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奸商宋老板強行住店

“葉老板,藥皇穀在舉行法事,聽說明天午後就要破土下葬,你真的不去看看?”

蒼天笑也搞不懂,自從上官嘉呈回來,徐月華就窩在房間裏沒出去過。

“這麼說隨王最遲明天就會到了?”徐月華吃吃睡睡好幾天,都快忘了今昔是何年。

狗子插了一句話:“我聽竹青師傅說,就等隨王了。好像說今晚就會到。所以法事會持續到半夜。”

“啥?晚上就能到?”

蒼天笑和狗子:“你慌什麼呀?”

徐月華幹咳兩聲,略神秘小聲說道:“你們不知道,以前有一批貨我把隨王坑了一把,所以,我是不敢見他的。他若要到了,我還敢留下來嗎?你倆,趕緊回房收拾東西,咱天黑前就走。”

說行動就行動,雖然蒼天笑和狗子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但到了這地步,也隻能先跟著徐月華走。

結了賬,徐月華帶著蒼天笑和狗子三人,連件行李也沒有,更別說幹糧水啊這些東西,像三個乞丐似的繼續向北行去。

他們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宋流澗就到了。帶著他所有的影衛,一行人直接去往藥皇穀。

其實他原本往西追徐月華去了,在許家村打聽到徐月華的蹤跡,得知她帶著兩個男人在打聽藥皇穀的方向,他便也繞了回來。可誰知道徐月華的路一直繞錯,他也隻能跟著繞下去,結果他自己反而繞得更遠……

藥皇穀的遭遇令一行人十分悲痛。

“嘉呈,哭也哭了,痛也痛了。接下來好好的,替伯父和你的族中弟子送行。”

上官嘉呈已經許多天沒有合眼了,根本睡不著,也沒有時間睡。族人加上穀中弟子五十餘人,傷了二十來人,死了九人。剩餘一半人也是精神遭遇了巨大的打擊。靈堂一事還都是靠鎮民們幫忙。

“兄長,你說,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宋流澗沒有給他答案,隻是握了握他的手臂。

“這件事等安葬了伯父我們再說。我先去看看穀主。”

藥皇穀的法事持續到天亮,最後啟棺,藥皇穀所有族人和弟子最後見一眼逝者,再蓋棺、釘棺。於午時前出殯,申時一刻準時破土。

一直到半夜,宋流澗才回到鎮上,本來打算去看一眼上官嘉柔,但上官嘉柔拒絕見他。他才又回到迎朋客棧。

店老板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從屜子裏取出一張畫像,一邊對照著眼前的人,一邊自語:“瘦白臉,桃花眼,身高應該很高,坐輪椅,不愛說話不愛笑,你你你……你就是宋老板?”

靳豹一把奪過了店老板手裏的畫像,驚了一大跳。

“這這這……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阿豹。”宋流澗伸出了一隻手。當畫像落到手中一看,他雙眼一眯被震驚了。

這畫風他在徐月華的房間見過!

“誰給你的?人呢?”

這凍死人的話讓店老板打了個寒顫,一邊又從屜子裏取出一個信封,一邊說道:“給我畫像和這封信的年輕小夥子,他自稱姓葉,我聽人都叫他葉老板。”

“葉老板?”一群影衛集體驚得張大嘴。

“果然。”靳豹又奪過了信直接遞給主子。

宋流澗當麵拆信,取出兩樣東西。分別是一張賬單和一張帶毛邊的小紙片。賬單上記著住宿費和飲食費服務費等,加起來一共是十四兩銀子。

看到這賬單時,靳豹也皺了一下眉頭。雖然隻是個小錢,但王妃竟是這麼坑王爺的嗎?

至於另一張小紙片,宋流澗打開一看,便被上麵灰色的痕跡吸引了。他聞了聞立刻明白了。

“她在哪兒?” 屬於奪命修羅冷咧的目光盯向了店老板。

“他他……走了!天黑前就走了。”

宋流澗一陣失望。

靳豹追問道:“那她給你信的時候還有沒有說什麼?”

“有。”店老板莫名心慌,這些人到底和小兄弟是個什麼關係?

“快說!”宋流澗克製了心裏的激動。

“她說宋老板欠他很多銀子,這賬單上的欠額讓我找宋老板結清。”

啪——

靳豹將一個錢袋扔到了店老板麵前。店老板張大嘴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錢袋,又抬起頭來看對麵一夥黑衣人,反而突然壯大了膽兒。

“你們果然是不良奸商,欠了葉老板的錢玩追殺呢?我告訴你們,葉老板可是個好人。藥皇穀出事那天,人家葉老板是第一個衝進火場去救人的,救了夫人,還帶著人把上官小姐從泥巴裏摳出來。別看人家葉老板身板兒小,忙前忙後力量可不小。你們要是敢動她,我們全鎮的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突然被當成不良奸商,宋流澗等人很是無語。一群影衛默默腹誹:瞧咱這位王妃,盡給自己丈夫壞名聲。

店老板把錢袋往他們麵前一遞,不屑道:“葉老板的賬我不要了。你們也別住我店。趕緊走吧,走吧!我要關門了。”

“老板,我們不是奸商,我們是……”

“我是奸商又如何。你這店我住定了。而且,我還要住葉老板住過的那個房間。否則,我立刻拆了你的店。”

“你你你你……一群土匪,土匪!”

強住店的客人店老板還真是第一次見,但對方實在太過強勢,他被逼無奈,隻能讓店小二把人帶去徐月華住過的那個房間。

“老板,你聽過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合這句話嗎?”

氣怒的店老板對紅影點點頭,“那又何如何?”

“沒什麼。就想告訴你,我家宋老板和葉老板也是這樣的。”

店老板慢拍的反應過,“兩個男人也可以床頭打架床尾合?”

紅影撫額:“那個……跳過。我問你,葉老板去哪兒了?她走的時候還有沒有留別的話?”

店老板直搖頭:“她去哪兒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她還真留有話,讓你們有什麼不懂的去問竹青。”

“竹青?何許人?”

“藥皇穀第四代弟子,醫術挺高明的。”

紅影已經走了,趕緊把這事兒告訴宋流澗。按宋流澗的意思,自然是要立刻見竹青。可靳豹說今天太晚,藥皇穀的人肯定仍是悲痛無比,讓他再忍忍,明天天亮再說。

躺在徐月華睡過的床上,他的雙眼一直就沒有閉過。手裏拿著那張畫時不時看一下,這是一張被刻意醜化了的他的畫像,畫像上的人分明是個黑臉,長著六隻手,每一隻手裏都是提著一個大大的錢袋。就連輪椅也是長了根的,直插泥土裏去。

想了半個晚上的徐月華,天一亮他隻帶了靳豹去藥皇穀。原本擺棺的草棚裏,老穀主,上官夫人,以及上官嘉呈正召集穀中剩餘弟子在開會。

穀已毀,家已燒。老穀主自責是自己沒有帶領好藥皇穀,便自願卸去穀主一職,由上官嘉呈接任穀主和族長雙職。竹青升任為藥堂堂主,兼穀主助手。

宋流澗才注意到竹青這個年輕人,等一結束便讓靳豹把他叫到跟前。

“王爺,不知找竹青有什麼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