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動,君炎溪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打開塞子,將瓶身傾斜,透明的液體倒在三人身上。
不出片刻,三人竟然化為了灰燼隨風而逝,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就連三人的兵器都化為了灰燼。
將瓷瓶收好,君炎溪拂袖朝破廟飛掠而去。
這座破廟不夠隱蔽,或許能被蘇染他們發現,但他們絕對發現不了泥菩薩後麵的機關,更不知道這破廟下麵有一個極為隱蔽的地下室。
按動泥菩薩背後機關,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顯現出來,君炎溪順著通道往下,腳步剛踏下最後一個台階,兩道聲音便同時響起。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垂眸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胖瘦二人,君炎溪嘴角邪魅勾起,幽幽一笑,將瓷瓶朝二人甩去,二人連忙伸手接住瓷瓶。
“你們確實給本殿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便將這瓶液體喝下去吧。”
兩人定睛一看手中的瓷瓶,頓時嚇得麵色蒼白,他們太清楚手上的是什麼玩意兒了。
以往很多次,他們的主子用這樣的方法處理過太過屍體了,那真的是能令人灰飛煙滅的東西。
這東西要是吞下去,恐怕他們也會立馬灰飛煙滅吧。
以前隻看到這種東西用在死人身上,不知用在活人身上是什麼感覺。
胖子的牙齒都在打顫,驚恐萬狀,不停磕頭求饒。
“主子,我知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還請主子開恩。”
那瘦子將君炎溪一臉冷漠,在胖子磕頭求饒的時候,君炎溪眼中殺意更濃。
瘦子握緊了手中瓷瓶,心下一橫,對君炎溪說道。
“主子,此次屬下辦事不利,本就應該以死謝罪,自從跟了主子,屬下這條命就是主子的,主子要屬下死,屬下沒有二話!”
說完這句話,瘦子便將瓷瓶打開,仰頭就要喝下裏麵的液體。
君炎溪眼神一動,手一伸,將瓷瓶收了回去。
“你倒是對本殿忠心耿耿,看在你對本殿惟命是從的份上,本殿便饒了你性命。”
瘦子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他賭對了。
而一旁的胖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君炎溪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變得銳利。
“本殿麾下隻有惟命是從的屬下,沒有貪生怕死的蠢貨!”
話音未落,君炎溪抬手一揮,胖子便被揮出去老遠,身子重重撞在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麵色痛苦。
瞧著君炎溪一步步逼近,胖子連忙爬起來,恭敬跪下。
“求主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定會為主子撲湯蹈火。”
麵對胖子的祈求,君炎溪不為所動,眉宇間厭惡更甚,他一步步逼近胖子,眼中殺意更甚。
胖子被逼得走投無路,想起方才瘦子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胖子心下一橫,衝上前去搶過君炎溪手中的瓷瓶,打開瓶塞,仰頭喝下。
他本以為君炎溪會阻止他,然而君炎溪卻冷眼看著他,見胖子後悔了,要扔掉瓶子,君炎溪嘴角冷冷勾起,身形一晃來到胖子麵前。
他單手捏住胖子下頜,另一隻手接住瓶子,直接將瓶中的液體倒入胖子口中。
胖子口中瞬間冒出濃煙,他捂著喉嚨在地上痛苦翻滾。
一開始還能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後來嗓子被腐蝕壞了,聲音發不出來,藥水將他的五官融化成一團,人卻還活著。
在巨大的痛苦中,胖子居然站了起來,他雙手胡亂擺動,動搖西晃似乎要逃離這裏。
突然,他的手臂掉下去了,在地上化為飛灰,然後是身體,雙腿,最後整個人都化為了飛灰。
眼睜睜看著胖子的悲劇,眾人嚇傻了。
君炎溪懲罰沒完成任務的屬下的手段曆來殘忍,但這一次是有史以來最殘忍的一次。
眾人出了一身冷汗,瘦子更是膽戰心驚,渾身止不住發抖。
處理了胖子,君炎溪拿出手帕擦拭手指,接著將手帕一扔,轉身朝房間走去,快到門口時卻又回頭看了瘦子一眼。
這一眼幾乎讓瘦子三魂七魄離體,他愣怔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在同伴的攙扶下往前麵走了兩步,瘦子發現這雙腿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看向胖子消失的方向,瘦子渾身冷汗再次冒出來了,謝天謝地,他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在心裏暗想,三弟,對不起了,大哥連自保都困難,根本沒辦法護著你。
這麼想的時候,他眼中顯出了一絲怨憤。
蘇染和君淩霄帶著禁衛軍順著之前三人留下的痕跡找到荒草附近。
禁衛軍在周圍找尋一圈,回來稟報。
“陛下,娘娘,那三人留下的痕跡消失了。”
痕跡消失?蘇染眯起眼眸,那隻有一種可能,便是那三人被發現了。
她沉聲吩咐道。
“他們可能就在這附近,你們分散開來,四處搜尋。”
很快禁衛軍發現了那座破廟,便回來稟報。
“陛下,娘娘,穿過這片雜草地有一個破廟。”
那些人很可能就在破廟!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裏,蘇染和君淩霄便帶人前往破廟。
還未靠近破廟,裏麵便射出幾支冷箭。
這是君炎溪有意安排的,他知道蘇染和君淩霄一定會找到這裏,與其讓他們來破廟中搜尋,不如主動現身,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當君淩霄帶人衝進破廟中時,驚訝的發現破廟裏竟然隻有三人。
並且沒有君炎溪的蹤影,那三人麵上帶了視死如歸的神情,看著君淩霄一聲冷笑。
“你們要想找到君炎溪?別做夢了,你們絕對找不到他!”
說罷,便要抬劍自刎,君淩霄和蘇染眼疾手快,打斷他們手中的劍,君淩霄飛身上前,一腳將其中一人踹飛,單手捏住那人的脖子。
“說,靖王現在在哪?你們為何要抓他?”
那人嘴角溢出鮮血。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君淩霄真的很想捏斷他的脖子,但他不能這樣做,眼前人很有可能知道君炎溪在哪,他定要讓他將消息吐露出來。
他回頭看向蘇染,蘇染會意,拿出銀針刺入此人穴道。
此人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身子以詭異的姿勢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