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真的不知道聖上和惠貴妃去了哪裏。他們走了以後就又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苗統領道出實情。靳豹總覺得他好像沒說實話。
“王爺,你該問的也問完了,我該走了。指不定太子也等著問話呢!”
大殿之上,苗統領當著百官的麵拿出免死金牌,在外人看在,隻有他知道聖上如今在哪裏。自然是都等著叫他去詢問。
宋流澗不再留他,和靳豹也回去了,新的隨王府仍是建在城南,在鬆露街的另一頭。大門掛著燈籠,管家和春荷都等在門口。
一見主子的馬車回來,兩人趕緊迎上去。
“爺,靳隊長,你們可算回來了!”
幾人進了屋宋流澗就留管家問話,據管家說,他們之前都住在外頭,三天前有人找到他們,讓他人全部回新王府打掃,等待王爺回來。沒想到等到今日,王爺還真回來了。
這麼一說,宋流澗就猜到,背水城軍營裏有人給皇上傳了話。否則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去處。
想到他的母妃是跟皇上在一起,他仍是有些擔心,畢竟聖上對母妃是沒什麼感情的,對他這個兒子更是不管不問。不過,最安慰的是他知道母妃不會有危險。
但是,他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任由他和太子這麼對著幹?
今日在大殿之上,太子沒能得逞,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沒過多久,蘇墨和影衛們都回來了。城裏發生的事宋流澗均已知曉,也不需要蘇墨贅述。
第二天,紅影回府來傳話時,宋流澗把蘇墨叫來,讓他跟紅影去找王妃,聽王妃的安排。蘇墨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回後院就去問靳豹。
“小豹子,咱王妃怎麼沒跟王爺一塊兒回來?”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怎麼了?”
“你會不知道?”蘇墨一臉不信。
“確實不知道!”靳豹睜著眼睛說瞎話,因為從剛才蘇墨被王爺叫去時,他就猜到蘇墨又該有任務了。主子吩咐的任務,他當然不會多說半個字。
蘇墨就這樣跟著紅影走了,心裏一直在想他要去幹嘛?宋流澗不要他了嗎?王妃這個就會吃雞爪的吃貨,能幹出什麼大事情來嗎?
徐正浩來得很準時,一書房裏見到了宋流澗。
“元帥!”
“我猜你也該來了。”宋流澗先說了,“月華無事,我留了人保護她,不過這城中的危險尚未解決,我就安排她住到別處去了。你放心吧!”
“無事就好!這些日子我可擔心死了。多謝!”
“謝什麼?月華是我妻子,我怎麼可能會讓她有事。這一次我們去的地方有點兒遠,她見了舅舅,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相處不錯!”
“你們去了背水城?月華真的見了舅舅?舅舅那麼多年沒回來過,我走的那年月華才七歲,大概早忘了舅舅的樣子。這下好了,月華見了舅舅,舅舅也放心了!”
賀遠航至今未娶妻生子,一直把妹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顧,故而對妹妹的孩子向來牽掛。
“對了星辰,你知不知道太子抓了個人,現如今關在何處?”
“太子抓了人?誰啊?”
宋流澗的神情滯了一下,思索片刻,也料想到太子應該是秘密行事,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因為,這可是他拿捏自己最後的籌碼了。
“看來這城裏沒有人知道太子抓了個人這事情。至於是誰,算了。星辰,我聽說清世子丟了一批貨,這個案子現在誰在查?”
徐正浩回道:“太子把這事兒交給了順親王,順親王著我二弟上下跑腿。”
“你二弟?徐……”
“徐正明!”
宋流澗是真沒記住徐家那些兒啊女啊都叫什麼名字。除了徐月華三兄妹。
“看來你這個二弟上次的考試不錯,是進了太常寺吧?否則順親王也調不到他。如此說來,順親王是鐵了心要帶著國公府一起‘飛升’,星辰,有個事我隻能告訴你,皇上失蹤沒有外力,是他自己把自己藏了起來。所以,這天下應該很快就會清理一大批結黨營私的官員。侯爺我是幫不了了,至於你,你想如何?”
一翻話信息量太多,徐正浩臉色大變,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宋流澗。
宋漢澗也不急著追問下去,倒了一杯茶放到放到他麵前去,讓他自己想明白來。
“你的意思是,皇上自己做的局,就是為了要對朝廷來個大清理?”
“不錯嘛,回來半年已經懂了這麼多!”
徐正浩臉色仍有些白,坐下去後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爹會如何?國公府會如何?”
宋流澗與他對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輕輕端起了茶杯,此刻他想到的是那個秘密,徐光複指使林氏害死了賀氏的秘密。如果這件事情讓徐正浩知道,恐怕他就不會再關心剛才問出口的兩個問題了。
他想了想,說道:“聖上的手段你大概也聽過一些。他惹狠下心來做一件事,恐怕最後沒幾個活口。況且,聖上不講人情,所以,即便有老國公在,你爹若真犯了什麼事恐怕也沒什麼情麵可留。當然了,你爹是巡城營的主將,此前又替聖上辦了不少事。死是不至於的。頂多降降職,罰個俸什麼的。”
他說得略輕鬆了些,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這樣吧,我試試盡快讓你換防回去,避開這些事,如何?”
“不必。”
“你放心不下月華?”
徐正浩搖搖頭:“月華有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隻是想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國公府將功折過的事情做。元帥……”
宋流澗即刻示意他別說下去,看了看他又垂下目光。若是月華,是否願意把賀氏的死因說出來呢?
“元帥,不知有何不妥?”
“沒什麼!不過這個事我需要籌劃。倒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後天是元宵節,你一早過來,我讓人帶你去見見月華。”
徐正浩轉憂為喜,謝過了宋流澗。他走之後,宋流澗讓靳豹出了趟門,到喬家去送了個口信。
正午,經營錦瑟樓和拍賣行的錢老板,在盛淩盛擁有七家鋪子,和數家錢莊、琴坊的袁老板都來了。把他們的年底賬本全帶了過來。
“錢銀的事還是跟阿豹交接。之後……老錢,錦瑟樓拍賣出去,得到的所有財務歸你所有,你一家老小離開盛淩城,去哪兒都可以。至於老袁,一樣。”
錢老板和袁老板同時怔驚了。
“爺,您的意思是?”
宋流澗點點頭:“是的,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