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一個月後,皇帝因病駕崩,傳位六皇子楚康為帝,冊封丞相之女金水玲為後。同年五月,新皇禦駕親征,攻打疏國。兩國開起戰征,一時兵荒馬亂,民不聊生,雙方亦是死傷無數,白骨堆成小山,百姓苦不堪言。最終由於疏國勢力薄弱,在同年臘月遞交降書,承諾效忠宣國,結束了維持半年多的戰爭。
宣國大勝,全國同慶,各地煙花炮竹,彩光映空,響聲震天。皇帝龍顏大悅,大郝天下:前太子楚明免罪出獄,冊封為安王,祁繡為安王妃。宣國對疏國另外提出兩個條件:第一,疏國信王沈離為質子,前來宣國受封,永為宣國子民;第二,疏國靈月郡主是宣國冊封的成王妃,是生是死都要回到宣國,了此終生。
又是一年春季,宣國的春季更加早些。從疏國離開時還是白雪茫茫,進了宣國邊境,慢慢就暖了起來。一路花草叢生,樹木茂密,處處充滿朝氣。沈離攜帶家眷,一路從疏國乘馬車而來,景色迷人,卻無人有心欣賞。已是亡國奴,此去麵臨的隻能是侮辱與嘲諷,要在異國了此殘生了。
城門小將擋住了馬車,大聲道:“哪裏來的?”
車夫剛要回話,馬車上的簾子被人撐起。一個少年彎身下了車,他一身錦衣,麵若冠玉,五官分明,雙目格外有神。當他下車站直身子時,比車夫高了一頭,身材修長而削瘦,神色冷俊。他瞪了一眼攔車的小將,從身上拿起一塊金牌掛在指上,擺在麵前,冷道:“封旨進京。”
小將忙彎腰陪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爺請。”忙讓出路來,放馬車過去。
“信王爺”少年剛要上車,聞聲轉過頭去。
“成王楚然奉命恭候多時。”楚然走了過來,身後幾名士衛。
沈離愣了一下,笑道:“有勞王爺親自來接,實在不敢當。”楚然回之一笑。想幾個月前,兩人還在戰場交鋒,今日還能笑著站到一起。
城門守衛見到楚然,立即單膝行禮:“參見王爺。”
楚然看了他們一眼:“起來吧。”
“謝王爺!”
沈離回頭望向馬車,大聲道:“還不出見過成王爺。”
片刻後,車簾打開,緩緩走下兩名女子。一人身著白色紗衣,披風罩在白衣上。她膚如凝脂,麵若白玉,身材窈窕多姿而修長,美目流轉似星辰,仿若月中嫦娥之動人。眾人心中皆是一驚,天下竟有如此美女,稱之為傾國傾城亦不為過。另一女子綠色紗衣,麵容有些憔悴,雖是花容月貌,卻被白衣姑娘比得黯然失色。
顯然這兩個女子更讓楚然注意的是那綠衣女子,曾經的成王妃,疏國的靈月郡主。兩人互看了一眼,心中淡然,不喜不悲,或許正是因為彼此之間沒有感情的原故。
白衣女子微微彎下`身子,低頭細語道:“見過成王爺。”
沈離走到白衣女子身邊,對楚然介紹道:“這是賤內沈晴”。
楚然笑了笑:“信王妃不必多禮。”
楚然帶沈離一幹人入宮麵聖。大殿之上,楚康莊嚴的坐在那裏,身著黃袍,一張俊臉冷酷表情,目光銳利地看著走進來的這些人。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眾人下跪。
楚康不語,太監拿出一道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疏國信王沈離,賜封為碩王,即日起為我宣國子民。疏國靈月郡主本為成王妃,交由成王爺處置。欽此!”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靈月臉色發白,癱坐在地上。沈離與沈晴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是無奈。楚然心中歎息,皇上這又是何必呢!
沈晴被宮女帶到金鳳宮拜見皇後。一路上宮人議論紛紛,無人不讚揚她的美。帶她來的宮女,回頭笑道:“王妃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
沈晴苦笑道:“姐姐說笑了,長相美醜隻是皮囊,幾十年後依舊是副白骨。”
宮女笑了笑不再言語,心想,好一位傾國紅顏,可惜落得亡國之命,難怪她心中有怨。
金鳳宮,皇後五色彩衣,頭上珠環紫金釵,手上金銀翡翠鐲。濃妝豔抹,眼神狐媚,紅唇似血。當沈晴走進來的那一瞬間,皇後著實打了一個冷顫,天下竟有如此美麗女子,不施半點粉黛,卻猶如仙子下凡。她心中異常不是滋味,心想還好她隻是個王妃,若是嬪妃,皇上哪還會看我。又歎了口氣,皇上也一直未認真看我一眼。再看看沈晴,心中又妒忌又羨慕。
“參見皇後娘娘”,沈晴的聲音打破了皇後的∫
一旁的粉衣丫鬟若有所思,皺皺眉頭微聲道:“小姐會回來嗎?”
紫衣姑娘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相視無言。
“好標致一個姑娘,坐在這裏不用人陪嗎?”兩人望去,一個黑色錦衣少年,麵色幽黑,眯眯小眼,尖嘴猴腮。他麵上勾起一縷邪笑盯著紫衣姑娘,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
紫衣姑娘和丫頭一起鄙視了他一眼,他還是厚顏無恥的跟她們同一桌坐下。
丫鬟瞪大眼睛看著他:“公子,請另坐別處,這個桌子我們包了。”
少年橫眉一豎,重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跟你家小姐說話,哪輪到你這丫頭多嘴,給我滾到一邊去。”
兩個女子同時嚇了一跳,丫頭站了起來,頓了頓道:“我們小姐是尚書柳大人千金,你敢無理。”
少年大笑起來:“我當是誰家小姐,這麼大架子,原來是尚書千金。我乃丞相之子,我姐姐是當朝皇後娘娘。”
兩個姑娘臉色一變,紫衣姑娘站起身來對丫鬟道:“我們走。”
少年一把拉住紫衣姑娘手臂:“小姐沒喝茶就要走了嗎?”麵帶邪笑,語氣輕薄。
紫衣姑娘與丫鬟大驚,兩人一起跟他撕扯起來。
“丞相的兒子可以無法無天嗎?”一個女子嬌弱的聲音傳來。沈晴與靈月走了過來。
少年轉身看到沈晴,身子愣了一下,回了回神很快又笑了起來,走到她身邊一翻打量:“哎喲喲,天下竟有如此美人。”話剛落音臉上就多了一個紅色掌印,他疼得叫了一聲,後退兩步,隻見沈晴雙目怒視,收回手去,表情輕蔑。
堂堂丞相公子,從未受過如此侮辱,況且被這樣一個美女侮辱,心中怒不可言,瞬間眼睛發紅,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本少爺也敢打,活得不耐煩了。”
沈晴不做理會,走到紫衣姑娘麵前微微一笑:“沒事吧。”紫衣姑娘忙跟丫鬟給她道謝,又偷偷看了一眼靈月。
丞相公子氣急,大步走了過去,揮起手來準備打向沈晴,手臂卻停到了半空無力下去。他的手臂牢牢得被人抓住,動彈不得。心中窩火,轉頭看去,心中立馬涼去半截,忙彎腰陪笑道:“安王爺好!”
楚明瞪了他一眼,手一鬆開,將他手臂重重甩下。冷冷道:“金水羅,姐姐當上皇後,脾氣見長啊!”
“不敢不敢!”金水羅忙彎身行禮一直陪笑,心中怨恨:你謀朝篡位,皇上沒有殺你,算你命大,還來管我,必要向姐姐告狀。
“那還不快滾。”
金水羅愣了一下,立馬轉身跑下樓去,十分狼狽。
“多謝安王爺”一旁的靈月看著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