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島,在深海。雖然距離漁島不近,但對於海玉和紅兒來說,這點路程實在不算什麼。
轉眼間,遠處的海洋之中出現了一座龐大的島嶼,仿佛另一塊陸地一般。
海玉和紅兒化光而至,在島嶼的上空停了下來。
兩人在雲空高處,因此,下麵是無法看到他們的。當然,他們要想看清下麵的情況,也非常難。
好在海玉的修為達到了齊天的境界,他掌心輕拂,眼前緩緩地出現著一片景象。
這景象就是下麵島嶼的近景。
但見這座島嶼上遍布著森林,而森林中依稀建蓋著一些木屋,木屋搭在樹上。
在一些木屋集中的地方,和森林空闊的地方,像是集市,來來往往,好多人在交易著物品。
海玉見那些人的衣著和自己不一樣,他們的穿著多是粗布的衣服,知道這裏還相當的落後。於是,掌心一揮,海玉將兩人的衣服都變化了,這才飛落了下來。
兩人落地之後,真是密林深處,所以,並無人察覺。他們來到了集市上,發現那些人,皮膚、個頭倒和九州大陸的人沒多少區別。在集市的兩邊,有巡邏的士兵。
這些士兵都拿著尖銳的鐵矛,穿著軟甲。
集市隻有一條街道,交易的產品有水果、布匹、陶器、工具等。
海玉和紅兒經過了集市,朝前走去。兩人差不多走了十多裏路,前麵出現了一片集中的木屋。
紅兒低聲道:“這座島好大啊。”
海玉點點頭:“是啊,像陸地一樣,咱們少說話,我感覺前麵像是陣勢一樣。”
海玉猜測的不錯,前麵的木屋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陣勢羅列的。
越往前,越有一種詭異的氣息。木屋前並無士兵,卻自有一種蕭殺的氛圍。
海玉低聲道:“我們不能過去,否則會讓人一眼看出是外人。”
紅兒嗯了一聲。
海玉拉著紅兒的手,從旁邊繞了過去。
海玉趁機告訴她,剛才的地方應該是禁區,一般人不許進,能夠進入的人應該是有進出通道的,隻要不走通道,說明就是外人。
紅兒知道,海玉非常謹慎,是因為還不知道酒駝子和憨娃怎樣了。
兩人繞了半天,才來到那片神秘地帶的後方,發現這裏簡直就是一座城堡。
在後方,詭異的氣息少了許多。但是,後麵的門戶前卻有兩排的士兵看守。
這兩排士兵,都是威風凜凜的青年。海玉轉頭看看,發現遠處有一座高的木屋,建在大樹上。木屋上有人埋伏著,手中搭著弓箭。顯然,那又是暗哨了,可以從上麵輕易地看到周邊出現的人。
當然,對於海玉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威脅。
他在乎的隻是酒駝子和憨娃怎樣了,而且,對於兩人來說,都算是道宗的高人,而且憨娃還有法寶,怎麼會輕易遇到危險呢。
海玉想了想,覺得問題還是在前麵的城堡上。那詭異的力量是問題所在。
紅兒低聲道:“你看到暗哨了嗎?”
海玉點點頭:“不要往上麵看,假裝我們是路過。”
兩人假裝路過,又慢慢地走遠了。
在附近的森林裏,兩人埋伏了下來,自己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發現,後麵幾乎沒有什麼士兵出入,主要是把手森嚴,而前麵則根本沒有看守,也沒有人出入。
海玉覺得奇怪,偌大的城堡,怎麼會沒人出入,即便裏麵的人沒有什麼執行的任務,總得吃喝拉撒吧。
突然,海玉想到一個問題,也許這前後的門戶隻是表象,他們還會走另外的門戶。
帶著這樣的想法,海玉細心地觀察,終於發現了附近的一棵大樹。
那棵大樹周圍有人影走動,但是,從遠處靠近的人到了大樹旁,就不見了,而又會有不同的人,出現在大樹下,接著,又走向遠方。
海玉明白了,那棵大樹其實就是出入城堡的另外通道。
當然,海玉不想走通道,因為他知道,通道的防衛必然更嚴。
海玉心中一動,他將自己和紅兒的身子隱了起來,然後投入空中,朝著城堡的中心落去。
待到快接近城堡的時候,突然之間,海玉感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流,在城堡上空旋轉著,居然將他和紅兒的身子帶了進去。
那股氣流分為五種暗波,互為接應。
海玉猛然想起什麼,低聲道:“是五行陣,我明白了。”
海玉明白了什麼?他從五行陣想到了酒駝子和憨娃的遭遇。這兩個人肯定是想從空中通道進入城堡打探,結果陷入陣中。
海玉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齊天的境界,他念力一動,便帶著紅兒安然地落了下去。
雖然落下,但是,海玉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知道,五行陣的暗波非常厲害,要想通過它,修為至少要在五萬年之上。這麼說,酒駝子和憨娃有可能落入了城堡的機關。
落地之後,海玉開始四處巡視。發現周圍的房屋依然成五行方位,金木水火土,土在中間,其他五行分別按照屬性對應著各自的方向。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葵水,中央戊己土。
紅兒低聲道:“酒前輩會在這裏嗎?”
海玉道:“按照五行方位來算,如果在,可能在西方。”
說著,海玉帶著紅兒朝西方走著。他們剛走了幾步,突然,地下陣勢發動,西方萬箭齊發。
海玉一驚。他知道,自己和紅兒雖然隱了身子,但是,步法還在。一定是走動時帶動了陣勢。
海玉掌心朝外一封,萬箭落地。在他的麵前堆起了一片牆。
呼啦一下,從四麵的房屋中衝出一些兵士,各自持著長矛。但是,兵士們看不到海玉和紅兒,都有些發愣。
海玉和紅兒趁機繞開。這一次,他們盡量試探著。就在接近西部木屋時,再次引發了陣勢。
這因此,兵士們雖然看不到他們,還是有所警覺,有人叫道:“有人要接近牢籠。”
這人的一句話,印證了海玉的判斷。
海玉掌心朝外一翻,護體金光一出,直接打出一條通道,和紅兒飛身進入木屋。
果然,木屋內捆著兩個人,不是酒駝子和憨娃是誰。
不過,海玉還是覺得奇怪,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有修為的,即便五行陣著了道,現在的繩索也擋不住他們。
海玉和紅兒現出身形,來到他們麵前,為他們解開繩索。
紅兒道:“酒前輩,憨娃,咱們走。”
哪知道,酒駝子和憨娃道:“不能走。”
海玉一愣:“怎麼了?”
酒駝子一看到海玉,就非常欣喜,道:“海小友,你來了就好了。”
海玉笑道:“我來了可不把你們救出來了嗎?”
酒駝子苦笑:“我們如果要走,還用你們來救嗎?”
海玉問:“那是為什麼?”
酒駝子朝外看看,低聲道:“島主出事了。”
海玉道:“島主出事,關我們什麼事嗎?”
酒駝子歎息一聲:“現在沒時間了,快走,咱們去見島主夫人。”
說著,酒駝子拉著海玉就走。四人剛到外麵,呼啦一下,眾兵士就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壯漢看看海玉和紅兒,道:“好啊,果然有人來劫獄。”
酒駝子揮手道:“慢,慢來饅來,酒駝子要求見你們夫人。”
拿壯漢喝道:“一群歹徒,還想見夫人,拿下。”
這時候,壯漢身後有人道:“等等。”
人群閃開,走進來一個婦人,四旬開外的樣子,穿著和外麵的人大不同,一身的綢布衣衫,麵色紅潤,又有些富態,看上去非常秀美,隻是眉宇之間鎖著一絲愁意。
海玉知道,這位一定就是島主夫人了。
當然,接下來,酒駝子也告訴了他。
夫人上前來,看看海玉等人,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酒駝子道:“我酒駝子雖然沒本事,可我敢保證,這位是可以救你們島主的。”
夫人眉頭一挑,道:“你是說……”
酒駝子道:“還不快安排好酒菜,讓我們好好地大吃一頓。”
壯漢剛要怒喝,被夫人止住了。夫人瞪了壯漢一眼:“衛將軍,你想過沒有,這些人都是破陣而入,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有著一身的好本事。如果他們想走,豈非早就走了?”
酒駝子哈哈大笑:“還是夫人有見識,這麼說吧,你們這牢是困不住我們的,我酒駝子之所以沒走,就是想把海玉吸引來,我知道,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齊天的境界,一旦我們有危險,他肯定會出現的。”
壯漢還想說話,夫人再次攔住他,道:“吩咐下去,準備飯菜。”
那被稱為衛將軍的壯漢抱拳下去。夫人朝海玉等人一招手:“各位請。”
海玉等四人隨著夫人來到了五行城堡的中間,土堡中。
外麵看去,都是木製的房屋,但是,裏麵卻裝飾的非常豪華,下麵鋪著毯子,周圍還懸掛著布匹。前麵擺放著一些案幾,門口懸掛著一些箭失。
夫人在主座上坐了,請海玉等在客座上坐了。
夫人道:“我有件事弄不明白,我們的五行城堡戒備不但森嚴,而是還有道宗高人布下的陣法,為什麼沒能困住你們?”
海玉剛要說話,酒駝子道:“其實,你們的陣法已經困住了我們,否則,我們怎麼會被你們鎖在籠內,隻是接下來,你們那簡單的繩索就綁不住我們了,隻是我酒駝子知道了島主的事,不肯撒手不管。”
海玉忍不住問:“島主出了什麼事?”
衛將軍卻道:“等等,這位老兄大話吹得太過,你說我們的繩索捆不住你?”
酒駝子哈哈大笑:“怎麼,小子,你不服氣,咱們可以現場試一試。”
說著,酒駝子跳到中間,雙手朝後一背。
海玉忍俊不止,微微搖頭。他知道,酒駝子雖然年歲大,卻還是有著一副孩童般的好奇性格。
衛將軍果然喊人前來,而且帶來最粗的繩索,將酒駝子五花大綁了起來。
酒駝子道:“好了沒有?”
衛將軍道:“好了。”
酒駝子雙肩微微抖動,再見那條繩索居然滑了下去。
衛將軍一呆:“不可能。”
酒駝子朝憨娃一指:“你們以為他是小孩子對不對?試試他吧。”
憨娃被酒駝子拉到了中間,酒駝子又讓衛將軍親自把憨娃綁了。然後,憨娃朝繩索吹一口氣,繩索就斷掉了。
這一下,衛將軍總算開了眼,道:“原來你們真是深藏不露,可是你們為什麼不逃走呢?”
酒駝子伸手在衛將軍的額頭打了一下:“你真笨,這話我酒駝子解釋了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