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謀,商將軍說……”鯉魚徑直入內,一抬頭和董池魚大眼瞪小眼。
兩個人都愣住了。
董池魚:“你怎麼沒去捕魚?”
鯉魚結結巴巴:“二姐,我我我來給曹參謀送魚。”
董池魚打量著他身上的士兵盔甲,“你穿這個捕魚?”
鯉魚胡編亂造:“進軍營都要穿軍裝的。”
董池魚恍然大悟地點頭:“現在送魚都有儀式感了?”
鯉魚胡亂點頭:“是呀是呀。”
董池魚眼睛一眯:“是你大爺,坦白從寬,抗拒揍你。”
鯉魚慌慌張張地看曹君。
董池魚聲音壓低:“曹君,我娘要是知道她寶貝兒子被安排到軍營裏,寶貝兒子第一個死,你第二個死。”
曹君看了下文件,非常淡定:“不是我安排的,在女人身上我犯了一個錯,不會犯第二個錯。”
鯉魚倔強地說:“我死都不會出賣商將軍。”
董池魚“哦”了一聲,“商觀致,完了。”
鯉魚著急地說:“是我非要當兵的,我不想任人宰割,我想保護大家,草魚沒了,但我現在奮起努力還不晚。”
董池魚翻了個白眼:“草魚還在,她沒死,曹君知道的,曹君,你說。”
曹君微微一笑:“我是啞巴。”
董池魚好想抽他那張臉。
鯉魚越想越害怕:“姐,是娘讓你來抓我的嗎?”
董池魚抬了抬手:“怎麼可能,滾一邊去,一會兒再來處理你。”
鯉魚邁著沉重的步子挪到一邊去,屋裏的其他人安慰似的拍了他肩膀。
“曹君,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事態真的非常嚴重。我娘已經把葬禮上用的白饅頭蒸出來,現在還在四處買白燈籠、打棺材,我捫心自問不是一個好姐姐,但我也不能看著草魚被死亡吧!”
董池魚神態嚴肅,“趕緊跟我回家解釋清楚。”
曹君冷笑:“家裏不是有故淵嗎?你讓他解釋。”
董池魚道:“故淵一向聽我的話,我娘早就認為我倆是一夥的,壓根不信。”
曹君心情更差了,陰沉著臉說:“你們兩個是一起的,我是外人,那我算什麼?”
董池魚想了想:“你是我遇到過的最特別的一個男孩。”
鯉魚旁邊瞅著,小聲嘀咕:“開始了,要灌迷魂湯了。”
其他人也湊一起八卦:“鯉魚,曹參謀和你姐姐什麼關係?”
鯉魚得意洋洋:“求而不得的關係,我姐姐追求者眾多,喜歡她的人都能排到胡人的王庭去,可我姐姐心裏隻有一個人。”
其他人趕緊打聽:“是誰?”
“是不是商將軍?”
“我聽說你家裏還養著一個小男人。”
鯉魚拍著胸,“我姐姐最愛的當然是我,我可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眾人興致缺缺。
“董池魚,既然我很特別,那就應該有些特別的待遇。”曹君幽怨地說:“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從現在開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他走了我就回家。”
董池魚無奈:“我和他早就沒聯係了。”
曹君說:“早就沒聯係,是多久沒聯係?”
董池魚:“一天沒說話了。”
兩個人對視,曹君拍案而起:“一天沒說話就叫早不聯係了,那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是不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董池魚看著他:“原來我們上輩子感情就這麼深厚了,上輩子你我有緣無份,這輩子重新相識,我隻有一個請求——快幫我回家解釋!”
曹君:“我不可能跟你回家。”
董池魚:“為什麼?”
曹君微笑道:“我很喜歡你,但我不想談成親,所以沒辦法跟你回家見長輩。”
董池魚嘶了一聲,“口口聲聲說喜歡,卻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到,你都是在騙我吧。”
曹君搖頭歎息道:“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不愛解釋。”
旁邊的人觀察的目瞪口呆。
“他們在幹什麼?”
鯉魚從容不迫地解釋:“他們在互渣,現在曹君占了上風,就看我二姐怎麼應對了。”
董池魚摸著下巴,琢磨道:“既然如此,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吧。”她轉身要走。
曹君:“等等,你要去哪?”
董池魚回頭道:“我去找商觀致,他也能幫我解釋,就是他太忙了,我不好意思打擾。”
曹君眉頭一擰:“你還要再找別的男人?”
董池魚手一攤:“他是我朋友,我對他像親哥哥一樣,你別想太多。”
曹君指著她說:“你根本就沒有親哥哥!”
董池魚淡淡道:“哦,是嗎?你要是能稍解人意溫柔體貼,我怎麼會找別的哥哥呢?”
曹君握緊拳頭,“你不仁我不義。”
董池魚警報鈴響了,“你要幹什麼?”
曹君微微一笑:“我要回家幫伯母置辦靈堂。”
董池魚狠狠地拍桌子:“你對得起我嗎?”
曹君傷情地說:“對不起,你是個好女孩,是我辜負了你,我不能再耽誤你了,祝你幸福。”
董池魚咬牙道:“那你對得起草魚嗎?”
曹君眨了眨眼睛:“我和她已經是過去了,我隻是用情太深還忘不了她,委屈你了。但你會理解我的,你很特別,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跟別的女生不一樣,不管我過去有多少女人,隻有你是我最愛的那個。”
董池魚豎起中指,“算你狠,我認輸了。”
曹君臉色瞬間一變,臭臭地說:“把故淵趕出去。”
董池魚露出了惡魔的笑容:“不要,我不僅不把他趕出去,我還要把他塞進軍營,讓他十二時辰纏著你,永遠回憶你們之間那個熱辣的香吻。”
曹君臉色巨變。
鯉魚震驚極了,幾乎是喊出來:“什麼?!二姐,你的男人和你的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曹君惱羞成怒:“才沒有,修要胡言亂語!”
董池魚幸災樂禍地笑:“看來軍營一時片刻你帶不了了,跟我回家吧,跟我娘說清楚。”
曹君咬牙切齒:“我沒說我不打女人。”
董池魚笑著瞅他:“我最近在研究方便攜帶的鐵火雷,精巧耐用,你要成為第一個試用者嗎?”
曹君一甩袖子:“回家。”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識食物者會餓死。
而喜歡八卦者會撐死。
他們湊在一起,熱烈飛揚的議論著。
隻有鯉魚在想,如果那兩個男人搞到一起去了,商觀致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他的眼光果然沒錯,他才是最後的贏家!咩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