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好,陽光明媚,正值相府宴會,京中達官貴人皆攜家眷前來慶賀丞相大壽。阮夢晨低垂著頭,眉心逡了一團霧緊皺成川,緩步行過花園直直朝著偏門而去。
今日這宴會她是無心參加的,她的娘親雖隻是個姨娘,但剛離世半月不及,丞相府中便是大辦宴席歌舞升平,令她著實心生厭惡,她今日便是特意向丞相告別,娘親是她這世上唯一關心的人,如今娘親走了,無牽無掛,隻想青燈古佛。
轉過花園直達偏門,阮夢晨一抬頭,目光巡視過偏門,廊下門扉虛掩似有人影晃動,阮夢晨眉頭一皺暗道不對勁,疾步推門而入。阮夢晨慣性抬手拉上半邊門扉,偏門小院本就無人經常踏入,她認不得這是哪家的子弟,也鮮少見過幾位世家公子。
“該死,竟在這酒裏下藥。”南宮昊天微醺著一雙眸子低吼,扯著衣袍強忍著體內騰生的燥熱,一雙厚掌手握成拳,此刻紅了臉,脖頸間整齊的衣襟已然鬆垮搭在身上,一副難耐的滋味兒充斥身心。
待得走近阮夢晨才發現他的異樣,眉心一蹙抬腕拂了拂他的臂彎,“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南宮昊天一把抓住阮夢晨的手,忽然覺得一股涼意自掌心傳來,頓時讓他舒服不少,手上施力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含著阮夢晨的唇瓣。
阮夢晨還未反應過來就跌進南宮昊天懷裏,嘴上溫軟的觸感讓她如同觸電了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致使她下意識一張唇。南宮昊天大掌撫上阮夢晨後腦勺攏進懷中,勁舌頂開貝齒探入口中橫掃口中香甜。
阮夢晨瞪大眼睛,身子僵硬似得任由南宮昊天含住唇齒,他的吻帶著霸道包圍著阮夢晨令她動彈不得,南宮昊天攬著阮夢晨的腰肢,舌尖靈活舔過她的薄唇含著丁香小舌唇齒交纏。窒息感隨之而來使得阮夢晨身子一軟,南宮昊天摟著她的腰一使勁扶住她這才鬆開,低頭深邃如潭的眸子隻掃過阮夢晨紅腫的嘴唇,喉間一動低聲問道:“你叫什麼?”
阮夢晨如魚得水大口喘著氣,一張小臉紅到耳根,眼底透著不知所措,雙手抵著南宮昊天的胸膛使勁推著他,“放開我!”阮夢晨啟唇,出口聲音帶著一抹尾聲,聽在南宮昊天耳裏平添蠱惑。
“乖,別動。”南宮昊天將阮夢晨禁錮在懷中,撈著她打橫抱起一旋身放在床榻。
阮夢晨緊咬唇瓣,眸中蓄滿淚水,唇齒間不禁嚶嚀低喘出聲。她力氣敵不過他,卻一次次扭著身子寧死不從,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南宮昊天更是焦躁不已。
南宮昊天糙指遊走在阮夢晨後背一路下滑,勾著腰間衣帶一扯便是盡數散開,肌膚嫩白如蔥頓時映入南宮昊天眸底。他再也克製不住,那感覺如同烈酒入喉頓時暖了四肢百骸,藥力便是解了八九,腦中也會清晰了不少。
偏門拐角裏此時一雙眸子盛滿怒火,身著粉色襦裙的女子折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然攜著另外一位淡青色裙裝的女子疾步而來,“姐姐,我按照你的吩咐來到偏門,卻沒想到阮夢晨也在這兒,南宮昊天已經跟她,跟她……”
淡青色裙裝的女子朝著說話的人瞪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住嘴,枉費我籌劃多時,少說話,一會照我說的做!”
兩人到來時,阮夢晨早已暈厥,南宮昊天正闔了眸伏在阮夢晨肩上,影影綽綽的人影讓他看不清,也沒有力氣。她身上特有的體香散進他鼻腔讓他記了這獨特的香味,蹙眉懷裏一空,溫軟嬌軀不複存在。
淡青色裙裝的女子就是丞相府的嫡女阮和怡,旁邊跟著的著粉色襦裙的則是二姨娘所生之女阮淑晴。阮和怡朝著身後婢子使了眼色,這婢子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抖開披風給阮夢晨遮了裸露酮體,阮夢晨迅速婢子被帶出了屋子。
阮夢晨悠悠然轉醒,一睜眼入目的是熟悉的院落和床幔,仿佛方才隻是一場夢。她隱約聽到有人在身邊輕聲說話。
“要是被老爺知道了,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啊!”
“你管什麼,有大小姐在,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辦事!怪不到我們頭上!”
忍著下半身的疼痛,阮夢晨認出說話的是阮和怡身邊之人,莫非將她帶回來的是這兩個丫鬟?阮夢晨輕咳了一聲,“屋子裏的男子你們是否認識?”
丫鬟們阮夢晨的話嚇了一跳,麵麵相覷,眼光躲躲閃閃,過了好一會,其中一個才大著膽子說,“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是聽大小姐的吩咐,帶小姐回別院休息的。”
阮夢晨還想再問話,但丫鬟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欠了身後拔腿就跑。心中一沉,她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這一切都跟阮和怡有關?可她本就是丞相府最不受寵的小姐,阮和怡這樣做除了讓丞相更討厭她之外,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