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雪兒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代勞動人民的創造力啊!
由於廚房被雪兒引來的祝融之火燒得片甲不留,原本我以為大家今天晚上要不就啃幹糧要不就餓肚子了,不想卡卡卻殺了一頭羊,再和一群人營地上升起了火堆,架起了一口大鍋,把羊肉羊骨羊雜全部放進了鍋裏,煮起了香噴噴的羊肉湯!
雪兒眼饞地看著鍋裏那翻滾得“嘟嘟”作響的乳白色的湯,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裏飄散過來的羊肉湯特有的騷騷的、又香香的氣味,忍不住“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不禁又想起了在家時每年冬天,我們住的樓下就會有餐館賣羊肉燙,先用羊骨熬成白白的高湯,撒一把胡椒麵蓋住湯的騷味兒,再把羊肉煮熟切片後,升起熱辣辣的油鍋,把薑蔥爆香,把羊肉羊雜放進去炒,炒好後,再擱羊骨熬的高燙,擱點鹽端上桌,食客醮著辣椒麵兒吃羊肉,再喝碗熱乎乎的羊肉湯……那滋味簡直是神仙都能被饞下來!想當年,雪兒和表哥那是每到冬天必到羊肉湯館吃羊肉湯,特別的冬至進補的那一天,羊肉湯館前更是水泄不通,連交警都會出動來指揮一條小巷的交通!
這樣一想,雪兒更餓了,可惜就是沒有人給一點啊!
羊肉煮好了,全營裏的人們叫上大娘全圍了過來,挨崔將軍坐下(皇上是坐在帳篷裏吃的。),撈出鍋裏的羊肉羊雜盛進粗糙的碗裏,開始說說笑笑地吃了起來。
雪兒也湊了過去,“嗨,諸位,怎麼吃飯也不叫我啊……”
話音未落,一群人全轉過臉來對雪兒怒目而視!
木木一屁股爬起來,“冷逸寒,你把我的木木給廢了,把廚房燒了,還好意思想挨我們吃飯!”
卡卡一把拎住雪兒,“冷逸寒,看看你今天做的好事,我們不罰你都算對得起你了好不,還想吃東西!”
美男也踱了過來,正想開口,雪兒瞄了瞄他的褲襠,他臉一紅,啥也不說了,直接抬起腿一腳踹在雪兒屁股上,“哼,跟她客氣什麼,直接招呼!”雪兒撇了撇嘴,無限委屈地嘟嚷著,“哼,不吃就不吃,有這麼硌應人的麼?你們都跟那臭屁男一樣,”雪兒指著坐在正中間的崔將軍,“都是一群小氣鬼!”
說完,雪兒轉身,淚奔……
心裏恨恨的咒罵,吃吧吃吧,小心羊肉吃多了衝得你們天天流鼻血!哼,吃死你們!
草原的夜空真美啊!
還記得在我們那個時代,在那片文明的天空裏,星星早已經被汙染嚴重的大氣層遮掩得看不到了影子。但是,自從我穿過來以後,我卻天天都能看到那一閃一閃的星星,明亮而清晰,迷人又浪漫。
仰頭看著天上那美麗的星星,扯了把草,雪兒又放進嘴裏嚼著,嚼出一股苦苦的汁,卻怎麼也不敢把它們吞進肚子裏,隻能“呸呸”的又吐出來。
“娘啊,我餓啊!”雪兒心裏呐喊著,糖糖皇後竟然餓肚子啊!
今天一早到現在又一直做苦役,一口飯也沒有吃,到現在竟然還不讓我吃飯……
再這樣下去,雪兒想我八成真要變成羊了,專吃草!
哀歎了一聲,雪兒又扯了一把草放進嘴裏,抬頭去看高掛在天上的星星,想象著自己吃進嘴裏的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正想得起勁,崔將軍的聲音含著笑意,從雪兒身後傳來,“你這樣不行的,怎麼成食草動物了?”
正欲轉頭,崔將軍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手一揮,“拿著!”頓時,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拋進了雪兒的懷裏。雪兒疑惑地用手去拿,卻燙得雪兒直得瑟。
“呼呼!”雪兒吹口氣,看著眼前這兩個有點像饅頭卻黑得像碳的東西,問崔將軍道,“這是什麼?”
“饃饃,我們的幹糧。”他答,看著雪兒被燙得把饃左手丟右手右手又丟左手,歎了一口氣,把饃拿過去,輕輕地吹著,“你把廚房燒了,沒地方蒸了,我就隻好燒了兩個給你。”待吹得差不多了,他遞給我,“裏麵夾著羊肉呢,吃吧!”
雪兒眼一亮,立馬把饃掰了開來,果然,裏麵夾著幾塊肥肥的羊肉,和著烤得黑黑的饃,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香味。雪兒咬了一大口,好吃!香香的羊肉,香香的饃,竟然比以前雪兒吃過的許多東西都美味!
“崔將軍。”雪兒使勁地吃著,口齒不清地說,“我收回我說的話……”
他一挑眉,“什麼話?”
“就是說你小氣的話啊!其實你一點都不小氣!”雪兒拍拍他的肩,“其實你一點都不小氣,你是一個好人。”
他一怔,看著雪兒放在他肩上的手,沉默了。
雪兒不管三七二十一,現在吃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從我來到這裏,已經整整十天了。哲都沒有找過我,真是生氣!
自從有了上次那雞飛狗跳的苦役生活以後,營裏所有的人都禁止雪兒再做苦役,也禁止雪兒靠近他們工作的地方。雪兒一走近些,他們就跑出來對雪兒怒目以視,整得雪兒像過街的老鼠般。最可恨的是,就連平日裏待雪兒最好的大娘也這樣,看到雪兒就像見了鬼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搞得雪兒挺鬱悶。
無聊啊!
雪兒仰躺在逍遙椅上,嗑著瓜子,蹺著二郎腿,伸手拿起放在旁邊的蓋碗茶抿了一口,拿了把蒲扇扇了扇快要被汗浸透的衣服,嘴裏嗯嗯哼哼地唱起了魯迅筆下的阿Q前輩最愛唱的一句詞:“我恨不得拿起銅鞭將你打呀呀呀呀呀……”
這,就是雪兒在邊關的生活寫實。(因為沒有人敢用她了。)
雪兒已經悠閑三天了。三天前,崔將軍在大家的一致認同下不讓雪兒在工作了,當大少爺的生活!當然了被關起來了。
“吐……”向天吐了塊瓜子皮,沒想到落下來正好落在我的鼻尖上,雪兒伸出舌頭一卷把它又重卷回嘴裏,再次發射了出去,“無聊啊……”雪兒哀歎。
現在,雪兒是劇烈的想回家,想回二十一世紀了。家裏多好啊,又有電視又能電腦,不用出門就知天下之事,交無數的朋友,還能跟表哥鬥鬥嘴啥的,你說我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穿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嘛啊!
雖然是個皇後,然而,慶幸歸慶幸,無聊還是存在地!
想到這裏,雪兒不禁又打了個嗬欠。
現在雪兒終於明白為啥古人這麼早婚早育又提倡多子多孫了。你說他們白天沒啥消譴,到了晚上睡得又早,精力還沒怎麼消耗,能不早早結婚跟老婆天天在床上打架打消譴麼?可憐的古人們啊,雪兒為你們掬一把同情的淚水啊!
“汪汪……”正想得無聊,隻見一隻黃色半大的卷尾巴狗向我跑過來,圍著雪兒的躺椅打了幾個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可憐兮兮地瞅著雪兒。
“麻花,你來啦?”雪兒拍拍黃狗的腦門,拿起瓜子兒嗑了幾粒給它,它趕緊湊過來,嗅了嗅,卻慢慢退開幾步,不吃。這狗,是養來看門的,這幾天雪兒閑著無聊,也跟它混了個臉熟。現在它看到雪兒還挺親熱。雪兒於是把它以前那叫“小黃”的土氣名字改掉,想到我以前在家常常和林表哥吆朋喝友的“炸麻花”,就給它起了個“麻花”的名字,如何,聽起來高貴得多了吧?
雪兒把它不吃的瓜子通通放進嘴裏,香香的嚼著,看著它烏黑的大眼,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麻花。”想出去玩不?”再不出去透透氣,雪兒估計我肯定得瘋掉不成!
“汪汪……”
雪兒自動把這兩聲狗吠翻譯成“想,想!”
得,雪兒一人一狗勇闖天涯組就此成立!
“麻花,你再不出來我可毛了啊!”狗洞外,雪兒正極盡威脅之能事,誘哄著狗洞內的某隻爬出來。
你說我容易嗎我,為了能出去溜達一圈,雪兒趴在地上,按穿越姐妹教給我的“狗洞”定律,整整花去了一個時辰,搞得全身上下像在泥地裏打了滾兒似的,終於在小院廚房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一株香芋花的背後,找到了一個能容雪兒這纖細的身材通過的狗洞。好不容易爬了出去,站在一塊搖搖欲墜的石頭上,哄騙著麻花下來。可偏偏麻花這條狗——竟然不願意跟隨我鑽狗洞!你說你一條狗,你不鑽狗洞,難道還想光明正大的走出門去麼?
站在石頭上,雪兒絞盡腦汁,想盡了所有辦法,也沒辦法讓它出來,最後雪兒終於惱了,一翻身又鑽回狗洞裏,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拴在它的狗脖子上,這才半拖半拉地把它心不甘情不願的狗洞裏扯了出來。
然而,把麻花扯出來之後,看著腳底全是淤泥的下水溝,上麵還時不時地泛著幾片菜葉,散發著陣陣的臭氣。雪兒站在那塊石頭上又犯了難。如果雪兒所料不錯,鑽出來的這個地方,正是挨廚房不遠的下水溝。怎麼辦,如果要出去,必須要趟過這條下水道。看麻花剛才鑽出狗洞的頭在嗅到下水溝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臭氣後又迅速地往回縮……
雪兒知道,這件事已經到了我不得不馬上做決定的時候了!
於是,雪兒拖住金花脖子上的腰帶,有一時間,雪兒似乎感覺麻花雙眼一翻似乎要窒息過去,拍拍它的狗頭,“好兄弟,為了自由,咱們趟吧!”
“嗚——”麻花一聲哀嚎。
雪兒自動解釋為:好!
大街上,人人看到雪兒與麻花,都露出一臉驚——喜的表情。驚的是他們的臉,喜的是雪兒美滋滋的自我感覺。
拍了拍金華的腦袋,雪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嗯嗯,雪白的衣服,襯得雪兒就像從金庸裏走出來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雖然衣擺上和雪兒鞋下的繡鞋上,有沾一點點黑黑的泥漿,衣服也因為沒有腰帶的束縛而敞了開來,露出了裏麵的雪白的裏衣,但總的來說,還是過得去的;至於我的麻花嘛,雖然全身三分之二還在滴淌著泥水,身上的氣味也有些難聞,但總之還是很威武神勇的,再怎麼說,也是邊關的看門狗麼,怎麼也得比外麵的看上去神勇一些的不是?伸手撩了撩一頭“飄逸”的長發……嗯,貌似有點打結,還有點濕濕的臭臭的——不過,這不影響雪兒的帥氣形象不是麼?終於,雪兒含羞帶怯地向一齊看向雪兒美麗容顏的眾人拋了一個媚眼,那叫一天姿國色啊,隻見街眾們立刻全身一抖,競相而走。唉!古人哪,就是這麼害羞,看到一個帥哥遛狗就覺得不好意思,怎麼辦喲,雪兒這傾城傾國的樣子,紅顏啊,禍水啊……(雪兒忘了自己現在是男裝了。)
整了整衣服,雪兒盡量保持我“小龍女”的形象,走到街上一處正在賣首飾的攤販麵前:上麵的首飾讓雪兒眼前一亮啊!雖然這在古代也許不值什麼錢,但如果這些玉鐲,這些珍珠項鏈,這些發簪……弄回現代,哪一樣都是無價之寶,具有“考古曆史意義”啊!看到這些,雪兒似乎又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從天而降啊!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收藏,大大的收藏!今後如果穿越回到現代,我就要發大財了!
一想到這裏,雪兒的眼睛頓時睜得堪比孔方兄,媚眼一掃,看向攤邊看著我驚天的美貌直得瑟的小販哥,拿起一支鑲有銀花和紅寶石的簪子,嗲笑一聲,“小哥兒,請問這支簪怎麼賣啊?”
小販全身一抖,抄起簪子遞到我手上,“你要喜歡,盡管拿去就是……快走吧……”
耶!雪兒心裏歡呼!
看來古代人就是好糊弄啊,見到帥哥就忘記了東南西北!
於是,雪兒又把手指向擺在小攤上的一隻玉鐲上,再次一掃媚眼,“小哥兒……”
“你喜歡,”那小販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就盡管拿去吧……”
天哪,我真有這麼美嗎?美得想要什麼隨手一指別人就送給我?
雪兒的心狂跳著,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想當年我在二十一世紀時,男生見到我隻有躲的份兒,哪像現在,見到我什麼東西都往我手裏送!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幾年前看的一部電視連續劇《醜女大翻身》裏的情節,原來當美女真的有這麼多的好處啊!
於是,雪兒自信心爆滿,隨手往看得上眼的東西上一指,“那我要這、這、這、這、這……”
那小販已經快暈倒的表情,臉漲得通紅,“給給給給給……都給你了……”
當雪兒“這”得一口氣快上不來了,那小販已經翻過白眼,一下子癱倒在攤位上。
雪兒毫不客氣地一把抱過東西,又賞了他一個飛吻,“小販哥,那謝謝嘍!”
小販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耶!帥哥的感覺,真好!
用同樣的手段,雪兒再次沒花一文錢(其實身上也沒有錢)成功地贏得了四碗豆腐腦,三串糖葫蘆,兩碗杏仁茶,一個肉包子……幾乎小城上上下下的小攤都為雪兒貢獻了不少,儼然雪兒成了一絕世帥哥,還是頭類型的那種,讓雪兒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脹起來。
相對的,,麻花的待遇也有了空前的改善。坐在路邊一處台階上,看它和我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別的商戶進貢來的東西,它那尾巴搖得呀,雪兒都懷疑要搖掉了。
拍拍它的頭,雪兒自得地豎起大姆指指了指自己,“如何,知道你大姐我的美貌了吧?小樣兒,看你今後還願不願意陪你大姐我爬狗洞!”
吃完那肥得流油的大肉包,麻花對於雪兒的美色也有了相應的感覺,因為它吃完東西以後,立刻又搖著尾巴,朝雪兒身上膩了過來。
雪兒拍拍它身上被泥漿浸得快瞧不出顏色的毛,摸了摸自己半飽的肚皮,衝它一笑,“小樣兒,怎麼,還沒吃飽吧?走,咱們再去混點吃的。為了你這次陪我出來,我豁出自己的美貌也一定管你的飽!”
說完,雪兒拍拍屁股站起來,正準備站起來往另一條街走去,突然從剛剛經過的街上聽到像是一大群人的腳步聲正快步向這邊整齊地走過來。
“瘋子在哪兒?”
雪兒聽到有一個洪亮的男聲在問話,聲音有幾分耳熟。正想去瞅瞅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多日未見的崔將軍領著卡卡和一大群士兵走了過來。
心下一喜,雪兒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翻狗洞出來的身份,立刻揮手跟他們打招呼:“崔將軍,崔將軍!”
崔將軍走近,在雪兒身前直立,上上下下打量了雪兒半晌,楞是一副沒認出我的模樣。
於是,雪兒咧大嘴衝嫣然一笑,“我啊,冷逸寒啊!”
他臉一抽,旁邊的卡卡也倒抽一口涼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大叫,“冷逸寒?”
嗬嗬,雪兒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雪兒眼角一掃,故意捂嘴一笑,“怎麼,認不出來了?”
崔將軍臉一抽,“的確,認不出來了……”
“將軍,就是他!”突然,剛剛送雪兒首飾的那個小販跳將出來,伸手指著雪兒,一臉憤憤得像死了爹娘的樣子,“帶著一條瘋狗跑我攤上來要這要拿,強搶橫奪……(以下省略2500字)將軍,您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
雪兒在一旁聽得火起,連帶著麻花也不滿地朝那小販嗚了幾聲。
“喂,小販哥,你可不能這麼說哦。這些東西都是你看我帥氣!,一時情迷送給我的啊,怎麼?一回頭又覺得虧了,想要回去?”
小販驚恐地看看雪兒,又看看崔將軍,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雙眼,“我看你帥氣??”
崔將軍吐了一口氣,撫了撫太陽穴,走到雪兒身邊,“冷逸寒,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他不由分說,一把拎起雪兒的衣領,牽起,麻花,往隔壁街上一家成衣店走去。
“老板,你們鏡子在哪裏?”進了店,他大刺刺地問。
老板忙把他領到一座銅製的落地鏡邊。
他把我放下,“你好好給我照照你這副尊容!”
雪兒定睛往銅鏡裏一揪:銅鏡裏,一個男人頭發亂糟糟的擰成一團,頭頂上還頂著幾片菜葉,一張臉上全是汙泥,什麼臉蛋都沒有了……全都被烏黑的泥漿掩蓋得不見了蹤影,隻看見一雙眼睛還能看得到一點白白的眼白,就連頸子上也全是厚厚的泥塊,原本以為無傷大雅的領口處的泥點,在鏡中也顯得髒得刺目……再配上身邊一條滿是泥漿的狗,整個兒就一討飯仔……
崔將軍兩手往胸前一抄,似笑非笑地看著雪兒,“知道嗎?我今天剛好帶著一班兄弟出來巡邏,剛走出來就遇到一群小販上前說前麵來了個瘋婆子,帶著一條瘋狗到處討食,還連吃帶拿把整條街的商戶全洗劫了……所以他們聯名要我抓拿那個瘋子,為他們做主。”
雪兒的臉一抽,抖抖索索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們說的瘋……瘋子……是我……我麼?”
崔將軍頭一偏,“你認為呢?”
“哇……”一個忍不住,雪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的帥哥夢啊,我的小龍女啊……
就這麼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