣人終究沒敢再次上去和她一戰,灰溜溜朝遠處遊走了。
解決了黑衣人,丁姑娘轉身看向月流言。
“礙事的人解決了,跟我回去成親。”
見識了丁姑娘出神入化的身手,月流言和躺在地上的護衛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方才沒有動手,負責他們就跟那黑衣人一樣了。
成不成親的先另說,這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還會不會來第二次,方才他的護衛已經和黑衣人交過手了,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這丁姑娘身手倒是不錯,可以保護他,況且他的護衛受傷了,還得需要治療。
於是月流言便看著丁姑娘,說道。
“姑娘救了在下的命,在下理應重謝的,等在下回皇城後便派人送來重金。”
瞧月流言突然這樣客氣,丁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扭著手指,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我家不缺錢,我家缺個女婿,你隨我回家見我父母吧。”
既然這丁姑娘方才救了他的性命,他理應上門感謝的,於是月流言便說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丁姑娘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一下子湊到月流言跟前。
“這麼說你是願意跟我回去成親了?”
月流言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說道。
“先回去再說吧,隻是我的這幾個護衛受了傷,還得給他們醫治。”
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護衛,丁姑娘豪爽的大手一揮。
“這是小事,將他們帶回府中,我自會找大夫替他們醫治。”
丁姑娘家世代經商,到了她父親這一輩,家族產業已經做得很大了,他們家霸氣的占了半條街,門口兩隻威武霸氣的石獅子。
家丁看見自家小姐回來,連忙笑著打招呼。
“大小姐回來了?”
丁姑娘點點頭,家丁疑惑的看著丁姑娘旁邊的月流言,丁姑娘眉開眼笑。
“這是我夫君。”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他就成了她的夫君了?月流言正要開口糾正,那家丁便眼冒星光。
“原來是姑爺回來了!”
接著歡喜朝院裏跑,一邊跑一邊喊著。
“老爺夫人,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滿院的家丁丫鬟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正在喝茶的丁老爺和丁夫人聞言,連忙放下手裏茶盞,看向家丁。
“什麼姑爺?”
家丁激動道。
“就是大小姐的夫君啊,小的親眼看見他們手挽手回來的,可親密了。”
聞言,丁老爺和丁夫人激動的手都在發抖,相互對視一眼,熱淚盈眶道。
“我們女兒終於能嫁出去了,走,看看我們未來姑爺去。”
說罷,老兩口激動的朝外麵走去。
一路上,月流言感覺自己像個奇珍異寶一樣被眾人打量著,暗想,可能老兩口會靠譜一些吧,畢竟老人家年紀在哪裏擺著。
到時候再跟他們說清楚就是了。
“哎呀呀,這就是我們未來姑爺啊!”
一道滿是喜悅的聲音打亂了月流言的思緒,月流言抬眼望去,之間一對頭發花白,身著綾羅綢緞的夫婦朝這邊走來。
那兩張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丁姑娘連忙上前,笑著對老夫婦說道。
“爹娘,這就是我的夫君。”
月流言連忙擺手。
“不,不是的,你們聽我說。”
老兩口壓根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跨步上前將月流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著說道。
“怎麼還長胡子了呢?你今年多大了?”
月流言眼尾抽搐。
“在下今年剛過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