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是何意?”宋流澗的目光盯著徐月華,沒給她逃避說謊的機會。
“撩,撩就是……你拿我尋開心的意思。”徐月華謝天謝地找到了個完美的理由。
“哦,是嗎?”宋流澗微眯眼反問,“我記得你上次……”
“你哪兒記得那麼多。我今天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趕緊幫我出個主意,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馬球比賽這事兒皇後娘娘已經批了,我怎麼辦?”
宋流澗不明,“你什麼怎麼辦?照打呀!”
“不能打。技術差異太大,一打就輸了。而且,輸了要給男人洗貼身衣物,你能忍?”
她一臉委屈又看戲的樣子。
宋流澗果然有了反應,“誰說的?”
徐月眼睛子一轉,挑了平日老跟自己作對的名字報:“葉明朗,屈若林,還有楊柏銳。好像還有林卓聰,這幾個人忒壞。”
她看到宋流澗垂下眼簾,一般這種情況下他肯定又在盤算什麼。
“挺好的啊!打不過就接受懲罰。公平!”
噗——
徐月會差點吐血,“這這這……你真能忍受我給別的男人洗貼身衣物?我可是隨王妃,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我不要麵子的呀?”
“那你就別輸!”
“可我打不過!”
“那就洗底褲!”
“……”
徐月華尷尬極了,原以為宋流澗會有什麼好主意,比如找個理由禁止賭這個馬球,如此她們女隊也有個台階下。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宋流澗根本就不在乎她幫不幫別人洗貼身衣物。
得,這也正好證明了她的決定的是對,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還是不打擾他太多的好。
“行吧行吧,我走了!”
帶著一身的失落和難過,她就這樣走了。宋流澗也沒有留她的意思。她就更加心情低落。
但量她一走,宋流澗就把靳豹叫進來。
“你去辦件事!”
一陣耳語過後,靳豹神情複雜,猶豫片刻隻能照辦。
中午跟宋流澗有一場不太愉快的見麵,徐月華看到宋流澗進書禮室就懶得看他。這個男人可是囂張,人家十歲的時候就把這些他們學的這些書都背完了,可是了不得的喲!
“葉明朗,屈若林,楊柏銳,林桌聰。起立!”
一進門就被念到名字的四個人均是一臉茫然。……先生,我做錯了啥?
就算腦門上掛了一千個問號,他們四人也不敢輕易開口問先生他們錯在哪裏,先站起來為妙。但是,這一站就沒有下文了。
宋流澗打開自己看的那本書,垂目說道:“今天背見禮篇,背完抄兩遍,否則沒有晚飯吃。”
剛站起來的四人啞了,……所以沒有啥理由就要站著上課?
徐月華心中詫異,“這四個名字連起來聽怎麼那麼熟呢?我什麼時候在未珣哥哥麵前告過他們四人的狀嗎?”
選擇性失憶,挺好!
寵嬌妻寵到這個程度,也是沒誰了!
莫名其妙的四個人,就這樣站著背完書,抄完書!那個字醜得……最不要臉的葉明郎這一次都覺得醜得太特麼丟他的人。
吃飯的時候,徐月華突然聽到有人在傳,說什麼不公平,什麼馬球賽,什麼什麼又什麼欺負女人雲雲。她端著碗湊上前去。
“敢問二位公子,敢不敢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她挑起眉,抓住了男人不能挑戰的弱點,讓兩位公子把話又重量了一遍。等她一走,兩人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告訴對手?”
“對啊,為什麼?”
徐月華回到位置上去,剛好葉明朗端著晚飯找準她對麵的位置坐下來,沒看到徐正浩在,他膽大的一口一個月華的叫。
“吃你飯,廢話真多!”徐月華給了他一個冷眼。
“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離馬球賽沒幾天了,你準備好了嗎?我可是聽說你經常在隊員麵前灌輸失敗的理念。其實怕輸我理解,所以,你要不直接認輸,我保證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徐月華抬眼皮看他,“我可是聽說,以你葉明朗為首,好幾個人已經提前攢底褲了,怎麼,勸我未打先投降,好方便你更狠的羞辱我們女同胞?”
“沒有的事。攢底褲這種事太惡心了我才不幹!我……”
“你要是真想贏,而且贏得光明正大,你不如去聽聽群眾的心聲。別怪我不提醒你,十幾個男人贏十幾個女人,不新鮮!”
“你什麼意思?”葉明朗沒讓她走。
徐月華扯不出他手裏的袖子,幹脆又坐下,把兩人的碗筷挪一邊去,伸出右手。
“來,比比?”
“幹嘛?”
“掰手腕!比力量!”
看著細白的手腕,葉明朗更在意的是肌膚之親,立刻伸出手去,徐月華立刻拉起袖子,沒讓他碰到皮膚。
“你……”葉明朗被氣笑了。
“先說好,輸給我,你可是比我們女隊輸掉球賽更丟人。”
葉明朗還真被這句話刺激了,“你瞧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有贏的機會。”
一旁的人已經看過來,一瞧這邊有熱鬧,圍上來的人就更多了。
徐月華左右看一眼,人還不少,心裏就更有底氣。
“開始!”
她一聲令下,就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已經堅不可摧,可憐她比葉明朗還要短小半截的手腕子已經弱不禁風,幾乎一瞬間就被摁到。
力量的懸殊對於誰輸誰贏根本沒有懸念。
“再來!”徐月華不服,“既然你這麼厲害,這次我用兩隻手!”
“你有第三隻手,我也照樣讓你用。”
葉明朗伸出充滿力量的右手,接受眾人的加油助威與喝彩。女子組這邊也有人為徐月華喊加油,但明顯沒什麼氣勢。
徐月華不急不躁,兩隻手合力,卯足了勁兒做出要搬回一局的樣子。可葉明朗卻吊著她,故意讓她一會兒,眼看就要被摁到桌麵上時,他突然出力反擊,一瞬間就把徐月華給摁了回去,緊緊的扣到桌麵上。
“疼疼疼疼!”徐月華皺著眉頭大喊,手拿起來一看手背都紅了。
葉明朗笑咪咪看她,“哎呀,手都紅了,怎麼辦,要不要表弟給你看看?”
徐月華突然抬起臉,笑嗬嗬地看葉明朗,把葉明朗看得心裏一陣發慌。
“表嫂,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是不服,咱們可以再來!我無所謂的,可以陪你玩到你贏為止。”
“不用了。”徐月華神色堅定,“打馬球這種事本來就是靠力量取勝。你說我兩隻手都贏不了你,那我這女子隊裏的人又還有誰有這能耐呢?沒關係,不就是打馬球嗎,一群女人輸給一群大男人,這很正常。將來傳出去,若是有人說以強欺弱我們臉上反而有光。隻不過你們臉上可能就不太好看了。唉呀,就這麼著吧,我也看開了。三日後,馬球場上見。”
說完,她立刻走人,笑容滿麵。
眾人:“……”
葉明朗,“不對呀,我怎麼感覺被她下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