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院長在與夜化桑的爭鬥中傷勢嚴重,將學院以及練體一脈托付於淩飲。才形成如今局麵。
如若不是淩飲,天元大陸怕是已無練體一脈。
“淩飲院長可能並非天元大陸之人。”副院長說出了自己所想。
自九十年前那一戰過後,淩飲一直深居簡出,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不是關乎生死存亡,一般是見不到淩飲的。
經曆過那一戰的眾人都知道淩飲負傷與夜化桑拚了平手,都極其懼怕淩飲傷愈之後的情況。
那一聲悲涼的大笑,那一句我淩飲也會落魄至此。讓夜化桑及神力一脈始終不得安心。
之後夜化桑與淩飲私下交手數次,直到十年前,夜化桑發現淩飲一直穩定在涅磐境便不再擔心,而神力一脈也再次囂張起來,不過因為淩飲,他們卻不敢太過分。
副院長心中對淩飲的崇拜是顯而易見的。訴說著淩飲的事跡不覺聲音漸漸變得高亢起來。
“副院長,這是師弟師妹嗎?”有佳鍥學院的學生問道。不過眼神一直離不開清竹瑤曼妙的身姿。
“嗯,這次最出色的兩個學員,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弟,小師妹了。”副院長笑著說道。
佳鍥學院多年積累,一般人都會在修成練體境大成離開學院,這期間時間有長有短,不過很少有人在學院逗留五十年以上的,畢竟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過久,並不利於修道。如張虎一般,優秀的學員,早日達到通體境便可在帝都任職,磨礪自己。而普通的學員,時間久了,也會返回自己的鎮子,靜心修道。
但佳鍥學院的大門是永遠向在此修習過的學員敞開著的,佳鍥,更像是所有練體一脈的家。
佳鍥學院有眾多導師,多是達到通體境不願離去的人。
學員的年齡不一,小的如方成安八歲,年長者,也有三四十歲的。
“在學院還是比較自由的,有通體境和涅磐境的強者對新學員講授心得體會。除此之外的多數時間,學員可以自行安排。你們被淩飲院長收為徒弟,一定要好好努力,莫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副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每過五年,五大學院會有一次比拚,分練體境,通體境之間的比試。還有三年,比試便開始了,我可對你們抱有很大希望,別讓老頭子我失望哦。”副院長摸摸胡子笑道。
佳鍥學院的學生都有自己的小閣樓,畢竟人數不多,單獨的住處,還是很多的。
方成安與清竹瑤兩座閣樓並不遠,副院長安排完住處後,便離開了。
閣樓裏,方成安一人盤膝而坐。
“靈老,這佳鍥學院還不錯啊,挺自由的。”方成安滿意的說道。
“修道,別人是強迫不來的,隻有靠自己才能成為強者,天賦,努力,都是必不可少的。學院自由,你可不能放鬆自己。”靈老說道。
“知道啦~。”方成安故意拖長音說道。
“靈老,靈境之上真的有修靈?修魂?修心?”方成安想起淩飲所說,問靈老。
靈老此時幻化而出,想了片刻,“靈境以下,隻能算是修道者第一步,修煉體質,結五行丹,突破天地五行之力束縛。靈境及之上,開始涉及靈魂,那個時候,即便身死,靈不死,還可活。修魂,則是修煉人的三魂七魄,那個境界的強者,已是可以滴血重生,保留一魂,一魄,便可重生。至於修心,修道者的最後一步,修心者,修人之七情。同階也有選擇專修道者,修天地大道,道存人存。”
“道存人存?那不是長生於天地間?”方成安驚訝的問道。
“修道者修己身,修靈,修魂,修心或修道,都有大限,長生,難,難,難!”靈老惆悵的說道。
“淩師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他隻是涅磐境嗎?”方成安不由疑惑。
“我說過,他受了重傷,如今看來,此人當年境界,確實極高。隻是怎麼會跌落至此,怪哉,怪哉。“靈老也有些不明白。
“不管怎樣,淩飲畢竟是我師,他如果真心待我,以後有需要我方成安的地方,我必會報答。”方成安說道。
“怕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老頭子我有點好奇了。”靈老想著淩飲的事跡說道。
另一麵,清竹瑤於自己的閣樓窗前坐下,看著窗外的天空,微微的出神。
張虎興奮的回到自己的群城,馬不停蹄的奔向清江鎮。
方氏一族人居住於青江鎮,如今方成安已離去三月,平時‘大師傅’確實很照顧方氏族人,一些地痞流氓也被‘山賊’張大暴打多次。從此,青江鎮上,方氏,便是無人敢惹的存在,上有‘大師傅’保著,下有山賊張大暗地裏使用手段警告。
隻是鎮上突然多出了這幾百人,青江鎮本地人還是閑言碎語極多。方氏族人幾乎在青江鎮毫無朋友。
在‘大師傅’的幫助下,方成安父親開的木匠鋪子,生意慘淡,並沒有多少人來此購買木具。
人本就是如此,麵對‘暴發戶’似的方氏族人,青江鎮的人心裏很不爽,雖然不曾有爭鬥發生,可平日裏閑言碎語不斷,各種譏諷的話語落入方氏族人耳中。
“那些山裏來的家夥,有什麼本事住在咱青江鎮最繁華的的地段?”
“我看幾月後,他們的‘指靠’沒有被帝都學院看上,看他們有什麼臉還住在清江鎮。”
“就是,帝都學院就是那麼好進的嗎?當年‘大師傅’被譽為清江鎮百年一遇的奇才,都未能進去帝都學院。”
“看著吧,最後這些山民還得灰溜溜的回去。”
一直有青江鎮本地人的閑言碎語傳入方氏族人耳中。他們感覺很累,無心去爭什麼,但是還是被人處處針對。已經有族人向族長建議回去住了。
如今唯一讓他們還留在清江鎮的動力就是方成安,他們心中期待方成安能被帝都學院選中。這些日子以來,這些族人也明白了能進帝都學院代表什麼。
淳樸的方氏族人心中都有一股執拗,他們希望有人能代表他們證明,“自己方氏一族,是有權利,是有身份,住在青江鎮的。”並非青江鎮本地人認為的,僅僅是‘暫住’,日後還是要灰溜溜的回去的。
而他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方成安。
這一日,張虎騎行千裏,從帝都直接趕往清江鎮,身邊隻帶了隨行十餘騎士。
當張虎趕到清江鎮時,打聽到了方氏族人居住地,將馬留在了城衛隊喂養休息。身邊帶著十餘人步行去往方氏族人居住地。這也是對方氏族人的一種尊敬。
到了門口,張虎看到了一些婦女正在說著什麼,不禁慢步側耳傾聽。
“張嫂,你沒看這方家人,出去買條魚,還要講半天價,講的人家賣魚的都發火了,真是窮苦命。”
“哎呦,可不是嗎,雖然住在咱清江鎮最繁華地段,可這人啊,天生賤命,就是不像咱鎮上的富裕人家。”
“話說回來,這方氏族人估計也知道那殺了鎮統領的崽子不會被帝都學院看上,所以還是收斂著呢。”
“哎,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呢,趕緊回他們該去的山裏不是挺好嘛。”
“算了,別說太多了,你不知道這方氏族人和‘大師傅’有關係嗎?上麵罩著呢。”
“咦,對了,好像還和城外的山賊有關係呢,咱可別亂說哦,小心山賊來報複咱。”
“對對,和山賊一夥,我看啊,就是一窩山賊,世風日下啊。”
這群婦女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離譜。她們路過方氏一族人門口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嘲弄著。而方式族人雖然麵色陰鬱,可也沒說什麼,畢竟方成安的消息還沒傳回來,萬一真的沒有被帝都學院看上……
而此時聽到這些嘲弄的張虎,虎目圓睜,橫眉倒立。“我張虎的師弟也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調侃的?”
一聲爆喝響起,嚇的附近的人都一顫。
此時聽到城衛隊的人報告說,群王大人已到青江鎮的消息。‘大師傅’趕忙奔向方家族人居住地。
他想不出來除了方成安,青江鎮還有什麼能吸引群王的。
而張虎的這一聲爆喝,也被剛剛趕來的‘大師傅’聽到。
見到張虎以及身邊十餘雄壯的漢子,聽到張虎喊“我師弟方成安”‘大師傅’知道,這就是群王了。
青江鎮的人,在此生活了一輩子的‘大師傅’還是認識的,如今這突然出現的十餘人,尤其領頭的張虎那上位者的氣勢。他已能肯定,這就是城衛隊說的群王了。‘大師傅’趕忙跑到張虎身前,跪伏下來。
那群婦女被張虎這一聲暴怒的喝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她們本欲說些什麼,可看到‘大師傅’的動作,趕忙低頭退到一邊,嚇的臉色煞白。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眼前中年人是何身份,可能讓‘大師傅’跪伏的人,絕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方式族人本就居住在繁華地段,如今張虎的喝聲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方氏族人在青江鎮的處境頗有些尷尬,青江鎮本地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欺壓,但閑言碎語不斷,這讓張大也有點頭疼,眾口鑠金,他試過給過那些說閑話的人警告,但是這一舉動,竟然也變成了其餘人話語攻擊方氏族人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