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5何鬆主動出來頂罪也在溫書棠的意料之中,雖然不知道葉興義是用什麼辦法讓他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的。
溫書棠對這個結果也還算滿意,至少是出了口氣。
除了何鬆其他人都完好無損地從府衙中走了出來。
葉興義臉色難看,走到門口對著溫書棠幾人甩了甩袖子,看向宋舟白的眼神很不善。
“宋少爺還真是仗義,這樣盡心盡力地幫一個鄉野村婦。”
宋舟白聞言冷哼一聲,絲毫不示弱地回道:“宋某可比不上葉兄,關鍵時刻能讓掌櫃替自己脫罪。”
葉興義黑了臉,見在宋舟白這裏討不到好處轉而又開始對溫書棠出言不遜。
“你這婦人真是好樣的,讓我折了個好掌櫃,最近小心點吧,別又被誰砸了攤子還擄走了。”他語氣陰寒,看向溫書棠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怨毒,言語中的威脅太過明顯。
見他的目光太過瘮人,蕭奕卓皺著眉上前一步將溫書棠護在身後。
“我家夫人如何就不勞你費心了,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趕緊去再找個掌櫃接替何鬆。”
葉興義一噎,重重地甩了甩袖子,嘴裏還嘟囔著一些不幹不淨的話,一轉頭卻看見圍在府衙門口的百姓們,他頓時呆住了。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自然也都被百姓們聽到了,大家都開始對他指指點點起來。
溫書棠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她歎了一口氣,眼眶微紅語氣隱忍,似乎受了很大委屈。
“大家別說葉公子了,都是我太不懂事,要是當初我直接將豆腐方子送給仙雲莊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剛剛葉公子說讓我小心點應該不是在威脅我吧?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一個小女子吧,我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呢。”
後麵幾句話自然是跟葉興義說的,她直接將心裏的疑問擺在明麵上說出來,果然大家一聽溫書棠的話,紛紛開始指責起葉興義。
“人家就是一個小姑娘,靠自己的手藝賺點銀子,仙雲莊那麼大一個酒樓還要欺負人家,真是沒有王法了。”
“就是啊,我聽他剛剛說那話不就是在威脅這個小姑娘嗎,還小心點別被擄走了,難道他還想私下裏讓人把她擄走嗎?真是太嚇人了。”一位拎著籃子的大嬸拍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後怕。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本來還挺喜歡仙雲莊的菜呢,現在看來還是別去的好,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老板還要被欺負呢。”
另一個帶著小孩的大嬸也開了口:“我見過這小娘子家的孩子,那小丫頭真是可愛,還會主動幫忙賣豆腐,真不知道現在有的人心怎麼那麼黑,為了自己多賺點銀子,就要毀了人家。”
聽著周圍人的話語,葉興義徹底的黑了臉,他強擠出一個笑臉:“大家都說笑了,我是不會做出這樣令人不齒之事的,大家放心,這件事都是何鬆一個人的作為,大家可不要因此就對仙雲莊有成見了啊。”
溫書棠就等他這句話呢。
“既然葉公子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會對我動手了吧,這我就放心了,還請大家幫我做個證,這是葉公子親口說的。”
“放心吧小娘子,我們都幫你作證,若是你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那肯定跟仙雲莊離不了關係,到時候就算是再去一趟衙門我們也幫你作證。”
“就是就是,他們不敢這樣放肆的,我們都幫你作證。”
圍觀的百姓們此刻心裏正義感爆棚,個個爭相要替溫書棠作證。
這也正是溫書棠想要的結果,葉興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了自己不會有小動作,日後應該也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了。
她倒不怕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隻是日後肯定要帶小家夥們來鎮上,若是一個不注意真的被葉興義擄去,那就不好了。
“真是多謝大家了。”溫書棠轉頭看向葉興義,眼睛裏哪裏還有剛剛的委屈,分明滿眼都是小得意。
哎,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宋舟白也適時開口:“看來還真是好人多,大家放心吧,溫娘子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她已經答應與我摘星樓合作了,日後大家有想吃豆腐的都可以來摘星樓,隻此一家,別無二選哦。”
宋舟白不僅替溫書棠說了話,還借機給自己的摘星樓做了一波廣告。
大家都被他幽默的語氣逗樂了,隻有葉興義感覺自己被氣得已經沒法出聲了,一甩袖子擠出人群悻悻離開。
見他走了,在府衙門口圍觀的百姓們也都逐漸散去。
“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店裏還有事要忙。”宋舟白率先開了口。
“等等,宋公子,那些人你從哪裏找到的?”溫書棠叫住了他。
宋舟白微微一愣,看向了她身後的蕭奕卓,有些詫異。
“是你夫君找到的啊,也是他讓我今天帶著人過來的啊,他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這是你們夫妻的決定呢。”
溫書棠抿了抿唇,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能這麼快就找到這些人的肯定不是宋舟白,他隻是剛剛答應合作的生意人,怎麼會那麼盡力地幫忙找人。
那麼找到這夥人的肯定就隻有帶有特殊身份的蕭奕卓了。
跟宋舟白道別後,兩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上溫書棠都沒再說話,氣氛安靜得有些奇怪。
蕭奕卓時不時用餘光打量著她的側臉,心裏有些摸不準她的脾氣,但看這情形,她似乎是生氣了?
“你不問問我是怎麼找到這些人的嗎?”
“你自然有你的方法,告不告訴我是你的決定。”溫書棠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你生氣了。”蕭奕卓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聽到他的話,溫書棠這才抬起頭來直視他
“對。”
蕭奕卓呼吸微微一滯:“為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我覺得,既然你找到了解決事情的方法,是不是該跟我透個底?剛剛在衙門裏證據都被推翻的時候我心裏想了無數種可能,你知道有多刺激嗎。”溫書棠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當朝律法規定,誹謗他人重則可是會被砍頭的。
她本來都有些後悔這麼魯莽地去報官了,結果蕭奕卓轉頭就讓人帶著最有力的證據來了,而她事先卻一點都不知道,這讓她有種被蒙在鼓裏,被戲耍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真的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