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到師尊離開,顧一拳頭砸到身邊的大樹上。
“為什麼我每次都要退賽,為什麼他雲臨就能不廢吹灰之力的當上首徒!”顧齊又一拳頭砸到樹上,樹幹上瞬間沾滿了他的血。
這時,一直在找顧齊的如琳走了過來,看到他流血的拳頭,眼睛裏瞬間裝滿了疼惜。
“齊哥!你這要幹嘛?”雖然是女弟子中的大師姐,如琳在看到這樣一蹶不振的顧齊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如琳,我是大師兄對嗎?”顧齊看到如琳,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情緒激動的對她大吼道。
“是,齊哥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師兄。”如琳回答的小心翼翼。
“可為什麼師尊不讓我參加天地榜!為什麼我要一次又一次的退賽!”顧齊情緒越來越激動,前後搖晃著如琳。
如琳從未見過這樣野蠻的顧齊,她的臉上布滿的膽怯,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可顧齊就像沒看到一樣,還在不停的搖晃她。
“齊哥,你弄疼我了。”如琳開始在顧齊的束縛下掙紮,最後卻被顧齊強有力的肩膀摟進了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如琳。”顧齊瘋狂過後,想起眼前的人是一直陪伴他的如琳,又開始了瘋狂的道歉。
“齊哥,無論怎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強大的,管他什麼天地榜,你永遠是我的大師兄!”如琳看顧齊恢複過來,開始像安慰一個孩子一樣拍起了他的後背。
顧齊在如琳的安慰下,漸漸安穩下來,緊緊的抱著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就在顧齊如琳相互依偎著時,站在一旁偶然看到倆人的如歌卻想到了他的雲臨師兄,她喜歡他那麼多年,從她開始懂得什麼是喜歡開始,她就開始偷偷的喜歡這她的大師兄,從未說出來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靈殿中,“我想到怎麼拿到閻羅杵了!”白離正睡著,突然被蕭子雨吵醒了。
“怎麼拿?”雖然已經到了晌午,但白離還是在犯困,不停的打哈欠。
“你不是有那個球嗎,綁了那個叫辛什麼的,然後讓寒山門的人交出閻羅杵。”蕭子雨說道,離林陽的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半,如果想救回林陽,他們必須在今天拿到閻羅杵,明天敢回墮魔穀。
“綁架辛逸臣?”白離聽了這話,回道。
“對,用杵換人,我就不信他寒山門的人能那麼狠心。”蕭子雨接著說道。
之前白離還在想怎麼拿到閻羅杵,畢竟寒山門的鱷魚池不是一般人能闖的過去的,可她怎麼沒想到這個方法,看來這個看似一個榆木疙瘩的蕭子雨還有開竅的時候。
“那就照你說的做,走找辛逸臣去。”白離說罷,站了起來戴上一個黑色的麵罩就走了出去。
現在正是白日裏,二人的行蹤完全暴露給了寒山門的人,他們又穿著和寒山門門徒不一樣的衣服,所以格外的好認。
“辛逸臣給我出來!”白離一招放到可幾個修為低下的門徒後,讓他們帶路走到了辛逸臣的屋子前。
辛逸臣屋子周圍的門第都被白離打的差不多了,所以白離才敢這樣叫他的名字。
“你聲音小點,還覺得咱們不明顯是吧。”蕭子雨說道。
白離聽了這話,不在叫辛逸臣而是直接撞開門走了進去,把在床上躺著的辛逸臣揪了起來。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辛逸臣話還沒說完,白離就有一次將聽喚球打入了他體內。
“帶我們去見寒山門的頭領。”
“是,主人。”
幾人走了沒多了,就到了一幢房子前,辛逸臣剛要出聲就被白離打暈了。
蕭子雨見到辛逸臣暈了,就跑到前麵拍了幾下房門,果然不一會兒一位器宇不凡的男人打開了門。
“你們是誰?”男人看到二人後也是一個反應,他們寒山門就是靈殿的‘藥蘆’每個門第對藥理都駕輕就熟,可因為隻學習了救死扶傷,他們的功力普遍較低,就連身為掌事的秦無淮仙源也隻是剛剛進入第三階,根本不是白離的對手。
“你不要問我們是誰?辛逸臣在我們手裏,快拿閻羅杵來換!”蕭子雨硬氣十足的對秦無淮說道,雖然已經綁到了辛逸臣可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像是一切都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他知道這裏是靈殿,大陸上最詭異的地方,這裏的弟子那會這麼好對付,可為了救林陽,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拿到閻羅杵再說。
“逸臣在你們手裏?”秦無淮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下自己麵前的男子,問道。
蕭子雨指著白離的方向,向秦無淮點了點頭。
“快把閻羅杵交出來,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辛逸臣了!”蕭子雨繼續說道。
秦無淮看到被綁的辛逸臣後,立刻朝他跑了過去,和白離過了幾招後,很快敗下陣來。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嗎?”前往鱷魚池的路上,跟在後麵秦無淮的蕭子雨對白離說道。
“救林陽的命重要。”白離回道。
三人走了幾分鍾就到了無名崖下的鱷魚池。
“兩位在上麵稍等,我去下麵取閻羅杵。”秦無淮說完話就跳下了崖。
閻羅杵是上古法器,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是寒山門誓死保衛的鎮門之寶,怎麼就會這樣輕易的借給兩個陌生人,蕭子雨越想越不對,卻又看見秦無淮的確把用絲帛包裹著的閻羅杵拿了上來。
“這就兩位要用的閻羅杵,這杵隻能辛師弟一人才能使用,所以你們也要把辛師弟帶走。”秦無淮依舊沒表現出什麼,把閻羅杵交了出去。
“謝掌事。”白離接過閻羅杵說道,直到離開靈殿也沒有將辛逸臣體中的聽喚球取出來。
“好了,這下欠煉血樓的還清了。”幾人走後,秦無淮彎了彎嘴角,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回墮魔穀的路上,被取出聽喚球的辛逸臣不止一次問道。
“我,萬玄門蕭子雨,她,衍月門離兒,怎麼還有什麼要問的?”蕭子雨忍不可忍,回答道,替白離隱藏了身份。
“你們要閻羅杵幹嘛?”辛逸臣接著問道。
“救人。”蕭子雨聽見辛逸臣問了這樣白癡的問題,一拳頭敲在了他的頭上。
“還有你們怎麼找到靈殿的?”即便被敲了,辛逸臣依舊喋喋不休。
靠,蕭子雨終於忍不可忍把他打暈了過去。
“蕭子雨,你下去,你不能進墮魔穀,不然肯定出不來。”到了墮魔穀門口,白離對暗鴉上的蕭子雨說道。
蕭子雨聽了這話,立刻跳了下去,他也知道墮魔穀的人有多麼想殺他,現在還是避避的好。
“離兒,回來了?”白夜正守著林陽,這時白離帶著辛逸臣走了進來。“根本就沒遇到伏魔堂的人,至於那麼怕西怕東嗎?”白離坐到林陽一邊,說道。
“他是誰?”白夜指著一旁的辛逸臣問道。
“靈殿的辛逸臣,隻有他能驅動閻羅杵。”白離繼續說道。
白夜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辛逸臣一眼,看到白離回來自己就走了出去,沒再理兩人。
白離麵前的林陽已經恢複了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起來,隻是眼睛還緊閉著,從未張開過。
白離看向辛逸臣,把他拉到林陽床邊,同時把閻羅杵交給了他,要他救醒林陽。
已經清醒過來的辛逸臣還是聽說過墮魔穀的大名的,他們靈殿雖然沒有表明立場但仍是修仙門派,可墮魔穀卻是修魔的門派,多少衝突,辛逸臣知道了後更加謹慎起來。
“隻要你用閻羅杵救醒他,我就放你回去。”當知道隻有辛逸臣能夠驅動閻羅杵後,白離再也不敢輕易動辛逸臣。
我用閻羅杵?辛逸臣聽了這話臉上立刻顯出些許疑惑,怎麼要我驅動,閻羅杵明明隻要是人血就能驅動,莫非這幫人練肉體凡胎都不是?
辛逸臣想了想,還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抹在了閻羅杵上隻見血在銀白色的閻羅杵瞬間漫來,將整個杵都染成了紅色,在辛逸臣的驅動下閻羅杵發著光亮慢慢的從他手中掙脫,漸漸浮到空中,杵身溢出幾道流光,沿著杵身流下不一會兒就將林陽籠罩了起來。
辛逸臣見狀,咬破另一個手指,往懸浮著的閻羅杵上輕輕的又滴了一滴血,那血沒在杵上停留片刻,不一會兒就落到了林陽的胸前。
這時,辛逸臣瞥呢眼那人的長相,卻覺得那人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已經離開靈殿很久,離開他們很久的人。不過像歸像,辛逸臣知道驅動閻羅杵不應該胡思亂想就搖了搖頭,繼續驅動杵。
“好了,咱們可以出去了。”辛逸臣見到林陽身體上漸漸漂浮起殘魂,對一旁的白離說道。
閻羅杵起死回生的內理隻有寒山門的人清楚,它在不毀壞仙源的情況下將修仙人的魂魄打碎重組,最後重生。
在閻羅杵的作用下,林陽的魂魄被打碎和之前他義父良桀的殘魂混合再一起,全部懸浮在林陽的身體上方。這時閻羅杵卻如同受到什麼力量一般失去平衡落到了林陽的身上,幾縷殘魂也全部歸了位。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辛逸臣打開門看林陽的魂魄有沒有重組完成,卻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閻羅杵,林陽不見了蹤影。
“人沒了。”辛逸臣急忙對外麵的白離喊到。
白離聽到聲音後,立刻跑了進來,發現沒有林陽的身影後,伸手就抓住了辛逸臣的脖子。
“林陽呢?”
原來那人叫林陽,果然不是那個人。
“我也不知道,我進來就隻看到了閻羅杵。”辛逸臣為了活命,急忙解釋道。
“廢物!”白離看到窗戶被打開了,大嗬一聲,揪著辛逸臣從窗戶裏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