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能繼續看下去了,蘇胖覺得就這樣的半成品,自己一個人能全部幹完……
蒸好了肉燕,蘇胖又把肉燕攤涼,這才收進了櫃子,明早準備帶去安老爺家現做。
而此時,孩子和陸想也回家了。
蘇胖又急急忙忙的炒了兩個青菜,便招呼大家吃了晚餐。
翰兒和石頭見今晚飯桌上終於不再是肉燕絲,可算是高興得手舞足蹈,直讓蘇胖哭笑不得。
第二天,灶膛裏煨了足足一夜的老母雞湯已經燉好,蘇胖把油撇開,隻舀了些宛若清水,卻滋味香濃的雞湯放在罐子裏,這才帶著肉燕和一些基本調料,前往了安老爺府上。
因為是之前約好的日子,所以安老爺這次甚至連早餐都沒吃,就等著蘇胖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了。
蘇胖和安老爺略微客套了兩句,便由下人帶著去了廚房。
這次下人帶她去的,不是安老爺的小廚房,而是全家使用的大廚房。
裏麵五六個人,正在腳不沾地的忙著,看到蘇胖過來,除了露出一臉驚詫之外,倒也沒人說什麼。
“麻煩給我騰個灶,在給我一副碗筷就可以了。”蘇胖連調料都是自備的,所以要求很簡單。
“其他什麼都不要?”
帶蘇胖來的小廝也很驚訝,之前安老爺有交代,說是蘇胖要什麼,都全力滿足。
可……什麼都不要怎麼辦?
蘇胖可沒心思去管小廝的內心活動,她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調料,放進瑩白如玉的大碗中,這才加大火力,把帶來的雞湯燒開。
她帶來的調料,其實也很簡單。
隻是上次她被安老爺的廚娘坑了,所以現在防備心比較重而已。
醬油,她是加水,加糖等東西煮過的,自帶清甜。
豬油,她在熬製豬油的時候,放了些花椒,所以豬油香而不膩。
蝦油,小河蝦的頭炸製的,雖然隻有一點,但濃鬱的香氣,足夠提升整碗肉燕的逼格。
蔥花,好吧,她隻是走的時候順手在門口揪了一把,這個不算。
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調料了。
這肉燕本身其實是肉包肉,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調料,來把味道濃的複雜。
老母雞湯很快開鍋,蘇胖舀起一勺,衝入自己弄好的調料中,鮮香之味就立刻撲麵而來。
然後就用鍋裏的老母雞湯,直接煮肉燕。
因為肉燕本身就蒸的差不多熟了,所以等肉燕漂浮在鍋裏時,蘇胖手起手落,把一顆顆圓滾滾的肉燕放到了碗中。
“這,這就好了?”
旁邊的小廝不自覺的吞了幾下口水,這真的是吃的麼?不是藝術品麼?
隻見那薄如蟬翼的外皮裏,包著一顆顆鮮紅的蝦肉。高湯鮮亮如水,那肉燕在其中上下起伏,仿佛一個個魚兒自在的遊在水中。
而那不多是香蔥,也仿佛點睛之筆,翠綠的,點綴在其中,讓整個畫麵美的不像話。
“快點端,冷了不好吃。”
蘇胖看不得別人一副想吃又吃不到的表情,畢竟這很容易讓她聯想到自己……隻能趕緊開口催促。
小廝如同被蘇胖喚醒一般,急急忙忙的把肉燕裝進了食盒,送去給了安老爺。
等蘇胖慢慢搖回去的時候,安老爺已經一臉享受的吃了起來。
蘇胖想介紹一下這道太平肉燕,卻被安老爺一個姿勢止住了,隻能尷尬的站在一旁,等安老爺吃完再說。
安老爺吃的很慢,似乎想留住每一口在嘴裏的滋味,細細品評,可那有些清脆,又有些滑溜的燕皮,卻像是往他嗓子裏鑽一樣,沒幾分鍾時間,安老爺就吃完了一整碗,甚至連湯都喝幹淨了。
看著這碗吃的比自己臉都幹淨,安老爺露出詫異的神情——這就吃完了?老夫覺著自己還沒開始吃呀!
“丫頭,什麼都別說,再給老夫弄一碗來!不,兩碗!”
安老爺有些舍不得的放下飯碗,目光來停留在碗上,已經頭也不抬的交代道。
“呃,沒了。”
蘇胖隻做了一人份,真心沒多的。
“那就馬上去做,老夫今天中午,晚上都吃這個了!”
蘇胖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應該已經是午時了吧?難不成中午還有一餐?
她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對不住了,安老爺,這東西看似簡單,實際製作非常繁複,所以……隻有這一份!”
蘇胖作為一個資深吃貨,深深的明白,什麼叫吃的差一口,才是最好的味道,所以不但沒有多帶一些來,這份分量還偏小。
“你!你!你氣死老夫了。三百文一碗,你做還是不做!”
蘇胖一臉傲氣:“不做!”
心中卻在吐槽,艾瑪,您早說啊,這可都是錢錢錢!
別說三百文一碗了,就是一百文一碗,我都讓你吃到吐。
可惜現在手邊確實沒有,所以蘇胖也隻能繼續裝逼。
“不行,這是規矩。”
“狗屁的規矩,快給老夫做幾碗來!”
安老爺一想到自己竟然吃不到那樣的美食了,就覺得怒不可擋。
“還有幾天就是您的宴席了,請問這道太平肉燕,作為主食,您滿意麼?”
蘇胖懶得跟他繼續嘮叨,況且太慣著他也不好,適當的就該吊吊他的胃口。
“當然可以!這做主菜都可以了!”
安老爺雖然不滿蘇胖的不識趣,但對蘇胖做出來的東西確實是服氣的,便也隻能把怒火壓在心中。
蘇胖偷笑了一下,這太平肉燕,在福州,可不就是婚禮上必備的喜慶名菜麼!
自己也就是欺負古人沒見識,才偷換了概念,把這作為主食盛了上來。
蘇胖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便道:“那還請安老爺這幾天忍一忍,等什麼時候開宴了,您就能吃個痛快了。”
安老爺無奈地瞪了蘇胖一眼,覺得這丫頭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偏偏自己還真拿她沒轍,畢竟她帶來的這些東西隻有她自己會做。
心裏卻多少覺得疑惑,這個蘇胖倒真是與他平時所接觸的鄉下婦人有些不同,性情方麵就不多說了,單說她這手藝,當真是能將不少酒樓的廚子給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