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宋玉知真心誇讚,“夏日用著十分稱手,不如……”她道:“你也給我做一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把此刻沒放在眼裏,幾個刺客對望一眼持劍衝上來,忽的房門被人踹開進來的卻是白狼。
一場惡鬥之後白狼有些累,到結束他都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去幫柳狐狸打架。
“此處不能留,我們馬上動身。”
柳丞意一句話還沒休息下的白狼隻得拖著疲憊的步伐跟著上馬趕路。
三人快馬趕路卻在城外兩裏外見著了齊晟,他居然還帶著廚子還給他們備好了早膳。
“我猜你們會提前到便在這裏等著,喏,”他示意桌上的早膳道:“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白狼毫不客氣坐下便敞開肚皮吃,宋玉知看了看柳丞意,柳丞意本著不跟自己肚子過不去以及,齊晟願意當銅伯給他安排吃的想法也坐下用了早膳。
“宋明清的罪證我找著了些,陳兄弟,”他似個求誇獎的孩子,“你是不是該誇誇我?”
“宋明清本不該這麼快對睿帝和皇後下手,”那邊夾起蒸餃的柳丞意慢悠悠道:“不知道你又是用什麼方式讓他狗急跳牆對睿帝下手的?”
齊晟:“……”
宋玉知對他怎樣都可以,就是柳丞意不可以對他怎樣,就是刺刺他都不行,齊晟立馬炸毛,一拍桌子,打算跟柳丞意對罵一場,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
“你做了什麼?”
齊晟立馬焉兒了,頗不好意思坐下道:“其實也沒做什麼,隻不過在查他的時候被他發現,我……”他摸摸下巴,瞥向柳丞意眼神中帶著絲絲得意,“我打的是柳狐……柳丞意的旗號。”
宋玉知:“……”
果然是當將軍的人,計策手段甚是高明,隻不過經驗缺乏了些,居然被宋明清發現了。
“這是你送我的驚喜?”
柳丞意聲音沉下,“是不是該謝謝你送我一個敵人?”
“反正他早是你的敵人了,”齊晟滿不在乎道,“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扳倒宋明清嗎?”
宋玉知緊張的盯著柳丞意,生怕齊晟將柳丞意激怒了拍桌跟齊晟來場生死相鬥。
“說起來,”柳丞意緩緩道:“我送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什麼信?”
頓了幾吸之後齊晟蹭的站起,“柳狐狸你!你故意賣我?”
“比起你的所作所為,區區在下做的,”他微微一笑,謙虛到,“不足掛齒。”
齊晟:“……”
那什麼,他這輩子想要坑一把柳丞意是不是不大可能了。
柳丞意放下筷子道:“走吧,城門開了。”
齊晟委屈的看向宋玉知,十分像被人欺負的孩子,宋玉知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她還沒有信心去挑戰柳丞意。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比起齊晟偶爾被柳丞意欺負欺負,她的小命都攥在柳丞意手心兒裏更不敢惹他好嗎!
今日注定是令人意外的一天,城門前居然有人來接他們,並且來人是宋明清!
“陛下遣小王來接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一路辛苦,接下來請隨小王入宮麵聖。”
齊晟望了望宋玉知再退一步跟白狼竊竊私語,“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他是打算把他們騙入宮內悄悄殺了還是打算認罪了?”
白狼摸著下巴嚴肅思考半晌,看著宋玉知和柳丞意隨宋明清離開的背影道:“我覺得……都不是。”他苦惱的抓抓頭,“我也不知道啊。”
齊晟:“要你何用!”
白狼:“你不要惹原本就跟你有恩怨的人好吧?”
當初齊晟對他的威逼利誘以及打暈帶走綁走喂藥的事他可是都記在小本本上的!
兩人都想知道後續結果於是默契的去了柳丞意家中,銅伯笑眯眯的接待了兩人不一會兒唐絲絲來了變成了三人等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了一陣之後都沒出個結果便靜下心等柳丞意和宋玉知回來。
正午時分兩人回來了,並且麵色看起來都不大好。
柳丞意見到唐絲絲便問,“有沒有一種藥可以把人變成傀儡一樣控製?”
“苗疆的蠱術!不會吧?”唐絲絲驚呼,“他控製了睿帝?”
“睿帝和皇後都很奇怪,像木偶人一般,”宋玉知問,“可有破解之法?”
“這得問問墨老,他老人家似乎曾說過他出身苗疆。隻不過,”唐絲絲可惜,“他出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可我們等不了,”齊晟著急道:“時機不等人,宋明清的罪證都找好了,若是因為睿帝和皇後而放過這次機會不等於我白忙活了嗎?”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要不然也不會毫不畏懼,還來城門口接我們了。”宋玉知磨牙,“把這心思放在國事上,虞國何至於此!”
“清流。”
一旁靜靜聽了一會兒的柳丞意開口,“哪怕是他控製了睿帝,朝中清流也不會放過宋明清。傀儡帝王也不能當眾偏袒宋明清,否則睿帝的帝位危矣……”說著柳丞意忽的頓住,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猛的看向了宋玉知。
“怎麼了?”
宋玉知有點懵,“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需要證實下,”柳丞意沉吟片刻,“宋明清的事交給你們。”
說完柳丞意便急匆匆的離開。
“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白狼抱胸,“我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能讓柳丞意變了臉色的事,”他搖頭,“我暫時還想不出來。”
說著他奇怪的看了眼宋玉知,“他看你做什麼?你臉上有花兒還是有秘密?”
宋玉知:“……”
她的擔憂都被白狼這個傻帽給衝淡了,可是柳丞意,你究竟要去證實什麼呢?你瞞著我些什麼呢?
是夜,一快馬如流星一般行在山路上,馬上黑袍人遮住了大半張臉十分神秘,他一直行到某處山腳他才停下。
黑袍人翻身下馬行了一段山路之後找到機關,機關一旋出現一條密道,密道盡頭一個佝僂著背的白發老者正提燈等著。他穿著黑色的內侍服飾,因為年老,臉上褶子一層擠著一層,幹瘦的模樣在夜裏似巡遊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