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壯大

獨孤宏願這會冷靜下來,想起數年之前曾在梨山上參加一次盛宴,好像是慶祝老祖飛升,紫陽繼任掌門之位的,他當時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並不知家鄉竟在腳下。不過對所謂的名門中人,他沒有一點好印象,看他們一個個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他早有心取而代之。

當日,他也曾路過這個廢墟,看到斷壁殘垣湮沒於荒煙蔓草間,好不淒涼,倒也未曾留意,不想竟是自己的昔日家園,今日一見,讓他如何自處。

他的肩還在上下抽動,是心痛,還是憤恨,也許都有一些吧。

玉瑤還在擔心地搖動他的胳膊,他扭頭將他攬進懷中,道:“沒事,不怕,我在和冥天說話呢!”

“什麼!冥天!說話?”玉瑤舉起柔荑,踮起腳尖,撫上獨孤宏願的腦門,看他是否發燒,這會好像在說胡話呢。

“玉瑤,我沒事。”獨孤宏願抓住玉瑤綿若無骨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龐上,說道:“我沒有告訴你,這冥天是一柄仙劍,自己有靈識,知道的很多,之前你看我自言自語,那都是和它說話。”

“真的?”玉瑤饒有興趣的撫上劍身。

冥天頓時一震,玉瑤嚇了一跳。這時冥天的聲音又在獨孤宏願心中想起:“不要,女人不可以碰我。獨孤宏願,我會助你報仇,但你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本隻是一個四肢發達的武夫,從未修煉過什麼法術,現在雖然得了一卷天書,還有我‘冥天’,但是還遠遠不夠,一來你沒能好好領悟,融會貫通,二來,我的威能你尚未發掘,然而再退一步講,即便盡得我倆精髓,也不足以同天下群修為敵,你要知道,他們現在搞了個什麼狗屁聯盟,可是同氣連枝的,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你沒有足夠的把握,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下,梨山千年傳承,自有她獨到之處,天書是少不得有上幾本的,還有一柄仙劍無妄,也同我在伯仲之間。”

“你說這麼多到底什麼意思?”獨孤宏願有些不耐煩道。

“我是讓你不要衝動,凡事謀定而後動,你有天書,人家也有,你有仙劍,人家也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人家獨占其二。明白嗎?”

“那我要怎麼做?”獨孤宏願沒好聲氣的問道。

“先到北冥多取錢物,在中原建立府邸,招攬門客,獨孤世家本就有些名聲,應該能招攬的一些異士、邪修,屆時你以重禮誘之,以武力懾之,使其不生背叛離棄之心,待有了一些實力,便可先滅了幾個世家,據我所知,姑蘇慕容家也是多年傳承,有天書一卷,你應該得到它。”冥天循循善誘道。

“那什麼時候動手!”獨孤宏願有些心動。

“當徐徐圖之,你當務之急,應當急速回一趟北冥,多帶銀錢來到中原,發展獨孤世家在中原的勢力。”

“好!還有呢,還有呢?”獨孤宏願問道。

獨孤宏願反複問道,冥天已不再回應,它心道:“還想一口吃個胖子,不急不急,還有七年,蓬星(彗星)才會再次臨世,屆時天穹便會出現片刻空隙,我主就可趁此重返人間。在此之前,我可要千萬要保住你的小命,不然一切都將功敗垂成了。”

獨孤宏願看了一眼玉瑤,隻見玉瑤還翹著腦袋,像看一隻怪物般好奇地看著他。也許是心中有了定計,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捏了一下玉瑤柔嫩得可以擠出水的臉蛋,道:“怎麼了,我們還要回一趟北冥,拿點金銀珠寶出來,中原建立一個府邸,然後逐步發展壯大獨孤世家。”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先到山下梨陽城中找個客棧住一晚,上次我曾路過此城,梨陽夜市繁華非常,我們將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都聽你的!”玉瑤嬌聲道,如叫春的小貓偎在獨孤宏願的懷中。

是夜,他們二人住在仙俠客棧之中,獨孤宏願要了一間上房,帶有一個小會客廳,有沐浴間,出恭間等,還有兩個丫鬟。房內一應床櫃、桌椅、幾案俱是紫檀材質,可謂極盡奢華,富貴逼人。

玉瑤先讓兩個小婢侍候著沐浴,她置身在一個香噴噴的大木桶中,隻露出一個腦袋,水麵上撒滿了玫瑰花瓣,他愜意地靠在木桶邊緣,舒服的閉著眼睛,嗅著沁人花香,感受著溫熱的水煨著自己的玉滑冰肌,說不出的舒暢。

獨孤宏願叫來了一桌飯菜,還要了一壺酒,一個人自斟自飲,等著玉瑤。

約摸半個時辰,玉瑤如出水芙蓉,嬌軟無力,鬆鬆垮垮披著一件浴袍,兩個小婢將她攙扶著坐到獨孤宏願的對麵,之後便知情識趣地掩門而出。

獨孤宏願看著新人出浴,活色生香,一時呆了,隻待玉瑤款款落座,他才覺得喉頭發幹,於是灌下一口酒道:“快吃飯吧!晚上我們出去賞玩一番。”

“好!”玉瑤聲如蚊哼,麵上紅暈為褪,嬌不自勝。

於是二人匆匆吃罷,出去逛了一番夜市,獨孤宏願自是見多識廣,倒也不覺多麼新奇,倒是玉瑤何曾見過如此熱鬧繁華的夜市,一路嘰嘰喳喳,歡呼雀躍,直如第一次上街的小童一般。隻到熙熙朗朗的人流逐漸散去,他倆才興盡而返。

回來客棧,自然免不得一番纏綿繾綣,而後沉沉睡去。翌日回返北冥,暫且不表。

卻說陳炫明等四人鷹跳崖事了,隻是給紫陽發了個訊息,紫陽未置可否,倒令他們不要急著回山,既下山來,便多曆練曆練,體察一下中原各地的風土人情,也是一種修行。

他們也並不急著回去,這人間精致菜肴,鮮亮服飾,對他們這些久居山門的小輩都是一種誘\/惑。由於日日大快朵頤,貪盡口舌之欲,他們幾乎忘了,自己曾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門高足。

一路上,他們也多有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為梨山贏得了一些名聲。陳炫明同紀淑妤之間也是情意暗生,陳炫明每每看去,便被紀淑妤深深迷住,看那“柔情悉堆眼角,蜜意齊掛眉梢”,真是魂欲授受。二人互相吸引,倒有些難解難分了。

每見此情此景,樂晨自要調笑一番,初始二人聽了動輒麵紅耳赤,還有些難堪,但到後來,二人已心中暗許,關係逐漸明朗,倒也不覺得怪了,樂晨自覺無趣,也不再出語笑話二人。

四人就這般悠悠地行在中原大地,足跡踏遍各處名勝古跡,看遍了風土人情。偶爾給山上發回隻字片語,向師長報告自己的見聞和修為進境情況,倒也輕鬆自在。

……

鷹跳崖,四尊洞中內室,之前的莫衍房間,現在自然成了教主臥房。

十日之期將盡,其間,少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於室內靜修,燕若男每日按時奉上三餐,起初幾日,少昊隻是不動碗筷,到得後幾日,他幹脆在門上下了一道禁製,拒絕一切人等進入,自然燕若男也被拒之門外。

為此,燕若男還傷心垂淚了好幾日,心想著:在峰上還卿卿我我,怎麼一下來就變了。好在有金風、玉露二人規勸,加之她年少孤單,一時間多了兩個年紀相仿的閨中姐妹,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於是三人從此便吃住在一處,無話不談,不幾日便陰霾盡掃。三個少女在閨中自是口無遮攔,金玉二人道出曾與陰奎爺爺的風流韻事,言道雖然是到了關鍵處便戛然而止,但也讓人刻骨銘心,偶有想起,也會不自主一陣戰栗;若男也投桃報李般地說出和少昊有過的肌膚相親。想是深處閨中,三人說道這些男女之事,也不含蓄遮掩,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一點羞赧之意。不過,各自道出心中秘密之後,三人關係又更進一步,整日粘在一起跟一人似的。

少昊當日匆匆閉關,倒未向眾人交代這閉關時日,好在他當天說了“十日之後,便取南山”的話,於是到了這第十日,陰奎攜幽遊、赤鬆,並若男同金玉數人齊齊侯在門外。

陰奎道:“如若老夫所料不差,今日午時,教主當可出關,教主當日也真有些莽撞,太不顧惜自己的聖體。”陰奎常常自責,當日沒有擋住少昊給眾人灌注靈力,不過看到教眾對少昊的虔誠膜拜,可謂眾望所歸,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卻說身處內室的少昊,十日來完全處於辟穀狀態,置身室中幾眼漏光處,吸收日月精華,早已盡複當日所耗靈力真元,隱隱似乎還有進益。

他雖說閉關,卻未閉六識,靈覺敏銳猶勝往昔,幾乎不用聽聞便知外間立著數人,甚至幾男幾女都一清二楚,仿如親見一般。他知已到了出關之期,於是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星目,內視一番,又有驚喜,一金一赤兩顆指甲蓋大小的元丹已具雛形,另一處碧青真元也粘稠不堪,看來不日亦可凝結成丹。

少昊收回神識,麵向門口輕喝一聲“開”,石門應聲而啟,他又道了一聲“都進來吧!”語氣平淡,卻自有一番威嚴。

陰奎率先入內,其它諸人也魚貫而入,一個個都是神情肅穆,不苟言笑。

“恭喜教主出關!”陰奎等三人拱手躬身道。

“恭喜教主出關!”金風、玉露二人屈身一揖說道。

燕若男自一進門,目光便被少昊深深吸住,這十日來,他水米未進,也未曾梳洗沐浴,非但不顯汙濁,反而更加清明了。隻見他一身素色長袍,腰纏鯤莽寬帶,腳蹬皂色長靴,烏黑長發自然束在腦後,眉如墨畫,眼如辰星,鼻似懸膽,麵色愈發白皙,幾似透明,飄然出塵之意更盛。

這輪到她拜見,聽他人都稱呼教主,她也跟著說道:“恭喜這個…這…出關。”剛待出口,方覺得不妥,哼哼唧唧了半天,臉蛋憋得通紅,也沒說出個囫圇話來。

少昊撲哧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拘謹。陰奎、幽遊、赤鬆三位護法都比我年長,日後單獨相處時稱呼少昊即可;金風、玉露以後還是以‘公子’相稱,若男呢,還是叫我‘少昊哥’吧,我聽著舒服。”

他這一笑,眾人如沐春風,室中氣氛頓時和洽起來。

“就是嗎!我就知道少昊哥,卻不認識什麼金教主。”燕若男撒著嬌走到少昊身前,又抓起少昊的手道:“你們看這哪是男子應有的手,手指這般細長,膚色又是如此之白皙,比我們幾個女孩子都要強上幾分呢!”若男幾日間和金風、玉露廝混一處,也漸解男女之事,雖然幾個少女未經人道,也見識淺薄,但俗語說“三個臭皮匠,還能湊個諸葛亮。”何況是這幾個天生麗質的女子。

經她這麼一說,場中幾人都將目光聚到他這一雙手上,又都不自覺的看看自己的雙手,心中暗自相較,都深為讚同若男的說法。倒是讓少昊一雙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沒了個放處。

陰奎看出少昊的窘狀,立時道:“教主便是教主,禮不可廢,我掌教規戒律,當為教中典範。”

幽遊、赤鬆也皆齊聲附和。

少昊雖修為日深,但畢竟年歲尚輕,他在心中嘀咕一番:你們愛叫什麼,隨你們去。然後又看向金玉二人道:“那你們呢?”

“我們聽公子的。”二人嬌聲說道,上前立在少昊左右,極是親昵。

“這才對嗎!”少昊笑道,他看向陰奎等三人,鄭重道:“三位護法,少昊年輕識淺,日後但有不周不當之處,請多多提點指教,不要顧慮身份,要寧枉勿縱。”

陰奎等人低頭稱是。

“好,你們說說現今聖教的情況吧。”

陰奎等三人自是輪流解說一番,陰奎先說了教規戒律的製定情況,人員的分屬管理情況;幽遊則報告了三個商號的運營情況,還有聖教目前的錢糧數目,少昊一聽不免瞠目結舌,竟有五十萬兩白銀的存庫,也算是富庶非常了;最後赤鬆彙報了青壯教徒的訓練情況,雲道皆可以一當十,更可結陣為站,殺傷力更巨。

少昊一路聽來,不住點頭,相當滿意。金風玉露則在左右為他揉捏著肩膀,若男蹲在身側,幾個女子皆默默不語,都是些知事識體的女人。

“好,有了這些銀錢,青壯,聖教振興有望了。明日,便上九華山去吧!南天不知何如,我隻想再會會那個南風,明天也不要帶太多人,這裏幾人,再帶上那五百青壯,估計他們也沒有什麼動手的機會,隻在一旁掠陣即可。”少昊這般安排道。

“謹遵教主聖諭。”陰奎等人鄭重一拜,自去安排不表。

翌日晨起,少昊盛湯沐浴,金玉二婢伺候,這一次,金玉二人也沒有上次羞赧慌張,她們發現少昊也長大了不少,從小腹下麵濃密的毛發便可看出一二。

沐浴已畢,二人為少昊穿上內襯衣褲,外罩一件雪白長袍,腰係五彩絲絛,腳踩登雲履,頭頂青雲髻。好一個唇紅齒白的後生俊彥,金風玉露二人也不免呆了一呆,不由有些羨慕起若男來,竟和這樣的風流人物有過肌膚之親,雖然她二人伺浴時也將他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但那意義自又不同。

一切妥帖之後,少昊邁步而出,直接來到鷹跳崖上,陰奎諸人已等在那裏,前方是五百青壯勇士,個個青衣青靴,頭上還有紮一條青布抹額,看去都是精神抖擻,一旁立著一竿大旗,有丈許高,牙黃色的旗幟也有數尺見方,一個張牙舞爪的“金”字真如野獸蟄伏在那裏一般,隨時都欲擇人而噬。

大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如一聲聲擊在眾人心房之上,使人油然萌生戰意。

少昊不免有些想笑,誰搞出這麼多名堂,但在眾人麵前還是強忍住了,他看了一眼,陰奎、幽遊、赤鬆、若男、金風、玉露該到的都到齊了,還有五百勇士。

“好!今日一戰,將是振興聖教之第一戰,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出發!”少昊豪氣衝天的發號施令。

“吼!”五百勇士齊聲吼道,聲震山嶽,算作回應。

“開…拔…請教主登轎。”陰奎道。

少昊一看,還真有一頂黑色軟轎,看其大小,足可容納四五人,前後各四個彪形大漢在那裏候著,看來是充作轎夫。

少昊心道:想得還真是周到。“若男,金風、玉露,跟我上轎。”他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諭,幾個女子也都樂於從命,片刻後四人都坐進轎中,也並不顯的局促,轎內還有一張幾案,上置香茗、書卷等物。

一個身高七尺的漢子扛著大旗走在最前,陰奎等三人緊隨其後,接下來便是八抬大轎,最後麵跟在五百壯士。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向南山派方向而去,眾人步伐整齊劃一,行在穀中,聲聲回音不絕於耳。

盞茶功夫,眾人行到一處絕地,前方中間僅有一條羊腸小道可以通過,兩旁都是懸崖峭壁,此等地勢,實乃兵家行軍之大忌,若為人設伏,便是萬劫不複。

可是這一隊人又如何是平常的兵士所能比的,都是身具大神通的,自然是夷然不懼,也未想過要繞道而行。

眾人剛踏入羊腸小道,首尾難顧之際,崖上便滾下一塊巨石,轟隆作響,倒未傷人,想來隻是給個“下馬威”,接著兩邊崖上一陣鼓噪,露出很多腦袋來,還聽到一個聲音: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聽得這些,在軟轎中四平八穩坐著的少昊不免一陣暗笑,對幾個女子說道:“不知是哪一路不長眼的山賊,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見了這麼大的陣仗都敢擋駕,難道是據以地利便無所顧忌!”

他心中默念“落轎”二字,八名大漢果然心領神會,將軟轎穩穩落下。

“赤鬆,此為何地?”

赤鬆走上前來,拱手道:“稟教主,此處喚作‘一線天’,之前倒沒聽說有什麼山賊。”

“無妨,我隻想問你需要多長時間打發他們?”少昊平淡問道。

“一炷香!”

“好,就給你一炷香時間,金風,點香。還有,看來今日之行,當以血祭,不過亦不可濫殺,隻誅了幾名匪首即可,其它匪眾願降則降,不願降的就放了去吧!”

“是,得令。”赤鬆手一揮,三百教眾已圍了上來,陣型仍然沒有散亂,看來平日的訓練確實不是拿來看的,可謂成績斐然。陰奎、幽遊同餘下的二百壯士圍在軟轎周圍,以作護應。

兩方交手之前,自然有一番對答,少昊也懶得去聽,他隻管閉目神遊。身邊幾名女子嘰嘰喳喳,都是首次出山,顯得頗為興奮,不過少昊也如雕像一般,充耳不聞。

隨著幾聲淒厲絕望的慘叫和一聲巨響,這場實力懸殊的伏擊戰已經告罄,一支朱香也隻燃去半根。

赤鬆跪在轎前,彙報戰況。他道:“稟教主,屬下幸不辱命。由於敵方占據地利,從崖上滾下巨石,我方損折了三名弟兄。如今匪首盡已伏誅,另有三百匪眾意欲投誠,請教主定奪。”

“折了三個兄弟,回頭定要好好撫恤他們的家人。至於這三百人,就由陰護法安排吧!”

陰奎在一旁躬身道:“是。”然後麵向跪了一地的匪眾,說道:“你們既願意投誠,希望不要三心二意,先跟到隊尾去吧!”

那三百人早已被嚇破了膽,也有膽子稍大的,抬頭來看,隻見轎簾一直垂著,也不知裏麵坐著什麼樣的人物,手下竟有這些神通廣大之士,之前一戰,眾人還曆曆在目,他們滾下巨石,竟被一道血色光幕擋在,化成齏粉,那是怎樣的大威力,若是要取他們數百人的姓名豈不是也如同兒戲。

收了俘虜,這支隊伍又壯大了不少,受傷的教眾略為包紮,死去的也就地火化,自有人將一抔灰土包好帶上,一隊人繼續向前進發。這段小小插曲絕大部分人很快就忘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