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徐月華問得太突然,導致宋流澗剛喝的一口茶全都噴到她臉上去了。
“宋流澗!”徐月華沒看成他的好戲,反而讓他看了自己的好戲。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宋流澗習慣性在身上找手帕,但並沒有找到,隻好捏著袖子往她臉上擦。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說認識你到現在你噴了我多少次了。你好意思嗎你?”
宋流澗:“……”
這個時候是該繼續道歉還是怎麼樣?
徐月華氣惱的推開好他的手,扯起身上寬大的袖子自己擦,趁著受了委屈反而更大膽的問了。
“按這個時代娶妻生子的年紀來算,你已經算是大齡男青年了。你別告訴我,你活了二十五年沒喜歡過女人?別想否認,我可不信!”
他訕訕的收手扯平袖子,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喜歡的女人。”
“你看!”徐月華驚訝又失望,“我就知道你,你那麼大個人你憋得住寂寞嗎你?哼——”
他反而有些疑惑,“我不覺得寂寞。隻是別人覺得我寂寞!”
徐月華正色,千萬不能表現出吃醋的表情。
“你說,你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上官嘉柔?她半夜有沒有悄悄的進過你的房間?”
他搖頭。
“那是誰?難不成是府裏的下人?你好像也沒有通房啊,春荷?春景,春……”
“你能別瞎猜嗎?你真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那些破事,我也不想知道。要不是怕我無意中拆了你們的姻緣,我才……”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取笑她的愚蠢。可是,她愚蠢了嗎?
“枉我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也不見得嘛!”
徐月華轉過臉目光飄移不定,突然,她看到了書櫃上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瓷瓶,遠看像個酒瓶。一想到酒,她就被驚得跳起來。雙眼羞愧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是是……進你房間的人是我?”她想起來上次被他算計了一杯酒的後果。
“哎呀,能讓你想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我還以為你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就想賴賬了呢!能記起來就好,記得你說過的話。”
徐月華心下一陣拔涼,“我說過什麼話?”
他故作失落,“你明明說過要對我負責任的。怎麼,真的要賴賬?我告訴你,我娘是不會同意的。”
“跟她有什麼關係?”徐月華看他仍在那裏憋笑,心裏那點意外的驚喜反而平複了。她又雙手托腮往他麵前湊過去,“誒,照你這麼說,你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宋流澗剛端上手的茶杯就這樣落回桌子上去,濺起一些茶水灑落在桌麵上,他以驚奇的目光打量徐月華,頗為震驚!
“隨王妃,這些話你是怎麼問得出口的?你不會臉紅嗎?不會覺得自己太過輕浮了嗎?”
“我臉挺紅的呀。但不至於輕浮!頂多隻能算是增加增加我們夫妻之間的和諧氣氛而已!”
“氣氛?你想要這方麵的氣氛?跟我?”
“嗬嗬,當然不太可能。我的意思……我也沒什麼意思。就純粹聊天。對,純粹聊天而已。”
“哦!”他的食指輕輕敲著扶手,“我還以為你想通了,想把合約去掉,改做真正的夫妻。”
“打住!”
手一滑,徐月華的臉砸到桌子上,下巴被咯得生疼。“合約繼續生效中。你,迅速清空你的腦子,什麼也別多想。”
他笑而不語,看看外麵的天色不早了,解開帶子把外衣脫掉了。
徐月華剛才想多了很多的腦子還沒有回歸正常,隻是見他脫衣服突然就驚得直接從凳子上摔下去,摔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把外麵的靳豹和藍影都驚動了。但兩人當然很識趣,步調一致的走得更遠一些。
他茫然的看她:“你,怎麼了?”
徐月華扶著桌子爬起來,抓著個杯子就往宋流澗身上砸。
“你混蛋,你不要臉,你大爺的……”
宋流澗沉下臉看胸口的茶跡,杯子躺在他腿上,他拿起來好好的放到桌子上,目光移到張牙舞爪的人身上。
“你還能再狠點心嗎?這麼欺負我一個殘疾人。”
徐月華突然心虛,“是你表現得太過分了,我才本能的自我保護。”
他哭笑不得,一臉無奈,“我的王妃啊,天真的不早了,咱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考核呢。難不成你真打算再在這裏關上一個月?”
“所以你不是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你要……”
“我能幹什麼呀?一雙腿都是廢的,動都動不了,你還真覺得我還能真對你幹點什麼?”
看她一副窘態,他又忍不住多說一句:“或者說,是你希望我能對你幹點什麼?”
“不是!絕對不是!我還是個孩子,不能開車!”
宋流澗:“大晚上開什麼車,腦子壞了吧你?趕緊的,本王租你半張床,免費!”
徐月華:“……”
這床,上,還是不上呢?
等決定租下這半張床的時候,徐月華就利落的脫掉他寬大的外衣,一抬頭,咦,他怎麼又躺到床上了?
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從輪椅飛到床上去的?
這是她一直沒有研究透的十大謎題之一。
“爬進去!裏麵那半張才是你要租的!”
他平躺在床的外側,側頭看她,還一副‘你別欺負我’的樣子。徐月華真想伸手戳他眼睛,這個煩人的男人。
“你能把外衣脫掉嗎?”
在徐月華成功越過他的雙腿之際,他又發話。
徐月華呈半趴的姿勢,偏頭去看他時臉有些紅紅的,“我不脫不行嗎?”
“行啊!”
“那你廢什麼話?”
她的腳被柔軟的棉被絆了一下,驚叫一聲撲到他身上,一口親到他的下巴上。
“嘶——”他擰緊眉頭:“你幹嘛咬我?”
徐月華比他還要震驚:“我的牙齒,好痛好痛好痛……”
宋流澗像是惱了,伸長手去抓被子蓋到身上來,兩手在被子裏抱住徐月華。
“啊啊啊,你要幹什麼?”
“你猜!”
猜你個頭……
不用猜了,徐月華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遭遇,她整個人被被子包成了粽子。
“宋流澗,你要謀殺我嗎?”
“不。我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你太出格,我不敢保證你半夜不會對我下手。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徐月華:“……”
我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