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雲鶴淡淡地道:“老東西,你以為你一老一少出現在這裏,就能改變戰局嗎?”
酒駝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道:“你才是東西,我老人家說過要插手嗎?你們玩你們的。”
侍衛長插嘴道:“這位酒前輩,看來你還不知道,凡是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人,雲鶴惡魔都要鏟除,因為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
“秘密?”酒駝子望向雲鶴:“什麼秘密?哪裏藏著好酒嗎?”
其實,那個年代的酒多是米酒之類,酒精度數雖然有點,卻接近於飲料,完全沒現在的酒有勁。
酒駝子隻是象征性的,習慣了,算是愛上了這一口吧,所以在他的腦子裏,最好的東西就是酒。
雲鶴哈哈大笑:“好吧,待會兒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無數的美酒。”
雲鶴看出來了,麵前這兩個人其實修為並不高,比之剛才的女子和四小差得太多了。他覺得自己加上三魔,應該輕鬆地控製戰局。
雲鶴想到這裏,淡淡地道:“老東西,既然你不想活了,就出手吧。”
酒駝子大怒。當時他正喝了一口酒,聽到這裏,一口噴向雲鶴。
酒駝子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已經攜帶了靈力。而且他最得意的還是嘴上的功夫。
雲鶴的修為要在他之上,他掌心一拂,將酒柱倒卷。
酒駝子居然吸了一口,再度噴了出來。
這一次,酒氣更盛,遠超剛才。
這是酒駝子最近剛研究出來的。他覺得後輩們的修為進展太快,而自己的修為進展太慢了。他每天苦思悶想著捷徑,居然想出了這種連貫三氣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也要得益於對方。而且對方的修為要超過他。
他就可以,借力打力。
他的第二口酒氣噴出來。
雲鶴同樣下意識地封了出去。
酒駝子再吸一口,噴了出去。
這次,雲鶴雙手一封,居然被震退了幾步。
雲鶴有些呆愣。但酒駝子也倒好險。因為對他來說,目前隻練道三口連貫。再多一口也後繼無力。
酒駝子嗬嗬大笑:“怎麼樣?還瞧不起我酒駝子嗎?”
雲鶴一擺手,鹿魔踏著重重的步伐走了過來。
此時的鹿魔,受到魔元瓶剛才的影響,還處在威猛高大的狀態,修為增加了數倍,也就是說,他現在的樣子,基本在三四萬年的修為。
酒駝子自知不敵,對憨娃道:“小子,該你露臉了。”
憨娃上前幾步,掌心一翻,拍了出去。
憨娃的修為其實和酒駝子仿佛,兩人隻在萬年左右,也就是說,如果鹿魔沒有受到魔元瓶的魔力,他們的修為是在伯仲之間的,但現在,憨娃就遠遠不如了。
鹿魔雙臂一封,憨娃就震飛了回來。酒駝子忙道:“射日弓。”
射日弓是憨娃的法寶,也是十大神器之一,威力無比。
憨娃將射日弓喚了出來,手往弓弦上一搭,道:“不想死的退開。”
鹿魔已經被魔力影響,哪管什麼死活。
憨娃見他一步步地逼來,弓弦一鬆,一道金光射了出去,正中鹿魔的胸口。
鹿魔慘叫一聲,身子被射日弓送到半空,隨之化去。
射日弓是什麼?那是十大神器中排行第三的法寶,威力無窮。加上鹿魔已經失去了理智,心性完全不受控製,也不知道躲避,又沒有護體的魔光,隻是憑著金剛之體,一股蠻勁地往上衝。如果是一般的武器還好,遇到射日弓,也算是他的命數了。
鹿魔被射日弓化去,雲鶴臉色大變:“射日弓?”
酒駝子道:“沒錯,看來,你還是有眼力的。”
雲鶴已有退意,他擺擺手:“大家一起上。”
眾兵士和豹魔、虎魔撲了上來。
憨娃刷刷接連兩弓,將豹魔和虎魔化去,再看雲鶴,已經飛到半空,化光而去。
剩下的那些兵士,憨娃沒有出手,他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剛才那三個,他看得出來,都是些惡魔。
木公子一招手,侍衛長、雷將軍殺了出去,很快,將雲鶴的人殺得一個不留。
酒駝子和憨娃一呆。
酒駝子道:“乖乖,原來你們的手段也夠狠的。”
木公子道:“這些人都是雲鶴的手下,如果不殺了他們,他們也會殺我們的。”
酒駝子道:“他們又不是帶頭的,有什麼大的罪過?”
雷將軍喝道:“別說他們,你們也得死。”
說著,雷將軍等人呼啦一下,將酒駝子和憨娃圍住了。
酒駝子摸摸腦袋,哈哈大笑:“怪了,我酒駝子幫助你們,反過來你們卻要殺掉我們。”
雷將軍道:“沒辦法,今天的事決不能透露出去。”
酒駝子道:“今天啥事啊?”
雷將軍看看木公子。
木公子擺擺手:“既然他們不知道,就算了吧。”
雷將軍目光一瞥,看到了海玉和紅兒,道:“他們可疑不殺,但這兩個人知道的太多,必須殺。”
隨著雷將軍的話,酒駝子和憨娃都看到了海玉和紅兒。兩人都愣了。
酒駝子嗬嗬一笑:“原來你們在這裏。”
憨娃也笑了:“海小哥,紅兒姐姐,是你們啊。”
雷將軍一愣:“你們認識?”
酒駝子道:“認識,是朋友。”
雷將軍道:“原來是朋友,那就對不住了,你們也得死。”
酒駝子連忙擺手:“不,不,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你們殺他們得了,我們保證不多事。”
說著,酒駝子一拉憨娃,還真的站在一旁,就像沒事的人一樣。
當然,他是知道海玉和紅兒的修為,這些人怎麼能傷得了他們呢。
海玉和紅兒走了出來,對酒駝子道:“酒前輩,你們鬧夠了沒有。”
酒駝子嗬嗬一笑:“沒有,我老人家找不到你,就覺得心裏沒魂一樣。”
海玉歎了一口氣,對雷將軍道:“好吧,既然你想殺了我們,可以,我滿足你這個願望。”
說著,他走到雷將軍的麵前。
雷將軍看看他,突然從兵士的肋下抽出一把長劍,一劍刺向海玉。
海玉的身前幻出一圈金光。
這是他的護體金光。
護體金光一處,無論雷將軍如何出手,都無法攻入。
侍衛長大喝一聲,也提劍刺來。
同樣,他們根本無法刺入海玉的護體金光。
雷將軍道:“這人邪門。”
侍衛長將長劍一扔:“我明白了。”
雷將軍道;“你明白什麼?”
侍衛長是有大修為的人,他看看海玉,又看看酒駝子,道:“我想,這位姓海的朋友,就是這位酒前輩的徒弟。”
雷將軍道:“那又咋樣,以您的修為,連他的徒弟也殺不了嗎?”
侍衛長道:“還有,剛才那四個孩子,應該是這位海公子的徒弟。”
這一下,雷將軍呆住了:“你……你真是海公子?”
剛剛眾人在打鬥的時候,已經多次提到過“海公子”,也就是說,海公子深入人心,在他們心中早就是有著齊天修為的大神。
海玉歎道:“你們的事我真的不想參與,胡亥也罷,你們的公子也罷,或者傳說中的項梁也罷,誰最後得到了天下,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今天的所見所聞,我保證不給你們傳嚷出去就好了。”
侍衛長看看木公子。
木公子道:“好吧,難得海公子如此涵養,我等今天算是見識了,告辭。”
說著,木公子帶人上船去了。
等木公子等人的船隻去遠,憨娃這才過來和海玉、紅兒見麵。
酒駝子樂嗬嗬地道:“海玉,你知道嗎,自從你小子離開後,我老人家這酒就再沒什麼滋味了。”
海玉笑道:“可是我發現前輩又練出了新鮮的東西。”
酒駝子一樂:“鬧著玩的,老了,不如你們這些晚輩了。”
海玉又看看憨娃,道:“憨娃,你剛才掌控的挺好,沒有用射日弓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憨娃搖頭道:“俺雖然沒出手,可是他們還是死了。”
海玉看看島上那些屍體,歎息一聲,手掌一拂,將他們化為烏有,然後望著天空道:“我本想和紅兒找一個清淨的地方,過一段舒心自由的日子,哪裏想到,躲到了這裏,也還是難以躲掉塵世中的煩心事。”
酒駝子哈哈大笑:“你啊,想一走了之,可想過我們這些親友?”
海玉苦笑一下:“大家都挺好的,海玉也沒什麼牽掛了。”
紅兒道:“酒前輩,你們怎麼來了?”
酒駝子道:“憨娃是被我老人家硬拉出來的,我總得有個說話的伴嘛,這孩子心眼好,聽話,對了,說到我老人家出來的目的,還和憨娃有關。”
紅兒問:“憨娃有什麼事?”
酒駝子道:“日前月老去了一趟長生界,說起了憨娃的事。”
“哦,憨娃這麼小,難道月老要給他說媒嗎?”
酒駝子笑了:“我老人家也以為這事呢,但並不全是,隻是說出了憨娃的身世。”
海玉一哦:“憨娃不是九天大陸的人嗎?”
酒駝子道:“那倒不假,但他真正的身份還是個少島主。”
“少島主?”
“是啊,月老說,他在捋人間的紅線,突然就看到了憨娃的那根,然後就想,像憨娃這種憨厚的人呢,該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紅兒笑了:“早了些吧。”
酒駝子道:“月老也覺得早,所以他開始觀看憨娃的身世,發現了一個秘密。”
海玉望向憨娃。
接下來,酒駝子告訴海玉和紅兒,原來,憨娃在小的時候,是從海洋中飄來的,也就是說他是被收養在怪獸山莊的。
通過月老的觀察,他極有可能是無憂島上的人。至於無憂島在哪裏,沒有明確的方向。所以,酒駝子帶憨娃來,一則為了散心,二則是想找到無憂島。
海玉點點頭:“看來,世上有很多離奇的事,也有很多未解之謎,既然你們有這樣的目標,我也不想留你們了。”
酒駝子大笑:“我知道,你們想過清淨的日子,好吧,我老人家這就帶憨娃離開。”
說著,兩人還真的走了。
海玉望著兩人在雲空中留下的背影,歎息一聲。然後,他回轉身來,施展靈力,蕩去了漁島上的一些殘餘的魔氣,使得漁島恢複了先前靜謐的樣子。
兩人在島上又度過了十幾天清淨的日子,這天一早,他們手挽著手來到海邊,站在岩石上,眺望大海。突然,海玉感到心情浮躁。他掐指一算,道:“不好。”
紅兒道:“怎麼了?”
海玉望著大海深處,道:“酒前輩和憨娃好像遇到了麻煩。”
紅兒道:“那怎麼辦?”
海玉眉頭鎖著,他看看紅兒,道:“紅兒,對不起,我本答應過你,不再管塵世間的事,可是憨娃和酒前輩是我的朋友,我……”
紅兒趕緊道:“玉哥哥,你別說了,其實他們也是我的朋友,他們遇到了麻煩,紅兒同樣著急。”
“可是……”
“我們悄悄地去,等解決了麻煩再回來,不一樣嗎?”
海玉一笑。
於是,海玉和紅兒打扮成一對年邁的老夫老妻,化光去行,朝遠處的大海中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