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理他,對劉俊道:“我生平最恨你這等人,今日,你是活不成了。”
說完她一劍欲刺去,齊晟卻將她攔了道:“你到底還要去定州的,在這裏殺縣令總不太好,若是被人發現少不了麻煩,更何況,他一個偏遠縣令為何要殺你?你可問了?”
宋玉知一瞬清醒,她真的是病糊塗了,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沒問,她劍刃割破劉俊的肌膚,劉俊慘叫起來。
宋玉知道:“誰讓你殺我的?”
“不知道,”劉俊哭著道:“前日一個賣魚郎送來了一卷畫像,告訴我下官見到畫上的人想辦法殺了之後主子有重賞。”
“誰是主子?”
“下官不知啊,隻知道似乎是京師的人。”
“你怎知?”
“那畫像用的紙是京師才有的雪香紙……大人饒命,小人一時鬼迷心竅……”
齊晟找到畫像一展開倒是宋玉知無疑了,連她的佩劍都畫了下來,十分的細致,花紋都毫無差別。
那人見過她的劍。
果真是京師的人,她自在朝為官以來,也唯有京師的人見過她的佩劍了。是前天送到的消息,那人還在她之前!甚至會在她之前找到景陽!
宋玉知心中大震,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落在人後,還要步步踏入他們所布置的殺機中,宋玉知覺得十分被動,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時時刻刻的盯著,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中令她十分不爽。
縣令夫婦是齊晟處置的,宋玉知不知他是如何處置,隻知道齊晟也不是一個善茬絕不會留下活口。
他們不無辜。
若不是她見送來的多是花費銀子甚多的酒菜,屋中陳設價值不菲的話,她也不會多留個心眼兒悄悄跟在他們身後聽到了那段對話,那麼死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至於齊晟……等他抓著人趕到的時候她毒藥都已經下毒肚了。
她看著趕馬車的齊晟有些不懂這孩子老跟著她做什麼?
“怎麼連個醫館都沒有?”齊晟有些不耐煩了,“雨也不停,真是心煩。”
宋玉知用銀子砸了他的頭,聲音微弱道:“找個人問,快點!”
她天亮要上路,隻有今晚的時間了。
齊晟摸摸被砸的頭不滿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嘴上是不滿,到底還是砸開了一家的門問了哪裏找大夫。
大夫還是之前給宋玉知看病的那位,也虧的他還認得宋玉知的劍,一見她就跪下道:“大人,小人的藥沒問題啊。”
“哦?”
齊晟道:“那就是人有問題了?”
大夫快哭了。
宋玉知懶得看他逗人,劍鞘挑起大夫道:“重新煎藥,你親自守著。”
大夫哭喪著臉去煎熬,宋玉知往病床上一躺被子一裹道:“藥好了叫我。”
齊晟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應完了之後大叫:“你當我是你的侍女了不成?我可是大將軍!趙國的國舅爺!宋玉知,你竟敢使喚我!”
宋玉知大被蒙過頭當做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