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還敢來偷?

溫書棠看著眼前有些小委屈的蕭野對著他招了招手。

蕭野跑到她身邊看了一眼桌上的筆墨:“娘偏心,教小妹寫字為什麼不教我?”

溫書棠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因為琬兒是小女孩啊,阿野日後也是要去書院的,有專門的夫子叫你讀書認字,可琬兒卻不能去書院。”

蕭野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心中那一點點吃醋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娘說得對,小妹也要學知識才好。”

他抱著溫書棠的胳膊不撒手小聲嘟囔道:“娘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溫書棠被他這樣子逗笑了:“當然可以了。”

她一手抱著蕭野,騰出另一隻手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蕭野的名字。

“這就是阿野的名字了,每個人的名字都是獨一無二的,最先學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名字,等你們兩個學會了自己的名字之後我再教你們寫別的。”

蕭野放開溫書棠的手轉而拿起了桌上的紙,端詳著紙上的字跡。

趁著兩個小孩研究自己名字的時候溫書棠退出了屋子,去小倉房盛了一碗秕穀子打算去喂喂雞。

小雞崽子們經過這些天的喂食,已經長大了不少,估計再過些時日就能下蛋了。

溫書棠將秕穀子灑在地上,看著小雞們爭相搶食的樣子。

蕭奕卓抱著幹柴火從外麵走進來一眼就看到溫書棠獨自在院子裏喂雞,不見其他兩個小家夥他下意識問道。

“孩子們呢?”

“在房間裏學寫字呢,你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他們現在興致正高呢。”

蕭奕卓聞言挑了挑眉,將手中的幹柴火放下。

“你教的?原來你認得字。”

“小時候跟大哥二哥學的。”溫書棠頭也沒抬,這她不是扯謊,原主小時候真的跟溫瑞洲讀過幾天書。

不等他繼續開口溫書棠又道:“小倉房後麵那一片空地我瞧著可以種點東西。”

蕭奕卓點點頭:“可以,上次我已經把土都翻了一遍,現在就能種。”

溫書棠將碗中的秕穀子全都倒在地上回頭看了他一眼:“家裏有什麼種子嗎?”

“這倒沒有。”

“那就先不著急,等冬天過去再說吧。”溫書棠摸了摸下巴,反正冬天種東西是個難事,萬一種不好那就白費精力了,還不如直接等著開春之後再種。

一天過去很快,溫書棠沒感覺自己做了什麼天就已經要黑了,一家人吃完飯之後就各自回屋休息。

溫書棠和蕭奕卓自然是都睡不著的,兩人索性就吹了燈在屋子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三個孩子的親娘呢?”溫書棠小聲問道。

她其實早就好奇這個問題了,原來看書的時候也沒提到過三個小孩的親娘。

蕭奕卓沉默半晌並沒有詳細解釋:“病逝了。”

他其實對溫書棠說謊了,三個孩子並不是他的,隻是由於一些原因他現在不敢輕易地將孩子們的身世說出去。

“抱歉啊,那不說這個,阿澤很聰慧,日後肯定能有大出息。”溫書棠抿唇果斷地換了個話題。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蕭澤是誰的後代。

這後半句話被蕭奕卓咽了下去。

溫書棠聊著聊著逐漸有了困意,就在即將睡著之際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身體本能的警覺讓她立馬就睜開了眼睛,蕭奕卓也聽到了聲音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

窗外似乎有兩個人影,正竊竊私語地說著話。

蕭奕卓對溫書棠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心的走到窗前立馬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你說他們會把地契放在哪兒啊?”

“肯定就在臥房裏,再過一會等他們都睡熟了我們就進去把地契偷出來。”

“這樣能行嗎?”

“肯定行,反正爹說了,隻要把蕭家的地契偷出來,這間屋子就是我們的。”

蕭奕卓皺著眉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沒再多等直接撩起窗戶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小偷的後頸皮。

溫書棠披上衣服下床點亮了屋子中的油燈,蕭奕卓把兩人抓進屋子裏。

兩個男孩很是驚慌,稍微大一些的男孩看著蕭奕卓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開口道。

“你,你要幹什麼?我爹可是村長!”

他這一句話就把張大河交代了個清楚,蕭奕卓皺著眉將兩個男孩的手腳都捆了起來,嘴裏也塞了一團布,收拾好之後才道。

“這兩個都是村長的兒子,今夜是來偷地契的。”

溫書棠攏著衣服,眼底愈發寒涼,梁夫人難道沒有給張大河警告嗎?竟然還敢來偷地契。

她蹲下身扯下一個男孩嘴裏的布:“你爹讓你們來的?難道沒有人警告他不要再生事了嗎?”

這個男孩的年齡看著就比較小,被溫書棠一凶當時就害怕地想掉眼淚。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是有一個陌生人來家裏跟爹談話了,那人走後爹就讓我們來偷東西了,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他說完溫書棠又將布團塞進男孩的口中。

“先把他們關在小倉房吧,明天一早張大河就會來要人了。”

蕭奕卓點了點頭披上外衣一手拎一個將兩人送進小倉房,在回房間的時候看了一眼木竹所在的位置低聲道。

“去警告梁延,若是明日村長還是張大河,那他這個亭長也不用做了。”

他本不想做得這麼絕,可有些人就是要自討沒趣。

暗處的木竹得了命令瞬間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他來到梁府,很輕易地就找到了梁延所在的房間。

梁延睡夢之中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冰涼,睜開眼睛之後發現床前站著一個黑影,頓時把他嚇清醒了。

“你!你是何人!竟敢夜闖本官的府邸!”

木竹並沒有多廢話,捏著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刀抵在梁延脖子上:“我家主子說了,明日大安村的村長若還是張大河,那你這個亭長也就不用當了。”

梁延見到長刀早就被嚇得說不出來話了,他瞥見木竹袖口處的羽毛刺繡,頓時大驚,聲音顫抖。

“你是黑羽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