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鴉飛行的速度,白離掌握的很對,剛到晚上倆人就到了聚靈森林。
出現在蕭子雨眼前的是一片綠色茂盛的森林,從遠處看去森林深處隱隱約約有道神秘的光,時而閃爍,時而跳躍。森林裏的樹都很高,隻是奇怪的是,森林裏隻有大樹,再也看不到其他植被哪怕一株小草。
“這聚靈森林什麼來頭?”蕭子雨問道。
“和你們的鮫海一樣,應該是用來測驗新人的,這個季節不是靈殿納新的時候,所以和普通森林沒什麼倆樣。”白離回道。
“那靈殿就在這裏了?”蕭子雨再次問道。
白離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話,收了暗鴉進入了森林中。蕭子雨見白離不說話了他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倆人就這樣一直走,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森林中間。
“白離!走著走著蕭子雨突然叫住了白離。
“有聲音。”蕭子雨示意白離不要出聲音靜靜地聽來自不遠處的腳步聲。
“確實有聲音。”白離也是第一次來著靈殿之前從未來過,所以也說不清楚這個聲音是善是惡。
正當倆人想著要怎麼辦時,從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頭巨獸,天雖然暗了下來但蕭子雨一句可以看的出來那是頭長著翅膀的老虎。
“我就說這破森林沒那麼普通,你看老虎還帶個翅膀。”蕭子雨看到老虎後說道。
白離當然也看到了那頭老虎,在她印象裏這樣的神獸應該屬於修為低等的,用來測試新人的才對,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
“別說別的直接上去殺了它,林陽的時間可耗不起這個。”白離回道。
說罷。白離就召喚出暗鴉沒幾下就把那頭出來覓食的長翼虎打死了。
“這麼不堪一擊。”白離收了暗鴉說道。
“趕緊走吧,不知道一會兒又從哪裏冒出一個東西來呢。”蕭子雨知道白離的修為,清楚自己的修為,她認為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未必就能辦到。
倆人接著走,天上的星星越來越少,迎麵而來的海風越來越大白離知道這是要到東海之畔了。
“對了,你之前說程虛狼子野心什麼意思?”蕭子雨突然想起了白離白天的話,問道。
“難怪,你一個新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偉大的師尊之前辦的那點事兒。”白離回道。
蕭子雨聽了這話,眉頭緊鎖,他沒想到程虛的臭名聲都傳到了他們的死對頭那裏。
“他之前叫程七拜在良桀門下修仙,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背叛了他師父,還暗地裏在良桀最後渡劫的時候殺了他,之後直接建立了萬玄門改了名字也換了副嘴臉。”白離閑來無事,說道。
“更奇怪的是他那師弟,良桀的親侄子知道這件事後不但沒有報複程虛還和他的萬玄門一直交好,一同對外對抗我們墮魔穀。”白離接著說道。
“那那個良桀是有多慘,怎麼收了那麼倆個徒弟。”蕭子雨天法蘭絨這話,唏噓道。
“那有啥?當今的皇帝還是當年良桀的徒弟呢!”白離知道的不少,幾乎全部告訴了蕭子雨。
蕭子雨聽到皇帝著倆個字,眼前瞬間浮現出了他家被滅門的悲慘場景,血流成河,橫屍遍地,他不禁掉下了眼淚。
倆人正說著,就走出了森林,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果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漠。
“這也沒見到什麼建築啊?”漸漸緩過來的蕭子雨說道。
“興許他們下了屏障,靈殿的人曆來喜歡神出鬼沒。”說罷,白離放出一隻暗鴉打探前麵的情況。
蕭子雨聽了這話,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光,遠方的一個地方卻沒有月光隻是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被什麼東西遮蓋住一樣。
“去那邊。”直覺一向很準的蕭子雨指著沒有月光照射的地兒說道。
倆人還沒來的及過去就聽到不遠處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果然沒一會一個玉樹臨風,身材挺拔的男子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走近才發現男子穿著黑色的衣裳,銀白色的束腰,腰間別著玉石做的腰牌,除了這個沒有太多裝飾,隻是胸口前繡著一條青蛇。
“寒山門?”白離見了男子衣服上的青蛇,念念有詞道。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靈殿。”男子樣貌很是英俊,聲音卻一板一眼,把所有氣勢都拿了出來。
“果然從是靈殿!”蕭子雨聽到靈殿這倆個字興奮不已,喊出了聲音。
“來者何人!”男子見蕭子雨的嬉笑模樣大聲吼道。
“這位仙友我們隻是迷路了,以為過了森林會有水沒想到還是一片荒漠。”白離慶幸靈殿的人沒認出自己墮魔穀護法的身份,說道。
“迷路?那就原路返回,別在這裏轉悠。”男子隻是出來尋找長翼虎的,沒功夫給他們耗,他的態度依舊強硬,無論如何不肯讓他們進入靈殿。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離話音剛落就在掌見幻化出了一個黑色的球與漆黑的黑夜融為一體。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離將黑球打入了體內,立刻乖張下來叫了白離一聲主人。白離怕的隻是伏魔堂的人其他的人對她來說還是很好對付。
一旁的蕭子雨看到後吃了一驚,心想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這個女魔頭,太可怕了。
“兄弟,你叫什麼啊!帶我們進靈殿唄。”蕭子雨看到對白離唯命是從的男子,調侃道。
“寒山門,辛逸臣。”說罷,男子低著頭帶著倆人就往沒有月光照射的方向走,不一會就走到了一扇門麵前,男子也停了下來。
蕭子雨看到的就是荒漠之中憑空出來了一道暗紅色大門,大門很簡單看不到任何裝飾,除了倆邊的門垛之外就是每邊各立著立著一個銅人。
在辛逸臣的帶領下,那倆個銅人沒有一點反應,直到他們進入靈殿還閉著眼睛。
“辛逸臣,我問你閻羅杵在哪裏!”進了靈殿的大門,白離就直奔主題問閻羅杵的下落。
白離的聽喚球力量十分強大,單是一個仙源隻有三階的幸逸臣根本掙脫不了其控製,隻能乖乖的把倆人又領進了寒山門。正直夜晚,除了巡夜的所有弟子都在睡覺,並沒有人發現靈殿已經混進了人!
“逸臣。逸臣!”就在三人馬上要走到藏有閻羅杵的鱷魚池時,突然有人叫起了幸逸臣的名字。
叫人的人正是辛逸臣的大師兄,寒山門的少門主,秦無淮。
眼看鱷魚池就在眼前,白離卻聽到了別人的聲音,想著自己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就索性將聽喚球收了回來,自己帶著蕭子雨躲了起來。
脫離被聽喚球控製的辛逸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忘了之前的事。
第二天,天地榜的第二輪比賽已經快要比完,之前的比賽雲雨一比二敗給了天嵐府的淩遠,也將淩遠送進了下一輪的比賽,接下來就是雲臨的比賽,他抽到的正是之前在打亂鬥中給萬玄門帶來不少麻煩的李海。
第一輪,雲臨在李海尚未獸化之前就用出了應天功法,直接先下一城,休息了不到五分鍾就開始了第二輪比賽,李海一起上場就獸化成功,多次靠著其強大的防禦能力躲過雲臨的進攻,最後更是一聲巨吼將雲臨死死控在空中,又揮動其雄厚有力的胳膊將身為萬玄門首徒的雲臨打倒在地,贏了第二局,扳回一城。
第三輪,李海的獸化形態已經稱不了多久,雲臨最開始隻是提著雪獒在他麵前晃,時而挑釁,時而防禦,慢慢消磨李海的時間。直到看到他的獸化狀態開始虛弱下來,雲臨上去將蓄勢已久的應天功法打了出來,銀龍攜著李海直衝雲霄最後生生的摔在地上李海當場暈了過去,雲臨也毫不意外拿到了進入下一輪的門票。
“雲臨。”雲臨剛下場,顧齊就走到了他身邊。
“怎麼,顧師兄?”雲臨回道。
“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退賽,哪怕被逐出萬玄門。”顧齊那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雲臨,說道。
“沒人會將你逐出去的,放心為什麼要退賽?”雲臨本來就搞不懂上一屆顧齊為什麼會退賽,那次師尊讓他們倆個比試,他讓了顧時,現在他也想這兒真正在賽場上贏了顧齊,好讓之前說閑話的人閉嘴。
“那下午,你我一較高下!”顧齊的意思更像下戰書,無論如何他也要贏了這次天地榜。
“顧齊,雲臨也在。”這時師尊含虛子朝他們緩緩走了過來。
“顧齊你跟我過來下。”知道顧齊下一把要打的是雲臨時,含虛子立刻敢了過來,勸說顧齊退賽。
含虛子雖然有狼子野心,雖然對待林陽陰險毒辣,但他畢竟身為師尊,顧齊又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絕對不能再自己得到天下的同時,失去那麼一個懂事的孩子。
“顧齊,聽師尊對你說,下午的比賽你就先退出吧。師尊知道你想和你雲臨師弟一較高下,可首徒必須是雲臨當。”含虛子盡量含蓄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對於顧齊他在這個弟子身上看到了太多自己之前的影子,而雲臨身上卻全是現在的他的影子,這倆個得意門生他那個都不想失去。
“你聽我說,身為萬玄門的首徒,仙源遲早要突破第四階,可顧齊你的仙源隻能練到第三層啊!”含虛子繼續說道。
看到顧齊一直低著頭,眼神裏寫滿了不服與委屈,含虛子沒再繼續說下去拍了拍肩膀就離開了。
曾幾何時,他也那這種眼神看過良桀,現在想起來那個夜晚他的手心依然在冒汗,從那時起就注定了這一輩子他都是個不可饒恕的罪人。