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我們還怕你們這些臭男人不成!”
“就是。不就是打馬球嗎。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走路。”
“我可是專門學過的。怕你們不成!”
女子組這邊說話一個比一個囂張。這狠話放得徐月華都要捂臉躲開。心說你們會騎馬嗎還學人打馬球,那些個男的不光力氣大還會武功,你們就是一齊上也不一定能贏。
以屈若林為首的男子組立刻反擊。
“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喲。屈哥哥我可沒帶糖果。”
“哈哈哈,要不你們到時候就哭幾次,說不定我們心軟了就給你們放水。”
“我看這招行,一哭二鬧三上吊,女人嘛,一旦用上這三招絕對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葉明朗隻顧扇風點火,然後在那兒一邊笑一邊吃飯。往大門方向一瞥,立刻招呼徐月華。
“躲什麼躲,趕緊過來咱們兩個隊長商量商量這馬場怎麼個打法,才能讓你們輸得體麵些吧!”
徐月華這才放下捂臉的臉,輕輕揉著額心走過去,“大家別吵,安靜吃飯。齊嬤嬤可在外麵呢,不想再受罰的就別起哄。”
她半威脅半恐嚇把這些操蛋躁動的人安撫,這才撿得一刻安寧。
“你也閉嘴。”她又衝要說話的葉明朗喝了一句,旁邊她大哥就給她把肉挾到碗裏。
“別生氣,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大哥我。反正就算真的要比,那也是我做裁判。”徐正浩可不是一般的偏私。
“喂,我可都聽到了。星辰兄,你這麼做可是太不顧及兄弟感情了。”葉明朗哼哼笑著。
徐月華咬了一口雞腿肉,含糊不清的說:“有本事你告到你們元帥麵前去。讓你們元帥給你個公平!”
“你還真說得出口!”葉明朗揚筷子要敲徐月華腦袋,被徐正浩以眼神警告才收手,“那元帥現在也姓徐。你們三個,哼哼哼,馬球賽場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
三日後就是中秋節,齊嬤嬤說了雲深園裏所有人中秋節也不能回去,但中秋節這一日不用上課,隻需要守園規即可。
馬球賽就定在中秋節這一日。可憐的是,徐月華帶著女子組心裏根本沒有底。昨晚她偷偷去看那些男的練習,就算沒馬也能玩得得心應手,配合和昊衣無縫,簡直完美。
“我就說嘛,這種激烈運動不適合我們女人。你們非要逞這個強。別怪我不提前說啊,輸了的要聽他們男人的話,就算人家讓你們幫著洗底褲你們也得照做。所以呢,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徐月華召集女子組的人開座談會,從前天這些姑娘擅自應戰後她就沒給過幾句話好話。實在不是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能力擺在那兒,實在是天壤之別。
或許是說到洗底褲,姑娘們一個個眼睛亮亮的又趕緊閉上,隨後又半睜著眼看隨王妃,紛紛稱讚隨王妃不拘小節,頗有人中龍鳳的感覺。
“別不出聲啊,要不咱們舉手表決,同意現在認輸的舉手!”
徐月華說完第一個高高舉起右手。她還以為會有人跟著她舉手。最後居然連瘦瘦小小的葉依依都沒有放棄。
“王妃,你可是我們的隊長,你要是先舉白旗,你讓我們怎麼辦?”
“依依這話說得對,隊長,你趕緊把手放下來,不能認輸。否則要給男人洗底褲的。丟死人啦,你不怕你家王爺知道後把你休掉呀!”
說話的是喬慧敏。
“要不隊長換你來。我不幹了!”徐月華打算摞挑子。
“不行不行不行。”大夥兒集體否定,“上次組隊你可說好了,要帶領我們翻身的。我們也放下了對你的恐懼和芥蒂,每天集合都輪流站你身邊表示對你精神上心理上的絕對支持。怎麼到了這節骨眼上你就想甩手不幹。我告訴你,堅決不行。”
唉,謝麗華還是這麼囂張。
佟園在一旁諾諾的說道:“要不王妃,你去問問你家王爺,讓你們家王爺給你出個穩贏的主意唄!”
提到宋流澗,徐月華就慫。但提到宋流澗卻讓這些個千金小姐雙眼發亮,嘴巴都停不下來的往徐月華身邊靠,一個勁兒讓她找王爺出主意去。
她這個隊長,一開始是自願的,但後來就完全是被人推著往前走。這不,她又直接被推進了宋流澗住的那個院門裏去。
“王妃!”在房門外吹風的靳豹一看到徐月華來了就展露笑容迎上來。而那些把徐月華推進來的小姐們則立刻作鳥獸散。
徐月華進退不是,隻能硬著頭皮假笑,“喲,阿豹呀。你在呢?吃了沒?”
靳豹笑得有些不自然,……嗬嗬,王妃今天什麼情況?但還沒輪上他問兩句話,房間裏就傳來了宋流澗的聲音。
“是月華來了嗎?”
靳豹隻能把話咽回肚子裏去,“王妃,王爺有請!”
這都趕鴨子上架上了,徐月華也沒有退出去的道理。隻能繼續硬著頭皮走進房間。隔著簾子,某人正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還真是月華來了。過來坐!”宋流澗已經伸手拿空杯,給徐月華倒了一杯茶。
茶香彌漫,徐月華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未珣的住處比她那個房間更有家的樣子,收拾得也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都說顧家的男人心最軟也最有愛心,她倒是沒從宋流澗身上看出這兩點特質。
“等下就要上課了,你都不用備課的嗎?”徐月華想起來,之前中午在他這裏吃飯,還真從來沒見他備過課。
宋流澗把書簽放到書頁裏合上,看向徐月華:“教你們,不需要備課!”
徐月華嘴角抽抽,嘀咕道:“知道你有學問,但好歹尊重一下老師這個職業好不好?”
“你們現在讀的書,我十歲就已經背完了。”
徐月華驚得眉心直跳,不知所措的盯著他。
“不用奇怪。我背完書才去打仗的。”
“所以你其實想說,你老人家仗都打完了,我們這些個人還在這裏背你十五年前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書?”
徐月華笑了笑,幾多苦澀呀。
不過他口中的“你們”,當然不包括她徐月華。他十歲的時候她也已經四五歲,早已是幼兒園大班裏的大姐頭。
“對了,上次從宮裏回來你就沒進這個院子。今天怎麼想起來要過來了?不是單純來看我的吧?”
徐月華唉了一聲,“好幾天不見,你的話比以前長了。”
“看人啊!誰讓對麵是你!”
徐月華眨眨眼,“你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