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夢魘,很鄭重的開口,他知曉夢魘的心,但是自己背負的已經足夠多,不想再沾惹一些東西。
夢魘看著林凡,淒迷道:“我們一起共曆七情,六欲當然也要一起橫趟過去,你在趕我走麼?”
林凡臉色複雜:“沒有想要趕你走的意思。”
“那是什麼呢?你就這麼怕我嗎?”夢魘開口。
林凡看著夢魘,也許,這女子也明白了陸偉他們的意思吧,隻是裝傻而已。
“我不會纏著你,既然你我同在這煉心穀中,那麼就共曆七情六欲吧,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也僅止於今日,過了,你我都不再提,如何。”夢魘笑著,裝作很灑脫的樣子,但卻是有淚在流淌。
林凡心中不忍,用手擦幹淨夢魘的眼淚,道:“我怕我還不了你的深情厚誼,我背負的太多,也許有朝一日,我會離開這個世界,去追尋一人,到時候,苦的是你。”
“我不在乎,他們不是說,隻在乎曾經擁有麼?”夢魘依舊在笑。
“傻妞。”林凡歎了口氣。
這夢魘這般開口,隻差沒明說,無論出不出事,會出什麼事,都是自願,不會讓他負責,也不會纏著他。
“那走吧。”林凡牽著夢魘的柔荑,向前走去。
六欲,記載與描述的太多,有指由生、死、耳、目、口、鼻所生的欲望,也有如佛家所言,色欲、形貌欲、威儀姿態欲、言語聲音欲、細滑欲、人想欲,當然也有說是求生欲、求知欲、表達欲、表現欲、舒適欲、情欲。
凡此種種描述太多,林凡也不知此地的六欲到底是那六欲,到底他還怕出現的事,會不會出現,千萬別要有,但若是有,自己當如何堅守本心?
漸漸的走著,林凡竟然從夢魘掌心中,感到濕意,這女子,也是不安的吧。
繼續前行,林凡竟然有一種初次與女人一起去賓館的焦躁感,狠狠的甩頭,將那些思緒甩出。
“這裏好美,花好香,竟然有微風在吹拂,像是身處仙境中的花海中。”夢魘讚歎。
林凡也深嗅了一口,道:“的確很香,嗅這花香,似可忘記一切煩惱般。”
他彎腰,輕摘下一朵紫色的花束,笑了笑,插在夢魘發絲間:“人與花都一般嬌豔,真美。”
“是麼?我真的很美麼?”夢魘嬌聲開口。
“真的很美,比此地萬朵鮮花還美。”
林凡開口,但卻是在出口的瞬間皺眉,這種話,他不應該說出,但怎麼就說出了?
眼前這女子,好像變漂亮了一千萬倍,比天上的仙子好像還美太多……
“不對!”
林凡赫然驚醒!
雙眸緊縮,他最懼怕的那一欲,竟然真的有!
“夢魘,你在此地,我在前方等你。”林凡察覺不妙,要離開,隻因,他覺得一團邪火在炙烤自己,讓自己渾身發熱,好像在自己體內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漿。
他向前疾馳兩步,但卻是被猛然拖住,夢魘從後方貼了上來,很緊致與熨帖:“你去哪裏?你不是說我美麼?”
林凡緊閉雙眸,現在夢魘的吸引力太大,哪怕是一個佛陀來此,估計都要犯戒,他不去想,不去看,但觸感與嗅覺,似擴大了千萬倍,每一縷微風,每一絲花香都那般清晰,清晰到,就連夢魘長發輕撫過自己頸間的絲滑觸覺,都是那般的明顯。
還有屬於夢魘身上獨有的那種若玫瑰般的香甜氣息,深吸一口氣,林凡猛然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夢魘,沒必要如此,我知曉你現在還有理智,一些事,不要發生。”
林凡分明能夠明顯感到,貼在自己後背的嬌軀顫了顫,但隨後,卻是衣帛碎裂的聲音傳來:“我不求你一世,但此時,就讓我遵從本心,順其自然。”
夢魘再次貼了上來,林凡身軀也顫了顫,那種觸覺,更加美妙,他要爆了!
……
外界。
“你們是真不知道他二人去了哪裏?”無劍冷冷的注視著丹盟諸人,殺機凜凜。
陸偉笑道:“平山海大人放心,林凡大人與我家大小姐有事,所以與我們暫時分離,他們會完好無損回來的。”
“暫時分離?這都已經九天了,還要多久?”無劍臉色冷硬。
林凡消失已經九天,從最初的無所謂到現在的焦慮,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林凡與夢魘的行蹤。
“大人放心就是,再怎樣,我們也不會害我家大小姐。”陸偉再次開口。
無劍眼中劍光閃閃,若不是夢魘與林凡一起消失,這些人早就被他一個個抓起來拷問了。
無劍離去,陸偉眼中再次出現曖昧之色,道:“你們說,此次出來之後,大小姐與林凡大人,是否已經在一起?”
一個強者道:“那可是藥神大人親手布置的七情煉心穀,號稱佛陀都要淪陷,更何況是林凡大人他們?”
“就是,這件事沒跑了,放心。”一個強者補充。
七情煉心穀中。
林凡以重戟殺穿自己的雙臂,隻為以劇痛換來清醒,但根本無用,那等清醒時間太短,隻得瞬息,期間,他不是沒想過逃離此地,但夢魘將他抱住,根本不設絲毫防禦,隻要他想逃離,勢必要震碎夢魘四肢,故而,他忍得很辛苦。
“哢擦……”
他的衣衫被夢魘蠻橫的撕裂,在他發愣間,夢魘發狠將他狠狠壓在身下,隨後,林凡猛然瞪大了雙眸,看著迷亂般的夢魘,心想,這尼瑪在鬧哪一出?
就在他瞪大雙眸的瞬間,似陷入迷亂中的夢魘眉頭緊蹙,發出一聲痛楚的呻吟,隨後,卻是癲狂起來……
很唯美的花海,不知被壓折了多少裏,這寂靜的穀中,好似連開得正好的花都閉合,不好意思去看那糾纏中的兩人。
時間流逝,一周已過,林凡躺在花叢之中,不知沉睡了多久,此時才睜眼,看著迷蒙的天穹,內心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能躲過。
夢魘那般舉動之後,也將他苦苦支撐的防線盡皆攻破,好像,自己也迷亂,不知狂亂到何等地步,倒是苦了夢魘……
“夢魘!”
林凡霎時間驚醒,但當他尋找時,那個女子,卻是已經不見,隻有一塊紗巾被壓在他身旁。
“此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