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見酋長和惡龍勢均力敵,撲了上去。
其實,婆婆的修為和酋長也在伯仲之間。如果由她一個人對陣惡龍,結局和酋長差不多。本來,酋長對她是有成見的,但因為兩人來自一個部落,而且此時有著共同的敵人,因此,在惡龍的事上,兩人開始聯手。
海玉鬆了口氣,知道隻要兩人肯聯手,惡龍是沒有勝算的。
果然,很快兩人就控製了局麵,惡龍被困。
陷入被動的惡龍,發起了最後的攻擊,他張牙舞爪,將所有的潭水卷了起來,向外飛濺。
每一滴水珠,都包括著魔氣,撞擊在酋長和婆婆靈力形成的包圍圈上。
噗噗噗。
包圍圈被擊穿了無數的店。惡龍大吼一聲,衝天而起,試圖逃走。
海玉知道,一旦惡龍逃走,他日還會對日月族形成威脅。想到這,他悄然出手,掌心一吸,惡龍驀地遭遇到什麼,咚地一聲,從空而落,掉進了惡龍潭中。
當然,海玉出的時機非常好,因為惡龍要逃走,酋長和婆婆勢必要出手,兩人靈力向上。惡龍落下來,看上去就像是被他們吸了下來一樣。
惡龍落入的潭中,已經幾乎沒有了潭水,隻剩下沼澤。
惡龍想往沼澤裏逃。這時候,酋長和婆婆已經出手了。
萬道金光穿透了惡龍的身體。
惡龍慘叫一聲,元神脫殼而出。
海玉早就了靈力封在他的頭頂。
接著,惡龍的元神又落了下去。被酋長和婆婆的靈力圈住。
很快,惡龍元神和形體雙雙消失。
酋長鬆了口氣。
婆婆也鬆了口氣。
婆婆道:“酋長,惡龍已除,大震蕩可以避免了。”
酋長淡淡地道:“雖然你為日月族做出了貢獻,但你畢竟是逃兵,必須接受日月族的懲罰。”
婆婆道:“好吧,無論什麼懲罰,我都接受,隻要日月族安然無恙就是了。”
很快,婆婆被押道日月神壇上,四肢被束縛在盤龍柱上。
號角聲起,日月族部門的族民已經都來了,圍在神探前觀望。
酋長道:“此人乃我日月族的逃民,按照部落法規,本該處死,但念其在剛剛阿生的惡龍大戰中,表現英雄,為部落做出了貢獻,因此死罪饒過,但活罪難免,下麵,請執法長老執行三魂七魄釘。”
海玉悄然來到部落族民中,他現出身形,並穿了一身普通部落族民的衣服,聽人們議論後,才知道,三魂七魄釘死一種極端厲害的懲罰,十根神釘將分別釘住受罰者的三魂七魄,生不如死。輕則修為全廢,重則全身癱瘓。
隻見執法長老走上前,從一個古色斑斕的盒子中,取出十根釘子,然後祈禱了幾句,十根神釘飛了出去,瞬間釘在婆婆的身上。
婆婆痛苦地叫著。
海玉天目打開,看到果然婆婆的三魂七魄被釘子所傷,那樣子無比的殘忍。
海玉有些不忍心看,他收了天目,本想將婆婆救出,又一想:不對,此事乃人家的部落內部事,自己為何又要插手。
何況孰是孰非,自己也難以辨清。按照部落來說,婆婆逃了出去,的確觸犯了規定,按照規定接受懲罰,婆婆也沒什麼說的。
海玉沉思著,沒有出手。
接下來,他看到婆婆無比痛苦的樣子,心中確實無法忍受,漸漸地他走了上去,正要出手,卻見婆婆緩緩地搖頭。婆婆顯然認出了他來。婆婆盡管堅強地忍受著,死去活來的樣子,但她的眼神中還有帶有一股乞求之色,望著海玉。
海玉又退了回去。他知道,婆婆是心甘情願的。她雖然逃出了部落,但對於部落的情感一直存在。她現在存在著懺悔之心,就是甘願接受懲罰,才能洗去心中的那份不安。
又一輪的痛苦上來,婆婆昏死了過去。她整個人癱倒在行刑架上,連執法長老也不忍心了。他看看酋長。酋長擺擺手。執法長老馬上取出了十根神釘。有人將婆婆架了下去,酋長並派了醫師前往診治。
其實,這種懲罰,最傷害的還是心靈,所以,醫師也開不出什麼良藥。
酋長也來看婆婆。
而海玉,就站在酋長的身後。他望著婆婆。婆婆也望著他。
婆婆歎道:“不要管我。”
海玉也歎息一聲。他知道,婆婆是在和他說話。
酋長似乎覺察到什麼,轉頭看看海玉:“你是誰?”
海玉沒有說話。
酋長忽地站了起來,喝道:“你到底是誰?本酋長為什麼從沒見過你。”
海玉微微抱拳:“小子海玉。”
“你不是日月族的人?”
“不是。”
酋長大驚:“日月族如此神秘,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海玉微微一笑:“酋長,在你看來,日月族是神秘的,但在海玉看來,也不過爾爾。”
酋長驀地一把朝海玉抓來。但是,他的手剛碰到海玉的護體靈力,便被彈了回來。
酋長一身的修為,自認為在部落中無人可出其二,見自己一抓居然毫無效力,更加驚訝。他大吼一聲,用盡了全身的靈力,朝外推出。
這一次,如果海玉單純地躲避,則整座城堡都會被酋長摧毀。
如果海玉用靈力反彈,則酋長必然受傷。
海玉閃念一動,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反彈,而是用身體全然吸收了酋長這一掌。
也就是說,酋長如排山倒海般的靈氣,一絲不落地,被海玉的身體吸收了。
這一刻,酋長所受到的震驚更大。
他徹底呆住了,足足有半晌沒有行動。
他看著海玉,似乎想到對方是外來人,於是再次翻起雙掌。
這時候,婆婆叫道:“酋長且慢。”
酋長垂下雙手,望著她道:“你還有什麼話?”
婆婆道:“酋長,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剛才海小友用身體吸收了你的靈力。”
酋長道:“廢話,我又不瞎。”
婆婆歎道:“你既然知道,也應該知道他為什麼不躲避也不用護體金光反彈。”
酋長道:“我自然知道,他在顯擺修為。”
婆婆苦笑搖頭:“酋長,他是怕你的靈力摧毀了城堡,也怕傷害道您啊。”
酋長臉色非常難看,他何嚐不知道。
但婆婆話說到了這份上,酋長也不便出手了。何況,婆婆雖然沒有明說,卻話中也有這層意思,既然他敢選擇第三條路,就是根本不在乎你的一擊。既然一擊不成,為何還要再出手?顯然,兩人的修為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酋長看看海玉,道:“你是我見過的修為最高的人。”
海玉笑:“酋長言過了,海玉還是個孩子,很多見識遠不如酋長這樣的前輩。”
酋長道:“我從你的靈力和胸襟上,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位正義的道宗人士,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麼?”
海玉看看婆婆,對酋長道:“實不相瞞,我是看過了日月牌才進來的。”
“傳說中的日月牌,難道世上果有此物?”酋長神色一動。
婆婆道:“酋長,當日我也是聽到了部落的傳說,一時好奇,才逃了出去,想去尋找什麼日月玄功的。”
酋長道:“我部落幾千年來,一直流傳著這個說法,日月牌,震守著惡龍潭,如今惡龍已誅,日月族應該從此安然了。”
婆婆將外麵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酋長。酋長才明白,原來,因為小猴子的事,差不點釀成了日月牌脫離部落的事。原來,那塊石牌是鎮守日月族的,日月族當年的創始人曾經大戰惡龍,將惡龍困在潭底,就是由日月牌鎮守的。日月牌一脫離,惡龍就有了喘息的機會,幸而婆婆回來,海玉暗中相救,才化去了一場災難。
酋長想了想,道:“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他有些歉意地看著婆婆。婆婆道:“其實,我當年也是有些淘氣,不敢擅自離開。”
酋長道:“這件事看來就是天意,如果你不出去,也許結實不到公公,如果結實不到公公,就不會和猴兒交往這麼近,也就不可能注意到那塊石頭,如果恰好海公子不在,那麼,日月牌的秘密,也就無人知曉。”
海玉點點頭:“如果外人無人知曉日月牌的秘密,惡龍就會被永遠鎮壓在惡龍潭裏。”
酋長苦笑一下:“話雖如此,但我們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秘密不會永遠存在的,總會有一天,日月牌會被外人發現,還有,即便沒人發現,日月玄功的鎮守總是幾千年前的事,隨著年深日久,靈力淡化,惡龍總有一天會脫困而出,到時候,我們沒有一人能夠降服他,災難還是會發生的。”
正說著,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族民中已發現十多人患了魔病。
海玉隨酋長走了出來,婆婆執意跟隨,也被士兵架了出來。
就在城堡前,並排被控製著十幾個族民。他們之前還是族民,此時卻一個個雙目發綠,張牙舞爪的,正在和一群士兵對峙。
酋長喝道:“爾等乃我日月族民,為何鬧事?”
那些人哦哦地叫著,往前衝著。
酋長的手下多是有著修為的人,但是,他們不忍對自己的族民狠下殺手。
海玉目光罩在那些人的身上,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一種魔氣,心中明白,對酋長道:“我想,應該是惡龍那些飛濺的魔氣所致,那些魔氣落到了周圍的農作物上,這些族民服後都有了魔變。”
酋長一呆:“那該怎麼辦?”
婆婆朝海玉一抱拳:“海小友,我想,你是能夠治愈的,是嗎?”
海玉點點頭,他掌心朝外一拂,但見一股靈氣湧了出去,在十幾個族民的身上拂過。再見那些族民,一個個精神一震,雙眼一亮,身上的魔氣漸漸消失,眼睛也開始恢複。
他們一個個呆呆地問:“發生了什麼事,酋長,到底怎麼了,我們發生了什麼?”
酋長鬆了口氣,道:“好了,沒事了,隻是一場虛驚,你們下去吧。”
族民們走後,酋長命令兵士發布告示,讓大家勿用惡龍潭周圍的農作物。
為了徹底除去隱患,海玉來到惡龍潭邊,施展念力,下了一場靈力雨。這場靈力雨不但可以消除魔氣,還可以將靈力帶入農作物中,使得族民們增強修為,增加靈氣。
酋長非常感謝,對海玉抱拳作揖不已。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是通天石上發生震動聲。
通天石,就是日月族對外的窗口。當然,限於規定,沒有人敢隨便出入。千百年來,就隻有婆婆一人出去過。婆婆一聽,忙道:“不好,肯定是老頭子見我不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